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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02:17 作者: 何發財
    白佪腳步一頓,認真思考了一下鄒喻的性格,隨後眉心微微皺起。

    談了戀愛的人,連他都有些不了解了。

    但他還是轉過身,耐心的說:「不想吃。」

    見鄒喻回答了他,沈韓楊松下一口氣,輕聲道:「為什麼不想吃,是沒胃口嗎,可我做的都是你喜歡的,是不是還疼?」

    沈韓楊突然想起鄒喻魂魄受損的事,連忙走到鄒喻跟前,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脖子。

    白佪極力抑制住想要避開的動作,可當沈韓楊的手碰上去的時候,他還是微微往後躲了躲。

    「嗯。」

    他別過視線,擋住了眼眸的暗色。

    原來鄒喻經常會覺得痛嗎。

    「那就不吃了。」

    沈韓楊滿心滿眼都是對鄒喻的擔心,也就沒有在意他細微的動作。

    看著人轉身去收拾餐具,白佪手一張,趴在花瓣里的鄒喻落入他的掌心。

    鄒喻有些生氣的咬了他一口。

    可這對於白佪來說連撓痒痒都不夠。

    他伸出指尖撥了撥手裡小小的鄒喻,輕聲道:「還疼嗎。」

    鄒喻一愣,認真的搖了搖頭。

    白佪像是想到什麼,輕笑了一聲。

    「是啊,再疼你都受過,這又算什麼。」

    鄒喻抿了抿唇,不太高興白佪提這件事,背過身不再理他。

    沈韓楊忙完,擦著手向鄒喻走近,見他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便笑道:「怎麼,沒我睡不著?」

    白佪眼中一閃,嘴角抿出一個笑。

    「是……嘶……」

    他眉心微動,鄒喻居然敢用鬼氣扎他。

    沈韓楊看著鄒喻走進房門的背影,眼眸微微眯起,裡面帶了絲疑惑。

    往常的鄒喻可不會這麼輕描淡寫的笑著回應他。

    在進了臥房後,白佪只是坐在床沿,有些煩惱的揉著額角。

    他也不可能當真與沈韓楊睡在一起。

    而沈韓楊居然也只是停在門口,笑著說:「你要洗澡嗎。」

    白佪自然應下來。

    他走進浴室,掂量著手裡的小鄒喻,用用手指撥弄著對方。

    「你說,我要不要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鄒喻臉一沉,又扎了他一下。

    白佪抿著嘴笑,卻見鄒喻臉色一白,往後踉蹌了一下。

    他眼眸一沉。

    「疼?」

    鄒喻沒有回答,他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白佪臉上閃過一絲冷意,將鄒喻撥到一邊,輕聲說道:「沈韓楊。」

    外面立馬傳來沈韓楊的回應。

    「怎麼了?」

    不過對方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走進來,而是在外面敲了敲門。

    白佪擰開門把手,與門口的沈韓楊四目相對。

    「沒什麼,就是……」

    他伸出手指一彈,沈韓楊整個人就軟軟的倒下。

    「就是看你有些不順眼。」

    白佪拖著沈韓楊將他丟到床上,將手伸進沈韓楊後腦的傷口裡。

    指尖很輕易的就摸到沈韓楊的魂魄,一個普通又脆弱的魂魄,只要他輕輕一扯,就能將沈韓楊的魂魄與他的身體分離。

    被落在洗手台上的鄒喻看到這一幕,連忙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卻一腦袋撞在白佪的鞋底。

    他拽著白佪的褲腿往上爬,氣得咬了他一口。

    白佪低下頭,揪著他的衣領提了上來。

    「他到底有什麼好。」

    看著鄒喻臉色發白的樣子,白佪眼中溫柔的笑意也退去不少。

    鄒喻比劃了一下,他的嘴還被白佪封著,根本說不出話。

    白佪目光淡然的看著床上人事不知的沈韓楊,輕聲道:「你知不知道,你會死。」

    「我……」

    鄒喻張開嘴,發現自己已經能夠發出聲音。

    他看著沈韓楊,眼中帶著難得顯露出來的深情。

    「我知道,可我不想讓他疼。」

    白佪走到床邊,手一點,沈韓楊就衣襟大敞。

    他看著沈韓楊腰側詭異的花紋,黑色的眼睛轉為白色的幽冷。

    「可他的身上已經有了貪的罪。」

    滯留在沈韓楊體內的殘魂,已經完全被貪捨棄,在這樣的情況下,那股力量已經漸漸被沈韓楊吸收。

    鄒喻嘆了口氣。

    「我會想辦法盡力減輕他的罪,等我功成身退的那天,就麻煩你將他帶去冥界,最好洗掉他的記憶……」

    「你話什麼時候這麼多了。」

    白佪重新封住鄒喻的嘴,他眼眸變冷,裡面藏著一絲殺機,不過很快,又歸於平淡,變成沒有起伏的溫潤。

    鄒喻捏住他的手指,眉心微蹙的看著他,眼裡帶著淡淡的請求。

    他抬起手摸了摸鄒喻的頭,輕言道:「好好休息。」

    鄒喻疲憊的閉上雙眼,白佪將他送到沈韓楊的身邊,昏睡中的沈韓楊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立馬伸手將旁邊的人抱進懷裡。

    白佪默默的看著,轉身走出門外。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沈韓楊皺著眉翻了個身,想把旁邊的人撈進懷裡,卻撲了個空。

    他瞬間清醒,坐起來才發現一向關的嚴實的窗簾大開,刺眼的光線讓他不適的擋了擋。

    今天好像是周日?

    鄒喻怎麼起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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