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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13:53 作者: 一程菸草
    前邊開車的警察聽著一陣驚駭。

    這女孩子看著挺溫和善良的,其實還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不過是男朋友被打了,她就敢這麼把人往死里整。

    只是吧,人真的有為非作歹的資本,她的家境非常好,這樣的家境在北京上海那樣的大城市或許算不了什麼,但在這吳江縣甚至在本市,她都能惟所欲為。

    易如故埋著頭,語氣帶著幾許惱恨,他呵斥道:「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別管!」

    簡茶給這句話堵得一陣難受,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高了八度,罵道:「你只有我了,我不管你誰管你!」

    易如故聽聞這話,又是甜蜜又是鬧心,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說實話,他今兒個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若是擱以前……

    不過,他也知道那都回不去了。

    他抓著簡茶的手,深深地看著她。

    其實吧,被打一頓,被關起來,這些都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他並不害怕,他不僅不會退縮,還會以此為要挾,異常冷靜地把這次的麻煩解決了。

    可,他低估了簡茶對他的感情,也低估了簡茶的手段,更沒想到簡茶會如此強勢地插手這件事。

    他無奈得很,悶悶地說了一句:「這樣感覺我像是個吃軟飯的。」

    簡茶哭笑不得。

    這傢伙,還是老樣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笑著回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易如故問:「啥?」

    簡茶笑著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易如故一噎。

    簡茶接著說:「你追我的時候,不挺不要臉的嘛,怎麼這個時候突然要起了臉不肯吃軟飯!你放心,我既然包養了你,本市之內我罩你,妥妥的!」

    易如故無語哽咽。

    他,居然成了被包養的那個,嗚嗚……

    然,易如故也知道簡家和宋家在本省之內的能量,這一次的事簡茶的確可以幫他輕鬆擺平。

    可他也知道,簡小林從來沒把他當一回事,這件事之後,簡小林會愈發看不起他。

    不過不要緊,他只要利益共享,相信簡小林也說不出什麼的。

    就這樣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派出所便到了,宋慈已經趕了過來,幾人做了筆錄,警察便放他們離開。

    那幾個混混,原本接到的命令是打易如故一頓,關他個幾個月,逼著他讓出開發方案的。

    然則,現在形勢完全顛倒,易如故的確被打了,但他們也即將被關入監獄,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上邊的人不僅保不住他們,還打算把他們當做替罪羊。

    媽的!

    這幾人心底紛紛在心底咒罵。

    只有為首的那人,一直盯著簡茶,冰冷的唇角,森寒地勾起。

    筆錄結束之後,他邪笑著對簡茶說:「記住我的名字,楚寒,栽在你手裡,我認了。」

    栽在你手裡,我認了……

    這話,多多少少有些曖昧的成分。

    簡茶沒理他,她只是格外平靜地對宋慈告狀:「就是這個人,他對我進行性騷擾。」

    性騷擾……

    這還得了。

    要是簡小林知道了,可不是打斷一條腿的事情,就算打死他也是活該。

    「嗯,媽會打招呼,多關他一陣子的。」宋慈承諾道。

    簡家的作風從來很霸道,我就是要以權壓人,壓得你這輩子都爬不起來,有種你也以權壓人啊……

    這件事,宋慈的手段還算溫和,如若簡小林處理起來,只會更狠。

    簡茶那可是簡小林的心尖尖。

    她說你性騷擾,那不管你到底有沒有性騷擾,你都得付出代價。

    一伙人出了警察局,簡茶拉著宋慈的手,說:「媽,謝了啊!」

    宋慈好笑:「謝我做什麼,這是應該的。」

    簡茶小時候,的確是把宋慈當過生母的,雖然後來有了許許多多的隔閡,但她一直覺得,宋慈作為繼母,對她一直很好。

    她只要需要,只要開口,宋慈都會幫忙。

    這份情誼,她一直很感激。

    簡茶輕輕一笑,說:「我先和易如故去醫院,今晚我可能要到醫院陪他不能回去了。」

    簡茶不在家裡住也不是第一回了,但以前她都是去外婆家,如今夜這般去陪一個男生的情況還是頭一回。

    宋慈看了她老半天,神色有些古怪,最後她只好在簡茶耳邊低低地說:「記住,別讓他脫你衣服,知道嗎?」

    簡茶乖乖點頭,答應了下來。

    其實內心的想法是:已經脫過了,怎麼辦?

    宋慈本想把簡茶和易如故送去醫院的,但簡茶拒絕了,宋慈從不勉強她,便自己開車先回去了,而簡茶把黃維打發走了,便帶著易如故到醫院檢查。

    對方雖然是混混,但打人還是很有分寸的,絕不會把人往死里打。

    易如故的傷,看著怪嚇人的,但其實並不重,都是些淤青和擦傷。

    對方顯然看易如故這張臉不順眼,所以易如故的傷主要是在臉上,身上雖然也挨了幾下,但都不嚴重。

    簡茶得知這個結果,這才鬆了一口氣。

    女護士幫易如故清洗傷口的時候,易如故在一旁拼命叫囂:「用酒精洗,弄乾淨點,我不怕疼,我怕留疤!」

    女護士怒道:「怕留疤還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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