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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21:59 作者: 一塊糖粘糕
    郁驚畫的手肘壓在鋼琴上,柔軟肌膚磨出一道紅痕。

    她還有些懵。

    沒明白,明明還在一左一右彈著鋼琴,指尖默契地在黑白琴鍵上跳舞。

    ——怎麼,就變成了在她身上跳舞。

    謝與靠得很近,指腹慢慢摩挲著她細瘦的踝骨,揚起眉眼時,語調帶了點誘哄。

    「印記褪了好久。」

    「再給寶貝補一個,好不好?」

    第96章 畫畫,他一直在騙我。

    郁驚畫第一次知道,彈鋼琴也是個體力活。

    她虛虛踩著琴凳。

    眼淚噼里啪啦的落。

    又被謝與一點點用唇抿去。

    男人嗓音低啞,「郁嬌嬌,是不是水做的?這麼會哭。」

    郁驚畫眼尾洇著濕漉漉的紅,委屈不已地瞪他。

    謝與全盤受了,動作沒有收著一點兒,嘴上倒是裝模作樣的輕哄。

    「就算是水做的,也是糖水。」

    ……

    琴房在最初裝修時,四面牆壁乃至於天花板地板,都鋪滿了厚實的隔音棉。

    謝與說要教郁驚畫彈琴。

    將人抱著,坐在自己腿上。

    帶著小姑娘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鍵。

    郁驚畫指尖輕顫,試圖求饒,「只彈一首。」

    謝與將手背覆在她的手背上,慢慢摩挲著,將手指壓入她的指縫。

    十指親密交纏,密不可分。

    聽到尾音軟軟的懇求,謝與斂眉輕笑,「一首怎麼夠?」

    「可我很久沒彈了,兩首……時間太長了。」郁驚畫抿著唇,扭頭,胡亂將紅唇印在男人的喉結上,眼睫輕顫,軟聲撒嬌,「腰會疼。」

    「我抱著畫畫,不會疼的。」謝與溫和一笑。

    不等郁驚畫再求情,他已經拉著少女纖細柔軟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重重落下。

    郁驚畫哼哼唧唧,喉間滾著哭腔。

    耳尖被很輕的咬了一口。

    男人嗓音低醇,不緊不慢提醒道,「畫畫,在彈琴,要集中注意力啊。」

    鋼琴聲斷斷續續,卻一絲一毫都無法傳出,將所有的動靜都結結實實悶在了琴房之中。

    媲美彈棉花的音樂,自然也不會被第三個人聽到。

    「……」

    等到兩首曲子彈完,郁驚畫渾身是汗。

    她被謝與抱著搭電梯上了樓。

    閉眼前最後一個念頭。

    ——男人,果然不能太慣著,是會翹尾巴的!

    -

    彈了那麼久的鋼琴,郁驚畫夢裡都還在迴蕩著完全亂套的鋼琴曲。

    曾經教導她的鋼琴老師聽到她彈出這麼難聽的曲子,臉色都扭曲了。

    「郁驚畫!你是不是又沒有練習!彈得都是什麼東西,你自己覺得能聽嗎?」

    郁驚畫見她走近了,下意識想往後躲。

    就在這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身影。

    男人聲音低沉,「我覺得好聽。」

    郁驚畫還來不及感動。

    就見鋼琴老師掏出一把巨大的尺子,面色扭曲,「我今天就把你們這兩個亂彈琴的都給鯊了——」

    郁驚畫猛地驚醒。

    她捂著胸口喘了口氣,慢了半拍回神。

    她不在之前的那個琴房,而是在熟悉的臥室躺著。

    好可怕的夢。

    嚇到她了。

    郁驚畫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掀開被子起身。

    昨晚被清洗抱到床上的時候,她隱約聽見了謝與在耳邊說話。

    讓她今天好好休息。

    拿起手機一看,謝與果然給她發過消息。

    【謝與】今天的領帶是我自己打的。

    【謝與】夫人好好休息。

    「……」

    自己打一天怎麼了。

    還要特地拎出來說。

    也不看看,她起不來,是誰的問題。

    郁驚畫抿著唇邊笑弧,打字回了個好。

    手腕上有一圈很淺的紅痕。

    是被攥握到頭頂。

    留下的印記。

    郁驚畫屈指碰了碰,不疼,而且昨晚,謝與也給她塗了薄薄一層藥膏。

    男人無奈低嘆,「捏一捏就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郁驚畫又困又累,抬腳踩在了謝與的腿上。

    嬌氣控訴,「你沒怎麼我嗎?」

    都翻來覆去的「怎麼」了!

    ……

    謝與去上班了,郁驚畫便如往常一樣,霸占了書房。

    桌上攤著雪白紙張,鉛筆偶爾落在紙上,摩挲出輕微的沙沙聲。

    郁驚畫又拿起平板,轉了轉電容筆,描畫圖稿。

    下午天氣就開始陰沉了,快到五點時,更是轟隆隆打了好一陣的雷,雨絲如瀑。

    書房的家居系統自動亮燈,光暈柔和。

    郁驚畫沉浸在這靜謐氣氛中,當放在桌面的手機響起鈴聲時,筆尖一頓,抬眼看去。

    來電顯示,江歡。

    剛滑動接聽,對面就傳來了一陣節奏強烈的音樂聲,酒瓶叮噹碰撞,女人的聲音被酒精浸染,有些啞。

    「畫畫。」

    「我好像又被騙了。」

    郁驚畫一怔。

    「怎麼了?」她蹙眉追問,「靳司珩怎麼騙你了?」

    她們今天上午還聊過天。

    江歡說,八月靳司珩就要走了,正好江家有個F國對接的項目,她打了申請報告,想主動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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