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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25:50 作者: 棠梔
    顧釗是隨公安出警幫忙,派出所這邊在經歷顧強這事後,每天安排一人護送舒寧上學,放學。

    吃的東西,為了安全起見,吃的雞鴨都是家裡餵養的,青菜都是陳小胖子娘和管春華親手種的大白菜和萵筍等等。

    學校喝的水,也是從家中自帶的,她若忘記帶水杯,顧凱、顧瑤不上課都會給她送過來。

    備考被這麼多人關心,舒寧感覺特別幸福,只是,越臨近高考,她就越想念顧釗,越擔心顧釗。

    兩天後就要參加高考了,他還沒回來。

    一點音訊都沒有。

    此刻的顧釗和二狗子,處於狩獵最後階段,他們此刻的形勢,比舒寧想像中還要焦灼。

    第304章 只想好好抱抱自家媳婦

    「那貨又跑了!」

    「進山了!」

    公安這邊負責人皺眉,聲音沉冷道。

    他們追犯罪嫌疑人追了三天,但一追到金子峰另外一邊俗稱「拐賣村的」村子裡,嫌疑人失蹤了。

    「我們村子不歡迎外人進來!」

    「你們回去吧!」

    「你們如果執意要進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村子臨山而建,人們住的房子,不是土坯子修建的就是用木屋搭建的。

    房子瓦片老舊、掛在房頂要掉不掉;木屋則又老又舊;這裡離公社中心區有很遠距離,享受不到公社的便利,每個地方都寫著貧瘠。

    比紅旗公社附近的公社更貧瘠的貧瘠,拿著的鋤頭、鐵楸、砍刀的村民皺眉一條條猶如山脊溝壑一般,每個人都面露兇相,一副只要你們進來,我就和你們同歸於盡的模樣。

    二狗子見這些人這般凶神惡煞的模樣,往後退了幾步,躲到顧釗身後。

    顧釗眉頭皺了皺,並沒指責二狗子,他想躲就讓他躲。

    他也沒想到,這次幫忙的任務會這麼艱巨。

    這裡貧窮、閉塞、落後,和外界隔絕。

    因為太過於貧窮,村子裡姑娘近十年一直外嫁,外面姑娘不願嫁進來,導致村子裡光棍越來越多,老光棍一直找不著媳婦,年輕男子也找不到媳婦。

    男女比例越來越失衡。

    大家有了買媳婦的想法。

    若一個人能買得起一個媳婦,則娶一個更好。

    可他們哪有這種實力?

    最後好幾個人一起湊錢,買一個媳婦。

    有了需求,就有了買賣。

    這裡除了買賣婦女、買賣兒童的也不少。

    裡面買來的人口多,所以村子裡的人堅決外來人進入村子。

    倒不是他們害怕公安追責,而是害怕公安會被他們好不容易買來的女人和孩子帶走。

    眼前村民愚昧且強勢,視死如歸一般。

    公安同志氣得臉色陰霾四起,轉頭和大家道,「咱們先回去。」

    硬碰硬肯定不行。

    他們身上有武器,但總不可能將人一個一個槍斃掉。

    「天上烏雲密布,今晚肯定會有大雨。天氣一差,他們防守肯定會鬆懈。」

    「晚上,我們趁下大雨,從村子那邊山路上摸進去。根據我們現在得到的線索,先將這兩個婦女救出來。」

    公安同志將一女同志的照片遞給顧釗和二狗子。

    照片上年輕姑娘長相非常清秀,扎著兩個麻花辮,笑得非常開心。

    「這姑娘叫周佳琪,十年前十八歲,下鄉後沒多久就不見了。後來她家人打聽到她是被人賣了,我們經過偵查,發現她就在這個村子裡。」

    「這個婦女叫陳細妹,帶孩子看病被人擄走,我們查了後,她也在這個村子。」

    「我們先進村子後,兵分兩路。先找到這兩人被賣的人家裡,不管如何先將人救出來。」

    「收到命令!」

    所有人應道。

    今晚的戰鬥註定艱辛且艱險,困難重重。

    *

    「轟隆!」

    「轟隆!」

    安靜夜空中突然打起一記響雷,正複習的舒寧被猛然振了一下。

    外頭打冬雷了。

    不知道顧釗那邊現在情況如何了。

    舒寧看著窗外黑漆漆、突然灑下來的瓢潑大雨,心頭忽生慌亂。

    腦海里全是顧釗,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她突然想起一些關於拯救的拐賣婦女兒童的新聞。

    買方為了自己買的人不被救走,面對公安的時候,會不顧一切地反抗,拼死抵抗,顧釗會不會遇到危險?

    如果他知道自己現在心神不寧,肯定沒法安心好好協助公安辦案。

    舒寧努力讓自己鎮定,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讓自己鎮定就越想哭。

    不會的。

    顧釗出現問題的!

    舒寧不斷堅定這個信念,繼續看書。

    雖什麼內容都看不下去,她還是決定好好看。

    *

    黑夜中。

    顧釗一行人,背著蓑衣,借著雨點的光亮,在滿是泥濘、貧瘠的村子裡行走。

    突然間,他們聽到大雨中響起一記悽厲的尖叫聲。

    「啊啊啊!」

    「啊啊啊!」

    「放開我。放開我!」

    顧釗小組的人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沒過多久,他看到了不堪入目、慘無人道的一幕。

    一個四面漏風、屋頂漏雨的小木屋裡。

    一個男人摁著一個被脫光衣服的女人在干禽.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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