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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06:12 作者: 沈江山
    「我吃醋了。」

    男人委屈的聲音從蘭聿身前傳來。

    蘭聿還沒來得及說話,面前的男人便低下頭,邊嘟囔著邊張嘴含住了他的嘴唇。

    應沉一點說話的機會都沒給他,大舌長驅直入,在蘭聿口中翻攪口允吸,糾纏著他的舌頭不放。

    諾大一個總裁專梯中,只能聽見衣料摩擦的聲音,和難而寸的口耑息聲。

    直到電梯到達了負一層,應沉才鬆開了他的唇舌,直接將他抱起,大步流星往停車的車位那裡走。

    蘭聿被應沉這突如其來的吻給親懵了,趴在男人的胸膛上重重地口耑氣。

    直到被抱進了車裡,應沉當著他的面放下了后座的座椅靠背,他才驟然反應過來。

    「應沉!這是在外面!」

    砰!

    是車門關上反鎖的聲音。

    應沉不知按了什麼,車上所有能被外面窺見的玻璃全都被一層緩緩降下的擋板給遮了起來。

    燈光昏黃灰暗的車廂中,男人緩緩湊近,在他頸窩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我吃醋了。」

    蘭聿半躺在座椅上,抬起手摸了把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吃誰的醋,丹尼爾的?」

    「嗯。」

    應沉悶悶地答了一句,低聲問:「你為什麼加他好友?」

    蘭聿道:「他說方便後續禮服設計的溝通。」

    應沉搖了搖頭,一隻手掐住他的腰,俯身去吻他:「讓他加我來溝通,我不想你跟他說話。」

    蘭聿被他親的說不出話,只能在男人的鉗制中費勁地點點頭。

    短時間內經歷了兩次如此深入的親吻,再被放開時蘭聿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他被應沉擁在懷裡,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你還在吃醋嗎?」

    「嗯。」

    毫不猶豫地回答。

    應沉控訴:「他剛剛眼睛都要粘在你身上了,你沒發現嗎?他還說你是他的繆斯,這和當著我的面和你表白有什麼區別?你還加他的微信,我都快氣死了。」

    「我沒想那麼多。」蘭聿抬起手,揉了把他的頭髮:「待會兒我把他推給你,你和他溝通好嗎?」

    應沉搖搖頭,小聲道:「我只是吃醋,我才不會限制你和別人說話的自由。」

    「哈哈哈哈。」蘭聿沒忍住又揉了他幾把:「那你怎麼樣才能消氣呢?我都讓你親兩次了。」

    應沉抬起了頭。

    那雙眼中滿是晦暗,映著昏黃的車載燈光,像是充滿了貪婪的欲/色。

    蘭聿覺得自己已經猜出他想要幹嘛了。

    果不其然,應沉說:「我想跟你做。」

    「就在這裡。」

    蘭聿抖了抖:「這是在外面…」

    「平常沒收到邀請的都沒法兒進到這裡。」應沉抬手去解他的扣子:「今天海諾只接待了我們。」

    也就是說,他們哪怕在這裡做到明天早上,也不會有人經過。

    蘭聿不排斥和應沉做這種事情,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公共場所被按在車裡,做這種事。

    羞恥,又帶著一股別樣的刺激。

    蘭聿沒阻止他脫自己的衣服,應沉又說:「我開了暖氣,不會感冒的。」

    好吧。

    蘭聿無奈地閉了閉眼睛。

    應沉說,他在外面吃醋,會想接吻,會想做/愛。

    那就做吧。

    盯著男人的臉,蘭聿說:「結束之後,你要抱我回去洗澡。」

    「好。」

    上衣和外套被扔到了副駕駛,男生白皙纖瘦的上身暴露在昏黃的燈光下,顏色艷麗的口勿痕還依稀可見。

    「老婆。」

    蘭聿聽見他說:「我要開動了。」

    ……

    下午四點,在車庫中搖晃了快五個小時的邁巴赫終於離開了拐角處的車位,緩緩開向大路,離開了海諾總部。

    駕駛位上,男人衣衫有些凌亂,英俊的面容上卻滿是饜足。

    透過車內後視鏡可以看到,一個蓋著棉服外套的男生正安靜的側躺在後車座上,露出的鎖骨與肩膀上還能看見一枚枚顏色新鮮的口勿痕。

    男生像是累到了,在后座睡的很熟,男人害怕吵醒他,將車速放的很慢。

    同樣緩慢的,還有男生在過度勞累之後,平靜又綿長的呼吸聲。

    第57章 正文完

    那天從海諾回家後, 蘭聿第二天都沒能起得來床。

    雖說他和應沉已經相當契合,但車裡不比房間,車裡的空間是在太過狹小, 他們又是兩個大男人,便讓車廂看起來更顯得逼仄了。

    因為空間小,所以有些姿勢便進的格外深,好長一段時間蘭聿都差點要被他磨的瘋了。

    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無底線的縱容,蘭聿發現, 他們從海諾回來以後, 應沉的婚前焦慮好像突然一下被治好了。

    他不知是何原因, 但也算是誤打誤撞解決了。

    距離訂婚典禮還有一周的時候, 宴請來賓的請柬已經設計製作完成, 以應家的名義發了出去,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商圈震動。

    作為應家第一順位繼承人, 應沉平時雖然很低調,除了成年禮那天外, 基本沒參加過其他宴會, 但那層身份擺在那裡,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只多不少。

    在請柬發出去之前,根本沒人知道這位應氏未來的掌權人有了戀情, 更沒人知道,這段戀情會這麼快地進入談婚論嫁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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