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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21:59 作者: 一塊糖粘糕
    「——謝叔叔!」

    噹啷一聲,廚房裡的柳姨好像不慎摔了個碟子。

    不遠處,謝欒猛地捂嘴咳嗽了兩聲。

    郁驚畫有些懵的抬眼看了看,還沒來及反應,又被對面的人拉回了注意力。

    男人神色淡淡,屈指輕叩桌面,好似萬事不過心的淡漠,長睫半攏,懶散又莫名,低聲重複道,「叔叔?」

    郁驚畫乖乖點頭,還溫吞地和他解釋著,「我想了好久呢,按照輩分來說,我和謝渡是一輩的,您名義上是他的父親,那不就大了一輩。喊謝先生您不喜歡,喊您謝叔叔剛剛好呀~」

    郁驚畫越說越覺得自己聰明,漂亮的眼睛都半彎了。

    揚起的唇間露出了一排小白牙。

    每一顆都像是在歡呼雀躍。

    謝與看她那副嬌嬌俏俏的小貓甩尾巴得意模樣,突然覺得指尖有些癢。

    那笑時微微鼓起的臉頰,好像很軟很好捏的樣子。

    他這麼想了,便毫不猶豫的上手做了。

    越過長條桌面,微涼的指尖掐進臉側綿軟的肉,不緊不慢的用力揉了揉。

    謝與手勁大,又沒怎麼收力道,郁驚畫含糊唔了聲,連小腦袋都跟著他手上的力道在晃。

    等謝與收回手,那白皙臉頰上淺紅的手指印格外明顯。

    郁驚畫覺得有些疼,捂住自己的臉頰,眼眶紅紅,十分警惕的盯著謝與。

    軟唇都委屈巴巴的抿著,「謝先生,疼……」

    實在太嬌氣了些。

    謝與面無表情,搭在桌上的指尖卻是不動聲色碰了碰。

    明明沒用多少力氣,就紅了一片,被養得如此身嬌體軟,活像是個小祖宗。

    「……你愛喊什麼就喊什麼,叔叔也行。」

    謝與站起身,神態自然,語調冷淡,「吃飯吧,要冷了。」

    郁驚畫悄咪咪哼了一小聲。

    如果沒有謝與煩她,她早就吃完了!

    她還在抿著最後一點兒豆沙羹,謝與已經換了身西裝,邊往下走邊繫著腕錶扣。

    淺條紋襯衫筆挺整潔,深色西服外套妥帖合身,額發撩起,露出精雕細琢的一張俊美面容。

    路過餐廳,目光淡淡掃了她一眼,一步也沒停留的走了出去。

    郁驚畫咬著調羹,卻鬼使神差的想起了昨晚。

    撐在頸側的骨節分明的手。

    背著燈光、鋒銳下頜凝著一點兒汗意,眼眸漆黑幽深,用清冷冰封住刻骨熱烈,偶爾肩頸肌肉拉扯,他抬起一隻手,安撫般揉著她的耳垂。

    像是在揉一隻喵喵叫的小貓。

    家居服大喇喇敞開,陰影下的身軀肌肉繃緊,弧度流暢,隨著動作起了層薄薄的汗,拉扯出呼之欲出的性張力與荷爾蒙。

    那張唇薄而軟,不輕不重的喊著她。

    沙啞又勾人。

    「……畫畫。」

    「都吃下去了。」

    郁驚畫含著口香甜的豆沙羹,悄悄地,紅了臉。

    第13章 一隻錦鯉

    早餐吃完,郁驚畫回了客臥。

    上樓路過主臥時,謝欒站在門口,正監督著裡面清潔人員的動作,餘光瞥到腳步噠噠走近的身影,側身恭敬道,「郁小姐。」

    郁驚畫停下腳步看了一眼。

    目光落在換下來的、有些皺巴的床單上,她先是微怔了怔,緊接著,耳尖瞬間紅了起來。

    那點兒紅從上到下,染至胸口,像是一塊軟嫩的桃花糕,只一眼,就知內里甜蜜。

    郁驚畫別開眼,有些氣虛,「嗯嗯,麻煩了,我先回去了。」

    便跟只受驚了的小貓似的,飛快躥進了客臥。

    絲質裙擺輕飄飄拂過腿部肌膚,郁驚畫靠著門,手腕抵在溫潤木門上,那點兒紅痕好似都隱隱發燙。

    扔在床尾的手機閃爍著呼吸燈。

    郁驚畫上前兩步,將手機拿起,解鎖看了眼。

    【江歡】怎麼樣?

    【江歡】九爺是不是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最新一條消息來自兩個小時前,江歡言簡意賅。

    【江歡】不回消息,看來戰況很激烈。

    郁驚畫粉著臉頰,眼眸水潤潤的,咬唇敲字。

    【郁驚畫】沒有,剛吃完早餐。

    發過去沒一陣,江歡就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郁驚畫接起,「歡歡。」

    尾音勾著輕微的啞,昨晚哭了太久,還有一點兒鼻音。

    伴著軟綿綿語調,聽上去莫名的……澀氣。

    江歡都聽得有些不自在了,輕咳一聲,才問道:「沒事吧,九爺不凶吧?」

    郁驚畫應了一聲。

    凶,倒是不凶的。

    只是有些狠,指尖溫柔地拭去滾滾而落的淚珠,動作卻是一點兒沒留情。

    江歡便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還擔心流言是真的……」

    郁驚畫坐在床沿,整個人半蜷著,指尖撫著踝骨上的齒痕。

    她軟綿綿地開口,「歡歡,九爺比其他人好多了。」

    傳言都說謝九爺禁慾自持,數年來無情無欲,從沒哪個女人能夠近身。

    又有不懷好意的流言揣測他表面冷情實則暴戾,私下不知道虐死了多少女人。

    郁驚畫昨晚其實是有些怕的。

    但……

    她耳尖泛紅,又小聲重複了一句,「歡歡,九爺其實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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