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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20:52 作者: 我在喝湯
    華琥想起來嚴泠說過陰雨天好睡覺, 估計是在這個方面找補過來的吧。

    看恐怖片催眠,還真是一位非常不同凡響的選手呢,華琥心想。

    不過既然看恐怖片都能睡著,那麼應該就不會再被恐怖片嚇醒了吧?華琥有理有據地這樣想到。

    那麼問題來了。

    既然我這位老鐵小哥哥不會被恐怖片嚇醒,又會是什麼神秘的力量,可以讓他從宛如一隻死豬的狀態上,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跳起來了呢?此時此刻,華琥的求知慾就非常旺盛地這樣想到。

    「對了,你剛剛為什麼忽然之間就從床上跳起來了呢?」

    既然好奇心已經被勾了起來,華琥當然就不會放過這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機會,於是開門見山地問嚴泠道。

    嚴泠:「……」

    「還好吧,我覺得也沒有跳起來那麼誇張。」嚴泠顧左右而言他地說。

    「是真的宛如一條鯉魚躍龍門一樣的高度。」華琥確定道。

    「做噩夢了嗎?」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夢到。」嚴泠語氣堅決地否認道。

    「可是你在跳起來之前,身體似乎抽搐了幾下,這是你做噩夢的表現吧。」華琥有理有據地說。

    嚴泠:「……」

    「好吧,我承認,我是做個了噩夢,但是我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嚴泠在妥協之中,又加入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倔強。

    華琥:「……」

    這個夢真的有那麼的可怕嗎?可怕到了我這位老鐵小哥哥竟然都不敢再一次講出來。

    他大概是擔心會嚇到我的緣故吧,華琥心想,一面覺得自己真的給人一種這麼嬌軟的感覺嗎?一面又覺得嚴泠這麼照應自己,還是挺感動的。

    「好吧,那我就不逼你了。」華琥於是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道。

    「那我真的睡了哦?」華琥說。

    「你不會害怕吧,需要我開著視頻陪著你嗎?」

    「小琥,你快點再睡一下吧,我真的沒事了,你看,外面天都亮了。」嚴泠說著,轉動了一下鏡頭,成功地拍到了已經稍微可以透出遮光效果良好的窗簾外面的魚肚白。

    「行吧,那你也睡個回籠覺。」

    華琥是真的有點兒困了,在放心了嚴泠這邊的情況之後,他重新戴上了可愛的睡帽,然後跳進了雲朵一般的床鋪上,基本上就是秒睡了。

    另一邊廂。

    嚴泠:「……」

    在夜深人靜的環境之下,嚴泠漸漸地回想起了剛才自己被嚇到飛起的那個夢。

    在夢境之中,他似乎穿越到了古代,還被人抓去給人沖喜了。

    嚴泠:「……」

    事後,嚴泠回想起來,可能是之前華琥跟他提到了沖喜這個詞,所以他才會做了這樣的一個夢的。

    夢中的嚴泠被人們簇擁著,來到了滿世界都是一片喜慶的紅色的房間裡,看樣子應該就是新房了。

    在一架極其精美,雕花繁複的拔步床上,端坐著一個蓋著紅蓋頭的年輕人,看上去的確有些瘦弱,那紅蓋頭上面花紋精緻的刺繡,和綴滿了珠翠的鳳冠,看上去對於這位年輕人來說,都有點兒弱不勝衣的感覺。

    嚴泠:「……」

    既然對方這麼瘦弱,想要制服也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吧,嚴泠心想,我想把這個青年制服,然後再找個機會逃走。

    嚴泠心裡想得挺美的,於是就假意順從了起來,不再掙扎了。

    喜娘見嚴泠不再抗拒了,於是就趕緊催促著他掀蓋頭。

    嚴泠:「……」

    他是很不情願在這樣的情況下行禮如儀的,但是情勢所拍,也只好做做樣子,見機行事了。

    於是嚴泠一邊伸手去掀新娘子的蓋頭,一邊在心裡默念道:「不是我自己願意的,不是我自己願意的,我一定要努力逃走,我一定要努力逃走,我要努力,我要努力,我要努力。」

    嚴泠在心中默念著努力,與此同時,把牙一咬,把心一橫,把對方的蓋頭一掀——

    就看到了大紅的蓋頭下面,露出了華琥那張如花似玉的盛世美顏。

    此時此刻,嚴泠腦海之中的背景音樂,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就發生了扭曲。

    「我要努力,我要努力,我要努力,臥槽?!好的,我不想努力了。」

    第116章

    嚴泠:「……」

    嚴泠想起了這個微妙的夢境, 越發覺得, 這件事情實在是沒有必要讓華琥知道,事實上,他已經打算把這件事帶進自己的憤怒之中去了。

    而且這個夢, 說起來也並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噩夢,只是……畫風比較微妙清奇罷了。

    嚴泠其實很少會做這種光怪陸離的夢境。

    他的夢基本上都是現實生活的重複。

    比如白天在公司沒有完成的某項工作, 嚴泠有的時候甚至會在夢境之中繼續工作, 甚至在醒過來之後, 他竟然還可以記得自己工作過的成果,這種神奇的夢境還曾經使他獲得過更好的工作效率,就是不會每天都出現的,而且出現之後, 他醒過來了也會覺得自己似乎是並沒有怎麼睡過,有一種淡淡的疲倦感。

    我的大腦估計也是一個無趣的大腦吧,嚴泠心想, 這是一顆非常社畜的腦子。

    不過這顆非常社畜的腦子, 其實也曾經做過幾個噩夢。

    雖然做過了, 那也就過去了,醒來的時候,身邊一直都是沒有人的, 也沒什麼人可以去說, 或者單純的只是噩夢醒來之後的陪伴,從來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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