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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21:59 作者: 一塊糖粘糕
    對於不喜歡的人,乾脆利落地否決一切可能,才是最好的做法。

    白緒言胸膛微微起伏,看了眼站在郁驚畫身後的謝與。

    男人神態散漫,好似百無聊賴,還勾起少女的手指在指尖捏來捏去的把玩。

    而面對著這麼入侵邊界的親昵動作,郁驚畫毫無反應。

    明顯早已習以為常。

    淺茶色的眼直視著他,澄澈剔透,因為他長久的沉默,又帶了些疑惑。

    白緒言扯了扯唇角,張嘴滯澀道,「畫畫,你怎麼來醫院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郁驚畫唔了一聲,聲調清凌凌的軟,「來做個檢查。」

    她禮貌關心了回去。

    「你生病了嗎?」

    白緒言搖搖頭,「我陪朋友來的,他不舒服。」

    他喉間乾澀,反覆猶豫著,還是忍不住低聲問道,「畫畫,可以和你單獨說話嗎?」

    謝與身上的威勢太重,不輕不重睨過來一眼,都帶著冰冷審視。

    讓人渾身不舒服。

    郁驚畫無意識蜷起指尖,秀氣的眉也蹙起。

    謝與低斂眉眼,微微鬆開了禁錮的手,等著小姑娘回頭和他說話。

    就像他一直對郁驚畫說的那樣。

    他不會妨礙小姑娘正常的社交,也不會覺得郁驚畫單獨和白緒言說話會發生什麼。

    但——

    謝與聽到了一道清甜溫軟的女聲,再熟悉不過,咬字軟綿綿的。

    「不用啦,你就在這兒說吧。」

    郁驚畫長睫輕顫,認真道,「因為我們之間,該說的早就已經說清楚了。」

    從白緒言表白的那天起,她就知道,她可能要失去這個朋友了。

    但她也絕不可能在明知對方心意的情況下,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繼續維持所謂的「友誼」,用一線若有若無的希望釣著人。

    謝與凝眸注視著少女清瘦背影,眸中神采變化,幾乎壓不住唇邊的笑意。

    與之相反的,是白緒言迅速慘澹下去的面色。

    他艱難笑著,語調很輕,「他是你男朋友嗎?」

    那雙眼充滿了懇求,像是自虐一般,心中明明已經有了答案,但看到郁驚畫略微猶豫的態度時,又微微亮起。

    郁驚畫悄咪咪回頭看了眼謝與。

    正對上男人低垂落下的眸。

    漆黑幽深,漾著她看不太懂的情緒。

    郁驚畫想,這應該是同意的意思吧?

    於是她轉回頭,站直身體,點了點頭。

    「是的,是我……」

    「未婚夫。」

    謝與倏而開口,嗓音低沉,挾著幾分坦然和理直氣壯,「我們會結婚。」

    郁驚畫差點兒咬了舌頭。

    啊?

    什麼時候的事啊,她怎麼不知道?

    謝先生幫著她說謊,怎麼說了個這麼大的啊?

    第62章 這就是你藏在衣帽間裡的東西?

    但謝與都把話放出去了。

    郁驚畫有些心虛,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接話。

    「嗯,對,未婚夫。」

    白緒言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他笑容中帶著苦澀,輕聲道,「好,那我先祝你們……」

    他閉了閉眼,還是吐不出百年好合四個字。

    「……身體健康。」

    郁驚畫:「?」

    郁驚畫乾巴巴點頭,「謝謝,你也是。」

    看白緒言神色怔怔、許久都沒說話的模樣,郁驚畫猶豫了下,小聲開口,「那,我們先走了?」

    白緒言緩慢眨眼,在郁驚畫要走時,他又猛地上前一步,「畫畫,以後還能當朋友嗎?」

    「只要你願意,我就永遠在這裡。」

    「不管……你什麼時候想要回頭了。」

    謝與唇角啪嘰一落,濃眉擰起,總覺得這句話是在咒他的婚姻不幸福。

    郁驚畫微微苦了臉,實在處理不來這種感情問題。

    她想了想,然後認真回道,「不用啦,白白,雖然很可惜,但是我們再也不可能回到之前了。」

    「都要向前看的。」

    沒有人能永遠沉溺在過去里。

    她眉眼彎彎,還是那副乖軟明媚的模樣,眼神清透,抬手揮了揮。

    誠懇又坦然。

    「再見啦。」

    ……

    朋友找過來的時候,白緒言屈膝坐在院外的台階上,眼神毫無焦點地落在空氣中,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他蹲下來,「行了,不是早就知道追不到了嗎,今天就是絕了你最後一個念頭。」

    「陪叔叔阿姨幾天,回去吧,畫展不能再拖了。」

    白緒言苦笑。

    「你知道嗎,她說他們馬上要結婚了,她走到那個男人身邊,那個男人很輕的碰了下她的肚子。」

    「他們是不是準備要孩子了?」

    朋友詫異,「不可能啊,才過去多久,要是郁驚畫真和那人走到了結婚的地步,上次拒絕你就會明說了。」

    「……你說得對。」

    白緒言捂著額角,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低聲喃喃。

    「原來,她的眼睛裡也是能有情的。」

    就算只是依賴。

    他看向朋友,眼眶微紅,「她和我說了再見,這一次,是真的沒有可能了。」

    郁驚畫啊,她看著軟綿綿的,好像誰能都能推一把。

    小時候反應也慢吞吞的,說話軟聲細氣,總顯得沒什麼脾氣的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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