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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23:16 作者: 緒殊
    尉慈姝邊說邊抬眸觀察著褚彥修的神情。

    其實她問出來自己都不太相信褚彥修會因為這樣的事情生氣了這麼久。

    「並未。」褚彥修聲線冷冷。

    「好的,那世子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尉慈姝拖長了尾音,似是在低聲哀求又似是在軟聲撒著嬌,邊說著邊又繼續輕輕晃著褚彥修的衣袖,伸出手指在褚彥修露出的肌膚上輕輕撓了撓。

    「生辰之日是不能生氣的,世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今日等了世子那麼久,我都沒有生氣。」尉慈姝說著聲音低了下去,似是真的有些委屈。

    「我並未生氣。」

    啊,怎麼從來沒有發現,褚彥修經還會有如此口是心非的一面。

    男人就都是如此的好面子嗎?

    這些時日以來就差把我很生氣幾個字寫在自己臉上了,嘴上還要不停地強調自己沒有生氣。

    「那抱抱,抱抱我就相信世子不生氣了。」

    「我的腿麻了,站不起來了。」

    既然解釋不通,他始終不信的話,那就只是撒嬌耍賴讓他消氣了。

    褚彥修聞言垂眸向著蹲在地上的尉慈姝看了過來。

    「真的,今天忙了好久,我都好累了,還等了世子那麼久都不見世子回來,一直也沒休息過,我現在已經好睏了,好想睡覺,可是腿好麻,使不上力氣。」

    尉慈姝邊說邊觀察著褚彥修的神色。

    褚彥修沉入幽潭的黑眸定定地盯在尉慈姝面上,看得尉慈姝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揣測錯了他的心思,用錯了方法。

    但好在,最終褚彥修還是起身後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

    「困了?」

    他的聲音喑啞低沉。

    「嗯,有一點點。」尉慈姝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褚彥修抱著她向著裡間走了進去,很快便沉步走至榻邊,彎腰放在了床上,然後便又熟稔地為她褪了鞋襪和外衣,又將錦被重新蓋好。

    「睡吧。」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尉慈姝心底一慌,伸手抓住了褚彥修的手腕。

    「外面雪大,世子不一同休息麼?」尉慈姝聲音急切慌亂。

    「我還未洗漱沐浴。」

    「哦。」尉慈姝面色驟然發紅,鬆開了緊抓著褚彥修的衣袖,將被子拉直發頂將自己完全遮住。

    褚彥修回眸見到這副場景,下意識地勾了勾唇角。

    很快反應過來後又抿了抿唇,恢復成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褚彥修才又再次回到了榻邊。

    剛一靠近榻邊,就看到本以為早已經睡了的人,此時正睜著圓圓的眼睛盯著他看。

    「不是說困了?」褚彥修說著掀開被角準備上榻。

    「世子不在我有點睡不著。」尉慈姝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褚彥修捏著被角的動作一頓,瞳底有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過。

    復又恢復正常後,繼續掀開被子躺了下去,將那目光始終追隨著他的纖瘦身子攬進進了懷中。

    「好了,睡吧。」

    「世子還是不開心麼?」尉慈姝的聲音低低的。

    「沒有,困了就快睡吧。」褚彥修呼吸隱隱快了幾分。

    「那這樣呢,還是不開心麼?」

    尉慈姝說著從褚彥修胸膛前抬起首來,在他隱隱還有些濕氣的下巴處親了親,眼神直直地對上了褚彥修深邃無底的黑眸。

    感覺到那攬在她腰間的力氣緊了緊,又再次抬首要繼續貼上去。

    卻不想,還未等她靠近,兇狠、迫切、帶有極強占有意味的吻便徹底堵住了她的唇齒。

    褚彥修的心間此時如同被插進一把軟刀子,痛得他胸口刺痛發悶,明知這一切都只是她用謊話編織的噩夢,可他卻仍是控制不住地被她吸引,不忍心看她面上出現委屈同失落。

    沒辦法拒絕她的軟聲低求撒嬌。

    他甚至想,若是有一日她為了蘇采州將匕首刺進自己胸膛,然後再軟聲求著自己,他是否也會無法反抗,無法怪罪於她的背叛?

    他無法得出答案。

    但,他定是不會讓她有背叛他的那一日的。

    褚彥修眸色猩紅,陰寒透冷的眸色死死地盯著尉慈姝盈滿水光的杏眼,大掌死死鉗制住尉慈姝纖弱的腰身,將人往自己懷中壓了壓,唇上的動作持續加重,瘋狂地攻城掠池。

    尉慈姝小聲地嗚咽著聲,她沒有想到褚彥修又會突然發了瘋似的吻了下來,不,是咬了下來,他幾乎是在發泄般重重地撕咬糾纏著她的唇間的齒肉,瘋狂地掠奪著她鼻息唇齒間的空氣,尉慈姝感覺自己幾乎快要窒息。

    「疼。」又一陣尖銳的刺痛自尉慈姝舌尖傳來,她再也忍受不住嗚咽著出了聲,似是想要阻止那惡魔繼續瘋狂掠奪的動作。

    少女純淨的眸子被水霧完全浸濕,晶瑩的水珠垂掛在她纖長的睫羽上欲落不落,一副好不可憐惹人疼惜的模樣。

    可惜,那此時正在發瘋之人卻似是著了魔般,少女垂淚惹人憐惜哀泣的無助憐弱模樣無疑更加刺激到了他心中狂暴的惡獸,讓....(女主只是被嚇哭了,沒什麼暗示,求求了,放過我吧)

    她本來就是屬於他的,無論是占有她,又或是私藏她本就是理所應當的。

    屋內只燃著一盞昏暗微弱的小燈,跳躍的燭火在這個下著雪的冬夜為屋內添了幾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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