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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23:16 作者: 緒殊
    似是因看不見的緣故,那吻落得有些偏差,帶著熱氣的噬咬先是落在了尉慈姝唇角靠近下巴,但僅僅一瞬,唇上便很快傳來被熱氣噴灑貼上咬住的銳痛。

    尉慈姝簡直震怒,對於褚彥修此時的接近心中無比厭惡。

    「放...放開....」

    「變態...放...放開..我....」尉慈姝口齒不清地掙扎著,見推褚彥修的肩胛胸膛處沒有用,雙手掙扎著推上了褚彥修的臉,試圖將自己從這場暴風雨般的侵略占有中拯救出來。

    但,尉慈姝除了將褚彥修眼上的綢帶扯掉,將他的髮絲弄亂之外,沒有絲毫的作用,那在她唇上碾壓侵略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

    明明兩人之間應是一片熱潮,但尉慈姝感受到的卻是四周一片低壓及遍布周身的森寒。

    那在她唇間掠奪之人情緒肉眼可見的不好,尉慈姝明白過來,是自己不知道剛才說的那句話刺激到了他,又開始發瘋了。

    但,憑什麼他不開心發瘋,要承受後果的卻是她。

    微冷的舌尖早在她先前掙扎時,便已順勢入侵,瘋狂如暴風雨般在她口中纏繞侵略,一隻大掌死死地箍在她的腰間,而另一隻又牢牢地按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逃脫。

    尉慈姝明白過來,自己之前能夠推開褚彥修,皆是因為他願意被她推開。

    而此時,她哪怕再不願他的接近碰觸,卻始終無可奈何。

    尉慈姝心中憤恨,她睜眼惡狠狠地瞪著褚彥修宛若寒霜的面容,可惜他看不見她厭惡他的神情。

    褚彥修眼上覆著的玉色綢帶被尉慈姝在掙扎間早已扯的七斜八扭,斜斜地掛在他的面上。

    眉骨下方的那塊印記露了出來,此時那塊殷紅的印記就好似是開在冬日裡妖冶魅惑卻又不合時宜的艷麗花朵。

    尉慈惡狠狠地盯著那塊妖冶的印記,越盯越覺得不順眼。

    唇齒間的掠奪變得更加瘋狂,尉慈姝盯著那塊紅色印記在心中倒數三下,然後狠狠地咬在了那在她唇間掠奪之物。

    帶著鐵鏽味的血腥氣很快便在唇齒間瀰漫開來,卻絲毫未能讓那掠奪的動作有停下的意思。

    尉慈姝看著那塊殷紅的印記,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乾脆眼不見為淨,閉上了眼。

    ....

    不知多久,在尉慈姝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才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她大口地呼吸著。

    一絲熱氣順著唇邊一路蜿蜒黏膩地痴纏上了她的耳畔,壓著她耳邊肌膚,低低地開口道:「阿慈以後說話,可要,想好了再說。」

    作者有話說:

    第65章

    尉慈姝被呵至耳邊的熱氣癢得不由一陣輕顫。

    下一瞬,耳邊傳來陣陣壓低的輕笑之聲。

    那若有似無的癢意,再次傳至全身每一處的神經,肌膚上的溫度不受控制地層層攀升,尉慈姝斂下仍在不停溢著淚珠的紅腫眸子,指尖用力抓緊了手中的布料。

    「你到底想做什麼?」

    尉慈姝心中惱恨,實在是想不通褚彥修的到底是什麼想法,又到底為什麼要將她帶走,發瘋會強吻她。

    簡直像是有病。

    每一步,都走在了尉慈姝意想不到的地方,她完全搞不懂褚彥修的想法和腦迴路。

    嗯.....變態神經病的腦迴路想法,她還是不要懂了。

    「我想要什麼,阿慈還不明白麼?」褚彥修仍貼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就好似情人間的呢喃廝磨。

    尉慈姝:???

    她不明白,是真不明白。

    難道褚彥修以為她也像他一樣變態,所以能懂他?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尉慈姝冷冷回道。

    褚彥修聞聲卻只是輕笑一聲,之前渾身所散發的低壓及戾氣在此時全都絲毫不見。

    若不是唇上刺痛感還在,尉慈姝都要懷疑剛才發瘋的褚彥修時自己的錯覺了。

    他到底是怎麼能做到如此陰晴不定,情緒收放自如的?

    絲毫沒有一點預警,說發瘋就發瘋,發完瘋又立刻轉變嘴臉,裝給誰看啊?

    「我想要的,自然是阿慈能夠永遠都留在我身邊。」褚彥修話音裡帶著慵懶的笑意,說話時唇角微微勾起,噙著淺笑。

    就好像是此時所說的話,令他心情萬分愉悅,能夠抵得過之前所有的不虞。

    邊說著,邊用之前輕拍在尉慈姝後背的手移上前來,摸索至了尉慈姝頰上,動作輕柔地為她拭著面上的淚痕。

    ????

    尉慈姝徹底無語了,她現在萬分確定以及肯定,褚彥修不僅心理變態,而且腦子還有病。

    尉慈姝沒有繼續接褚彥修的話,她抬手揮開了那摩挲在她面頰上的大掌。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話音剛落,就見到那噙著淺笑的唇角一僵。

    下一瞬,那剛被揮下去的大掌沒了前幾次的摸索動作,再次準確無誤地撫上了她的面頰。

    「都說了,別碰我,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尉慈姝心中更加煩躁,自己此時醒過來,褚彥修之前說今日夜裡就會到目的地,那就說明此時肯定已經離豐京城很遠很遠,褚彥修有把握她醒過來後鬧,甚至逃車他們都不會被仇敵發現,而她更無法逃脫。

    說不定,馬車都已經接連走了幾日了,怪不得她醒來後覺得嗓子乾澀,此時雖沒有絲毫的食慾,但能感受得到肚子的乾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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