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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25:50 作者: 棠梔
    夜色中的街道,確實沒啥人,但到底還是有人會走在街上。

    且馬上就是工人晚上加班後的下班高峰了,他這樣扛著她,像什麼話喲。

    「放下我!快放下我。對面工廠下班鈴響了,工人們要下班了。」

    「還磨蹭嗎?」顧釗問。

    「不了,不了!」

    和被他磨比起來,這樣更丟臉。

    還是被他回家磨吧。

    顧釗揚起一抹得逞後的弧度,經過十字路口的時候,將他輕輕放下來。

    腳踩在街道路面上,舒寧終於覺得踏實了,不丟臉了。

    倏地感覺有人在看她,目光刺拉拉的,舒寧順著感覺抬眸看過去。

    當她看清對面沉沉看著她和顧釗的人的時候,精緻俏臉倏地一冷。

    第259章 這身材!真絕!她口乾舌燥拉!

    不遠處。

    柏志平拎著一個飯盒,穿著淡藍色工衣迎面走來,落舒寧和顧釗是的眼神森冷且陰沉。

    這兩人是真不知廉恥!

    大馬路上,這麼摟摟抱抱!

    特別舒寧臉上那如花般綻放的笑容,更好似針刺一樣,扎在他心窩上。

    疼!

    不甘!

    舒寧掃了柏志平一眼,眼眸冷蔑掠過,和顧釗十指相扣,等對面人群散開。

    這些天,她一直忙自己家的事,但也聽說了不少關於柏志平的事。

    聽說他回去後,他家人知道他和朱秋蘭結婚、且朱秋蘭還在坐牢的時候,狠狠罵了他一頓。

    問他就這麼缺女人,怎麼飢不擇食?

    柏志平沒解釋。

    他很快被安排進工廠上班。

    不過聽說他對這工作很不滿。

    鄉下日子苦,但他之前在鄉下過的日子確實滋潤的。

    至少在她沒和他鬧掰之前,他不僅被村民愛戴,被知青羨慕,日子有滋有味。

    現在的工作就是流水線,上班時間長,早晨出門,晚上這個點才能回家。

    除了手上的活,沒一點自己的時間和空間。

    說還不如在鄉下自由自在。

    「傷風敗俗!你們在鄉下,從早搞到晚,從黑夜搞到白天都沒關係,在魔都就不要丟人現眼了!」

    柏志平走過來,刻薄地斥責道。

    「柏志平,你是居委會大媽嗎?我們違規犯紀,影響市容市貌了嗎?就算是居委會大媽過來,我和顧釗是民政局拿過結婚證的夫妻,抱一下也不犯法。」

    若柏志平見到他們後,識時務地避開他們,舒寧就當看不見。

    可他走上來,非要惹她,那她就不客氣了。

    「舒寧,你!」

    「你什麼你?這玩意裝的藥還是飯?」舒寧冷蔑看著他,「柏志平,管好你自己吧!」

    柏志平臉都綠了!

    「不管我裝的是什麼,都和你有關係!」

    「你行了吧!沒我男人高,沒我男人帥,就想在他面前挑撥我和他的關係,你高估你自己了!」

    「好好做你的工人,以後退休金不錯的。好好干!」

    舒寧說完,拉著顧釗走了。

    和柏志平擦身而過的時候,顧釗特意回了一下頭,眸底深深,嘴角上揚。

    「……」柏志平恨不得衝過去將顧釗暴打一頓。

    手緊握拳頭,腳卻沒移動絲毫。

    舒寧戰鬥值那麼高,再加一個顧釗,他會被打得很慘。

    呵呵!

    他不和他們計較,不管怎樣,他現在是回城且有工作的城裡人,不像他們,只會是農村人,永無出頭之日!

    「志平,那不是舒寧嗎?聽說你結婚了,你沒和她結婚?」

    一男子走過來,好奇詢問柏志平。

    哪壺不開提哪壺!

    和朱秋蘭結婚的事,他沒和魔都這邊的朋友說,他家人覺得丟臉,也沒和親戚朋友說,所以他以前的朋友聽說他結婚,都以為和他結婚的人是舒寧。

    「沒有!」柏志平憤懣回答。

    「舒寧那姑娘,雖嬌滴滴的,但卻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她都追你去下鄉了,你們最後咋沒在一起呢?」

    「我咋知道?」柏志平惱火反問。

    炸毛一般。

    「……」

    「她瞎眼了,非要嫁給鄉下泥腿子,我攔什麼攔?她要往坑裡跳,那就讓她跳個夠!」

    說完,柏志平氣沖沖地走了。

    「……」柏志平這精神出問題了吧?

    陰晴不定的!

    切~誰想和你說話一般!

    *

    回家路上雖然遇到柏志平,但心情卻沒被破壞。

    家裡奶奶一早就回房間睡覺了,舒遠輝也在屋子裡。

    兩人好似故意把空間留給他們一樣,客廳里空蕩蕩的。

    舒寧抱著衣服,去浴室里洗了個澡。

    她一出來,顧釗立馬沖了進去。

    洗澡、洗頭、刷牙,每一項衛生就搞得事無巨細。

    舒寧躺在床頭,無聊地翻著她前幾天買回來的服裝雜誌。

    一本翻完了,顧釗還沒出來。

    他這是要洗出個什麼花樣?

    比她洗洗漱漱的時間還要長。

    又過了好一會兒,房門才被推開。

    男人頭髮雖被干帕子擦過,但依然很濕,晶瑩水滴啪嗒啪嗒掉下,順著他那俊臉臉龐的滑下脖頸,落入胸前,濕潤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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