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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07:12 作者: 一塊凍柿子
    宋知佑鬆了口氣:「這樣啊。」

    方若衡問:「可這樣的話,宋弘應該不會同意吧?」

    「是肯定不會同意。」宋鳴竹說,「所以我打算到時候偷偷走,等到了其他城市定下來後,再聯繫他。」

    宋知佑不滿:「幹嘛還要聯繫他?」

    「因為他終究是我爸爸。」宋鳴竹垂下眸,說:「他養了我這麼久,雖然,嗯,我不能完全不管他。至少他在我身上花的錢,都還是要還給他的。」

    說到這,宋鳴竹朝他們露出個淡淡的笑容:「不過不會怎麼見面了,一年最多一次,你們放心。」

    方若衡撇了撇嘴,沒再多往這個話題上聊,而是問:「你出院後直接走嗎?」

    「也沒有,還想去做個事。」宋鳴竹說:「想去墓園給陳煜燒個正式點的道歉信。」

    陳·披著梁敘皮的·真·煜,聽到這話,猛地一頓。

    宋鳴竹又問方若衡:「到時候小佑還跟我一起去燒紙,你要一起嗎?」

    陳煜的視線緩緩移向宋知佑:「?」

    宋知佑猛地轉頭,虛張聲勢地咳了兩聲。

    「可以啊。」方若衡說,「不過我覺得你燒道歉信也沒啥用。」

    陳煜心中默默點頭。

    方若衡認真道:「畢竟他就一聖父,估計氣早消了。」

    陳煜:「?」

    宋鳴竹:「啊?聖父?」

    方若衡點頭:「對啊!我之前生你氣他還疏導我來著,可不就聖父嘛!對誰都一副沒有脾氣的樣子。」

    陳煜:「……」

    陳煜捏了捏手裡的水瓶,忍著想砸過去的衝動。

    宋知佑則咬著唇憋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方若衡,完全不敢去看陳煜。

    方若衡越說越起勁:「而且就他那性子,若有神鬼一說,絕對是上天庭,指不定現在已經投胎到那個富貴人家家裡去了。」

    宋知佑眉心一跳:別說,方若衡還說得有那麼百分之八十的對。

    陳煜已經沒得表情了,默默地喝下一瓶水。

    宋鳴竹聽完後也覺得有道理,但仍然堅持:「還是得去燒,畢竟也要離開淮市了,跟他再好好告個別。」

    陳煜一頓,看著眼前牽掛著自己的友人,眼眶微微發酸。

    方若衡讚許地按著宋鳴竹的肩膀,說:「我等著出院那天接你一起去,好好復健啊,明珠!」

    宋鳴竹被這外號叫的一愣,隨後揚起嘴角,笑著抄了個枕頭砸過去:「去你的!說了不准喊我這名兒!」

    陳煜和宋鳴竹待到了近晚上八點,宋弘快來的時候才離開。

    之前為了不在路程上浪費時間,周末基本都是直接在附近的酒店開了間雙人房住下,哪怕現在宋鳴竹並不需要長時間照顧了,但這也成了二人的習慣。

    所以今天兩人也不打算回宿舍,直接走去了附近的酒店。

    宋知佑將書包一置,邊拿作業邊高興地看向陳煜:「感覺哥最近真的開心不少,他今天笑容有那麼大。」

    說那麼大的時候,他把作業一放,連著兩個手一起劃了個朝他的圈兒,然後跟著笑嘻嘻道了聲:「真好!」

    「是啊。」陳煜將外套一脫,感慨道:「安穗來了之後,對他改變挺大的。」

    「嗯嗯!」宋知佑點頭,想了想,衝過去抱住陳煜,然後仰頭朝人臉上吧唧了一口,說:「這可能就是愛情的力量吧,也不知道他們進展到哪來了,有沒有我們這麼快。」

    「什麼快?」陳煜笑盈盈地看著來人。

    「就——」宋知佑這回直接朝陳煜嘴上親了一口:「這樣啊!」然後嘟囔道:「你就是讓我故意親你吧?」

    陳煜笑:「我是想看看我兩進展指的是不是一樣。」

    宋知佑:「一樣嗎?」

    陳煜搖頭:「不太一樣。」

    宋知佑反駁:「啊?怎麼可能不一樣!」

    「哪裡一樣了。」

    陳煜失笑,然後將人摟得緊了些,說:「明明之前那麼辛苦的幫過你,這轉眼就不認帳了?」

    宋知佑一怔,腦海里登時浮現出當時的場景,他求著讓煜哥幫忙,然後在煜哥的手裡出來。

    砰地一下,他臉再次紅了起來。

    「我,我沒不認帳。」他說完,硬性地轉開話題,將頭扭到一邊:「我還要去做作業。」

    陳煜看著宋知佑這一系列的反應,低笑出聲。

    本以為親了那麼多回,應該已經都適應了,沒想到小鄰居還是那麼容易臉紅。

    「認帳的話就等會再寫。」他將人束著不放,然後坐到沙發上,親了口宋知佑那紅紅的耳垂說:「我們還有帳沒算完呢。」

    宋知佑就這麼順勢坐到陳煜的大腿上,忽地升起一股不良的預感:「什、什麼帳?」

    「你要和宋鳴竹去給我燒紙錢?」

    陳煜一手往下。

    宋知佑今天穿了個運動褲,很容易就被脫了下來,白皙的皮膚觸到空氣的那一瞬間,令他打了個顫。

    明明房間空調的溫度開得足夠,但那帶著涼意的手撫上的一瞬間,他還是忍不住抖了下。

    「我那時,唔,」

    他本想據理力爭,可剛開口身子就軟得直接倒在了陳煜的胸膛上。他不禁委屈:「只能這麼說啊。」

    「以前燒過嗎?」陳煜又問。

    他的聲音如他的動作般,緩緩地,不疾不徐,卻又帶著極致的蠱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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