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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展翼不肯，將臉埋在王馭肩膀上耍賴。

    「當著你父母的面，你剛剛想幹什麼？你注意點兒影響，這是在你家，你爸媽要是知道了，待會兒直接把我轟出去。」

    要說兩人處對象，王馭一點兒罪惡感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年齡差擺在這兒，來這兒之前，他還提心弔膽的，在自己父母面前可以大言不慚，但是在程展翼父母面前，他還是沒底的，怕程展翼父母會覺得他倆年齡差得太多，幸好程展翼父母也是好相處的人，一開始有點不知所措，但從未為難過自己。

    程展翼癟了癟嘴，還是想跟王馭犟兩句，「在我家，他們不會轟你走的。」

    「幫我把水打開了就出去，別在浴室堵著。」這回王馭輕輕鬆鬆掰開了程展翼的手，「消停一回。」

    程展翼不敢造次，替王馭弄好了花灑，戀戀不捨地出了浴室。

    洗漱完畢後，程媽媽催促王馭去早點休息，「王馭啊，今天累了一天，明天又得開車，早點休息。」

    為了送程展翼回來，今天起了個大早，路上堵得厲害，走走停停花了不少時間，王馭確實挺累的，也就沒有跟程媽媽太客氣。

    「阿姨，那我先去休息了。」

    進房間之前，王馭還是下意識看了程展翼一眼，畢竟這小子眼神幽怨，很難裝作沒看到。

    躺到床上，王馭鬆了口氣，畢竟他倆跟程展翼算是稀里糊塗地過了父母這關，聽著偶爾從外頭傳來的腳步，他很快便睡著了。

    這是在程展翼家裡，王馭多少有點拘著，睡得也不大踏實，隱約間，他像是聽到了聲響，像是關電視的聲音，隨後又是腳步聲，腳步聲遠去。

    王馭在夢中還在琢磨，估計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程展翼家裡這個點兒才睡覺。

    又過一陣，王馭覺得自己快徹底睡死過去，房間的門像是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

    王馭眼皮子重得不行，跟鬼壓床似的，別說是起身，就連眼皮子都睜不開。

    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被子，緊接著一雙炙熱的手環住了他腰，耳邊是低沉的呼吸聲，「王馭？你睡了沒？」

    王馭猛地睜開眼睛，在黑暗中和那一雙錚亮的眸子對視，良久，他的才回過神，是程展翼。

    「你……」王馭忍住了罵人的衝動，這小子差點沒給他魂嚇散。

    床頭燈啪的一聲被打開，暖色調的燈光照在房間，程展翼一臉的得逞，「你是不是害怕了？」

    王馭也會怕啊，自己還以為王馭天不怕地不怕呢。

    瞌睡都快被程展翼給嚇醒了，王馭搡了他一把，「就一晚上，分開睡又死不了人。」

    程展翼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就一晚上，你就得回去，我們就得分開一個寒假，再見面就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也是，誰家過年不忙啊，那個時候想見面都沒有機會。

    王馭嘆了口氣，「我頭一回來你家過夜，就跟你睡一張床上，你爸媽知道了，肯定覺得我帶壞你。」

    「我爸媽都睡了，他們不會知道的。」程展翼知道，王馭已經鬆口了，他不由將腦袋靠過去，「而且，知道了就知道唄，我們在談戀愛啊，以後還要結婚的，又不會換人。」

    王馭愣了一下，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這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連以後要結婚的事情他都想好了？

    「睡吧睡吧，要是你不放心，明天早上我早點起來回自己房間，不會讓我爸媽發現的。」程展翼怕王馭還是攆他，說完就閉上了眼睛裝睡。

    王馭覺得好笑，拿他沒有辦法，伸手關掉了床頭燈。

    還別說，王馭剛才一個人睡的時候，還有點認床，這會兒程展翼躺在身邊，他莫名覺得很踏實。

    這一覺，王馭睡到了自然醒，他胳膊都快被程展翼給壓得沒知覺了，緩緩抽出手臂，本能地轉頭看了眼窗戶，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了一些光，不難看出天已經蒙蒙亮了，再仔細聽，客廳還有腳步聲和電視的聲音。

    王馭霍地坐起身來，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早上8點，不算晚，但對於長輩來說，8點人家都買完菜回來了，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一旁的程展翼睡得四仰八叉的，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這小子還說一早回房間，睡得跟死豬一樣，家裡進了賊他都不知道的。

    王馭越想越擔心，越想越上火，拿程展翼出氣，狠狠推了程展翼一把，程展翼茫然地抬頭起，「嗯？」

    「嗯個屁。」王馭壓著聲音，跳下床開始換衣服，「你看看幾點了，你爸媽都起床了，你說你摸回房間的了？被他們逮個正著是吧？」

    程展翼起身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這哪兒能怪我啊，現在天氣多冷，進了被窩誰願意起來。」

    看著程展翼這副散漫的模樣，王馭那個恨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趕緊起來！」

    起就起唄，一大早就發脾氣，程展翼抹了把臉，「你怕什麼啊，我倆又不是偷情。」

    這小子說的倒是輕巧。

    王馭是穿戴好了，程展翼還穿得一身睡衣，他連衣服都沒拿過來，他就這麼大剌剌地往外走，王馭攔都沒攔住，跟門口的程媽媽撞了個照面。

    「那個……」程媽媽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我還想著來敲門，怕王馭你起來晚了，起來了正好吃早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