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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藍，你是不是，只能親親抱抱，過了這根線就不行，會很羞澀。」楚燼沒聽到回應，只有夏淺藍的呼吸聲，就說道，「全家人對你的保護太好了。」

    夏淺藍沉默了好一會兒，像在思考。

    酒店的床頭柜上有附贈的礦泉水，楚燼覺得有點口渴，就拿了過來，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我知道這不是罪惡，但是我放不開。」夏淺藍抬起明亮的眼，堅定地說，「以後我們一起努力吧。我願意學習。」

    楚燼喝水嗆到了，右手拿著礦泉水瓶的蓋子，彎著身子，一直朝外咳嗽，看著很痛苦，臉也微微漲紅。

    夏淺藍慌張地問：「你怎麼了，怎麼反應這麼大？」

    許久之後，楚燼沖他伸出大拇指，邊輕微地咳，邊說：「你牛。我甘拜下風。」

    第49章 當心肝寶貝疼

    楚燼把礦泉水瓶擰上蓋子，放到床頭柜上，說：「你要跟我學習什麼啊，你這話太惹人遐想了吧。」

    夏淺藍無辜地說：「明明是你滿腦子不正經，你還說我惹人遐想？」

    「我不正經，你真敢說。我要是真不正經，我把你吃得渣都不剩。」

    夏淺藍累了，並不想玩手機，就側躺在楚燼身邊，眼睛向上看著楚燼：「哥哥，我是不是很沒有那方面的吸引力，嗯……性感？我真的不會，我要從頭開始學。」

    他這聲「哥哥」叫得人心好軟。

    「你一個男生要什麼性感，你瞎想。」楚燼不自覺地溫柔下來，「談戀愛最講究的是，你本真的模樣能不能吸引別人。」

    夏淺藍約莫是困了，眼皮子都搭不住，一合一合的，聲音也格外軟：「談戀愛真的好複雜，如果大學能開設戀愛課程就好了，我肯定考滿分。」

    「你考滿分有什麼用，考滿分就擅長戀愛了嗎？」

    夏淺藍在被窩裡縮了一下，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嗚嗚嗚我現在想到，等到不久後開學了，我一定會很想你的。」

    楚燼被他的「嗚嗚嗚」逗笑，垂眼看著他：「大哥，我們在同一個學校，又不是分隔天涯海角。你讓人家異地的怎麼辦？」

    楚燼用「大哥」這個詞稱呼他，非常搞笑。夏淺藍都笑了，然後說——

    「你一定會去打工。然後忙得找不到人影，我眼巴巴地才能見你一面。」

    「至少我沒有對象，你想見我就可以來見我，不是嗎？」

    夏淺藍被他說服了，說道：「有道理。還有，正月里的活動是不是快結束了啊？我還沒玩夠呢。」

    他已經習慣了每天這樣跟楚燼去不同的地方玩，一下子結束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楚燼體貼地說：「那我們明天下午到家後去看電影，把沒看的兩場都補上。」

    「太好了！我想看！好想一輩子都這樣待在你身邊，跟你一起玩。」夏淺藍靠近他，扯著他的灰色毛衣上的小小毛球，對上他的眼神粲然一笑。

    楚燼把他的手拿開，不讓他逮著自己的毛衣薅：「那要不要工作了？要不要掙錢？不掙錢怎麼玩？」

    「至少我不用你養，我自己會養活好自己。」夏淺藍咬了下嘴唇，繼續抬眼看他，「你真的不覺得你把我當心肝寶貝疼嗎？其實你以前對我沒有這麼親近的，我是說上大學前，真的是好朋友的距離。」

    「上大學前你叫我哥哥嗎？你會跟我同床共枕嗎？你會親我嗎？會像現在這樣，你的腳貼著我的腳取暖嗎？」

    大床房是同一床白色被子，被子底下，夏淺藍的腳貼著楚燼的腳取暖。

    「不想理你。」夏淺藍繼續貼著，「你真的好暖和啊，好像小太陽。我睡咯。」

    夏淺藍閉眼睡了，楚燼卻不能睡。

    反問句多也是迴避型人格的體現。楚燼靜下來就覺得自己的性格蠻傷人的。夏淺藍是他朋友的時候，他從來不會這樣跟夏淺藍說話。

    關係越親近，說話越傷人。他不會正確地表達感情，每次感動，他都會用故作冷漠的話轉移，不讓氣氛變得煽情。

    跟前任還好，因為前任是個女孩，他潛意識裡就是要尊重。跟夏淺藍在一起，他比較隨心所欲。

    幸好夏淺藍在他這邊，鈍感力比較強，不會被他打擊到，是一種完全信任的狀態。可這並不表示，他以後不會讓夏淺藍受傷。

    他想起來，小時候老師讓他們寫一封對家長表示感謝的信，他寫了，被老師批評說感情寡淡，感受不到他的愛。

    他就是覺得不好意思，不能夠熱烈地誇張地表達自己的感情。

    為什麼如何表達愛，是他至今學不會的主題？明明爺爺奶奶給他的愛也很多。他想不通這點。

    -

    第二天早上，依舊是楚燼先起的，洗漱完了，把夏淺藍叫起來。

    夏淺藍睡眼朦朧地下床，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洗漱，他剛剛洗完臉，感覺鼻子裡有流狀物，他看著鏡子裡，鼻端落下一抹紅色，是血！

    他喊了聲「燼哥」，楚燼推開浴室門進來，看到他捂著鼻子仰起頭，說道：「藍藍，怎麼流鼻血了？不要仰頭，仰頭是錯誤的做法，捏緊鼻翼。」

    夏淺藍聽他的話，改為捏住鼻翼。楚燼扶著他到酒店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給他拿了紙巾，他換了兩張紙巾後止住了。

    「你這有點嚇人啊，突然流鼻血。」楚燼幫他把紙扔進垃圾桶，看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