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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23:16 作者: 緒殊
既然自己無法對她下手,無法親手了結她。
那邊將她一輩子困在身邊,她休想和蘇采州如願,百年之後,能和她葬在一起的只會是他。
作者有話說:
。
第43章
那便將她一輩子都困在自己身邊,她休想和蘇采州如願,百年之後,能和她葬在一起的只會是他。
他就算是死了做鬼也絕不會放過她,更加不會成全她同蘇采州。
褚彥修雙眸漸漸變得赤紅,陰鷙的目光泛著冷然的寒意,幾乎已經快要怒火攻心,但他仍是沒有立即發作,而是攥緊了垂在身側青筋暴起的拳頭,將自己心中駭人的暴戾及妒意死死壓制著。
尉慈姝看著褚彥修陰沉的面色,心中有些茫然。
他是生氣了嗎?
「可,表哥不久之前才救過我....」尉慈姝小聲嚅囁道,怯怯地看著褚彥修越來越陰沉的面色,心底的底氣越來越薄弱。
「我說了,不許去。」褚彥修突然抬高了音量,陰鷙的眼神死死攫在尉慈姝面上。
尉慈姝被嚇得一抖,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褚彥修,不知自己是那一句說錯了話惹得他如此生氣。
褚彥修見到那瘦弱纖細的身影猛地抖了一下,面上布滿了膽怯恐懼及不知所措,眼神驚懼怯懦不知要放在何處,心猛地被揪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剛才沒有控制好情緒。
「抱歉,我....」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安撫下眼前受驚的纖弱身影,卻見到那瘦弱的身影見到他向前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顯然十分恐懼他的靠近。
伸出的那隻手僵硬地懸在空中,望向那幾乎怕到發顫的瘦弱身姿,褚彥修的心中憐惜及殘暴到幾乎想要毀天滅地的暴戾兩種情緒在來回拉扯。
額角的青筋不住跳著,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幾乎快要被分裂,一邊心疼想要安撫住她,一邊又憎恨為什麼每每她都會對他露出如此驚懼的神情。
就這麼害怕他,擔心他會傷害她嗎?
為什麼不能相信他?
那望向他害怕驚恐的眼神,及面上不安怯怯的神情,幾乎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進了褚彥修的胸膛來回翻攪,然後一片一片將他的心肉割下。
可他卻仍顧不上自己心間的血肉模糊,只想安撫哄慰好不安膽怯的她,讓她安心放鬆下來。
「明日我會差人以你的名義送禮去蘇國公府上,你之前傷疾未好近日便不要再出門了,我還有事要忙,今夜外宿,趕回來和你說一聲,不必等我。」
褚彥修放軟了語氣,終是退了一步,將自己的底線又拉低了一些,說完便轉過身往外走去。
他死死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幾乎是從前廳中落荒而逃快步走了出去,他不知自己若是再留在那裡還會做出什麼事。
會不會告訴她蘇采州的傷勢到底是誰所為,告訴她他本是要讓蘇采州去死,但僥倖被他逃過兩次。
會不會不顧她的驚恐強硬將她拉至自己懷中,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舉動。
褚彥修怕自己被嫉恨和憤怒沖昏了頭腦,做出什麼讓他後悔不已的事情,他現在這個狀態不適宜待在尉慈姝身邊。
她的每一個微小動作及表情,都有可能引爆處於癲狂臨界點的他,他不能讓她看見那樣的自己。
僅憑著最後一絲的理智,褚彥修提劍來到了後山的竹林中。
「嘩嘩」的竹枝及葉子不斷快速掉落,伴隨著劍快速劃破空氣的陣陣嗡鳴,招式越來越快,枝葉掉落的速度越來越迅速。
一切無不顯示著竹林中那舞劍之人並非是在練習,反倒像是在發泄著心底壓抑許久的情緒。
那舞劍身形迅速快無影,身手矯健之人的胸膛處漸漸有血跡滲出,似乎像是舊傷未痊癒便又被撕開,開始時只是點點斑跡,很快便暈染大片,可那人卻仍出手迅速,像是絲毫沒有感受到疼痛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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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褚彥修回來,到他突然生氣,一切都十分的突然,尉慈姝幾乎是一臉的茫然,不知他為何突然發怒。
雖平時的褚彥修對她包容呵護,但尉慈姝仍然沒有勇氣直面褚彥修的怒氣,當他生氣時幾乎是本能地對他感到害怕畏懼。
尉慈姝躺在床上細細回想著兩人這兩日的相處,似乎,他一直都是處於心情不太好的狀態。
所以是壓抑了幾天,今天發泄出來嗎?
尉慈姝回想著自己這幾日有沒有做什麼觸碰到他雷點的事情.....
似乎除了今日提到要去看望蘇采州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踩到他雷點的舉動。
尉慈姝仔細回憶細細揣摩著褚彥修有可能生氣的原因,卻始終沒有頭緒....
可能就是情緒反覆無常吧,本來書里的設定他就是喜怒無常的。
尉慈姝的思緒又回到了蘇采州的身上。
真的要聽褚彥修的不去看望一下,只是讓人代送禮過去嗎?
尉慈姝的心底不太想這樣的做。
想到那日桃林里蘇采州找到她時如釋重負的模樣,想到他固執地要將她背回去的樣子,又想到在冒著寒氣的夜裡他將外套解下披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又想到了鄭氏。
她不能在這樣的時刻不去看望蘇采州,如果不去的話,尉慈姝覺得自己的心始終會過不去,蘇采州對她那麼好,幾乎是將她當成親妹妹一樣。
鄭氏待她也十分的好,人的真心都是用真心換的,就算他們只是將她當作是原身,可那份好意終究是由她受的,哪怕是不為別的,尉慈姝覺得自己也應當是要代替原身去看看蘇采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