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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21:59 作者: 一塊糖粘糕
    「哥,你今天回來這麼早啊?」

    郁皖之簡直要被她氣死,勉強對江歡露出一個客套的禮貌笑容,就拉開車門,「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家裡嗎,又跑哪兒去了,現在外面這麼危險,還不帶保鏢出去,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他定睛一看,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你身上這衣服是誰的?」

    郁家是做衣料生意的,郁皖之從小在各種布料中長大,只需要掃一眼,就能看出衣料品質高低。

    而郁驚畫此時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乍一看低調沉穩,卻是不顯山露水的奢侈。

    郁驚畫慢吞吞挪下了車,拽住郁皖之的衣袖,撒嬌求饒,「哥,咱們回去說。」

    江歡對她揮了揮手機,隱晦道,「畫畫,那件事你想一想,有問題我們微信聯繫。」

    江家的車離開後,郁皖之沉著臉,將郁驚畫往家中拉去。

    明明已經氣成河豚了,但注意到郁驚畫腳下踩著的細高跟,郁皖之還是放慢了腳步。

    等到進了客廳,郁父郁母正坐在沙發上,見郁驚畫進門,連忙站起了身。

    「畫畫,你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郁母上前,眼神在郁驚畫身上打量著,滿是不安。

    郁驚畫反手牽住母親的手,軟聲道,「媽,您別擔心,我就是和歡歡去了趟明水公館。」

    「——謝家那個明水公館?」郁父神色一變,追問道,「你沒遇上什麼為難你的人吧?」

    郁驚畫搖頭,沒打算說許思遙等人的事,讓父母擔憂難過。

    郁皖之扯了扯她身上那件外套,臭著張臉,「那這件衣服呢?」

    郁驚畫將衣服扯了回來,「謝家人…看我穿得單薄,給我披上的。」

    她說得含含糊糊,郁家人只以為是謝家管家送客時貼心舉動,以往郁母參加公館宴會時,也被謝家管家送過披肩,並沒起疑。

    郁驚畫逃過一劫,又應付了父母幾句,便連忙回到自己的臥室。

    穿著真絲吊帶睡裙出浴室時,她目光在床腳的西裝外套上一落,伸手取出了那張雪白的名片。

    指尖粉潤,壓在那張名片上良久。

    -

    郁驚畫輾轉許久,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一直念著謝與的原因。

    她竟然夢到了對方。

    還是那間清冷沉寂的休息室,她和之前一樣,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入。

    攀援上了正坐在沙發上休憩的男人的肩膀。

    軟聲軟氣,勾顫著蠱人媚意。

    「謝先生……」

    而謝與,低眸冷冷看來,在郁驚畫格外主動的帶著他的手往自己腿上放時,也沒有推拒。

    指尖溫熱,順著裙擺弧度,完全沒入。

    帶起一片驚人戰慄,讓她連腰肢都軟得一塌糊塗。

    恍惚間又好像是在室外的石亭,樹葉隨風窸窣,投映下泠泠月光。

    將美人纏綿嫵媚的曲線都勾勒得一清二楚。

    謝與衣著完整,只穿著件白襯衫,手臂溫熱有力,就像是無法掙脫的囚牢。

    緊緊將她困在懷中。

    垂首時,薄唇不緊不慢的銜住柔軟耳尖。

    嗓音沙啞蠱惑。

    「郁驚畫。」

    「……」

    郁驚畫驚醒時,胸腔中的心臟還在怦怦亂跳。

    她脫力般躺在床上,抬起手臂遮住了眼,也遮住了動情靡麗的眉眼。

    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她只不過是在睡前多想了會兒謝與,就做了這麼荒唐的夢。

    郁驚畫的意識緩慢回籠,耳尖一動,捕捉到了零星的喧鬧吵嚷聲,仿佛來自於郁家大廳。

    她猛地坐起身,掀開被子,走過去開了門。

    厚實木門剛打開,便有一道放蕩混不吝的嗓音傳入耳中。

    「叔叔阿姨,我也不想和你們多費什麼口舌,就一句話,把郁驚畫給我。」

    「京南這塊的債務,我許家幫你們解決了。」

    「你說你們急什麼呢,郁驚畫反正也不是你們親生的,舍了她一個,有我許家幫忙,你們的壓力大大減少,何樂而不為呢?」

    是許思遙。

    郁驚畫蹙眉,往前走了幾步,扶著別墅二樓的欄杆往下看去。

    昨夜狼狽的男人換了身衣服,襯衫領口大敞,隱約露出幾點浪蕩紅痕,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渾身上下的吊兒郎當。

    語調卻是毫不客氣。

    郁父郁母站在他對面,氣得從牙縫中擠出字來,「你做夢。」

    許思遙冷笑一聲,從身後人手中接過了一沓郁家無力償還的合同,隨手甩在了桌上。

    有幾張沒夾好的紙張輕飄飄飛了出來,散落在郁父郁母面前。

    許思遙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輕狂無比,「昨晚郁驚畫把我關在洗手間裡,這筆帳我還等著和她算呢。話放在這兒,你們今天不同意也得同意,要不就拿錢出來,要不,就把郁驚畫交出來!」

    郁驚畫收緊了手。

    身旁的房門不知道何時開了,郁皖之暴躁又憤怒,噔噔噔沖了下去,攥緊了手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字正腔圓,「交你媽!」

    許思遙猝不及防,被他一拳打在了臉上,又痛又氣,立刻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

    轉頭指揮著身後保鏢上前,將郁皖之摁住,「還愣著幹什麼,養你們吃乾飯的,我都被他打了還愣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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