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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55:50 作者: 萌爾
    而且楚昭那狗東西,沒回答她的問題!

    這兄弟倆,心思一個比一個深!

    消化了一會兒,初櫻心情平復下來之後轉頭往外走,剛走出門就撞見快步走過來的男人,男人在看到她那一瞬腳步緩下,勾唇笑意溫柔,整個人站在那披著明媚光,向她伸手,「櫻櫻,這裡冷不冷?」

    眼底的冰峰一晃而過,定睛一看又是一片溫柔眸光,似乎是她看錯了?

    初櫻走過去抬手握住男人的大手若有所思。

    楚昭他,是什麼意思?

    -=-

    夜幕降臨,燒的火紅的太陽在地平線緩緩落下,徹底帶走最後一絲光亮。

    溫居宴跟初櫻想的不太一樣,更像是老友許久不見的聚會。

    倒是楚弈似乎興致很高,跟周昭年孟之丞喝了不少酒,他們兩個也真心替兄弟高興,到最後醉眼朦朧的不停的對初櫻說。

    「嫂子,以後,我們就唯你,嗝,馬首是瞻!」

    「我以為楚弈要孤獨終老,還好嫂子比較猛!」

    孟之丞顫顫悠悠的抬手豎起大拇指,站在玄關的鞋櫃旁打著酒嗝感嘆。

    「大哥,的確不一樣,送我們都讓女主人來,牛,牛逼!」

    孟之丞虛聲跟周昭年說,以為很小聲只有他們兩個聽到似的。

    初櫻:……

    等把人送走,大門啪一聲關上。

    初櫻鬆口氣回身要跟楚弈談談,走過去時就看男人已經躺在沙發上,手臂搭在眼前,手掌無力的垂下,似乎是睡著了。

    很安靜。

    站在那看著,靜默片刻,初櫻轉身去主臥找出來一條毯子蓋在男人身上,然後準備去廚房把碗筷收拾好。

    剛剛他們幾個聊天的時候,洗碗機已經把碗筷洗好,高溫消毒之後楚弈把碗櫃拉出來在自然降溫。

    初櫻走得急,於是沒有看到身後的男人在她轉身的霎那動了動,唇角微微揚起。

    楚弈緩緩睜開鳳眸,夜色里眸光微閃。

    胸腔里充斥著酸澀滿足的情緒,不斷的衝擊著他的心房。

    聽著不遠處骨瓷碗碟撞擊的叮咚聲,楚弈眼角濕潤,卻無聲的笑。

    靜默片刻之後撐著身子坐起來,緩了一會兒才起身。

    今天被那幾個狗東西灌了不少酒,尤其是從隔壁空手而歸的楚昭。

    大概是高興,酒意居然有點上頭。

    酒不醉人人自醉。

    心裡的小人叫囂著,想親近她,吞噬她,占有她。

    抬步緩緩往廚房走,在黑夜的掩藏下,像只捕捉獵物的豹子,也像是尋覓已久的惡狼。

    悄無聲息的靠近,目光落在那道纖細窈窕的背影。

    喉結上下滾動。

    眸光如火,如萬丈深海。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最後在她面前止步,鋼鐵般堅硬的手臂從她兩側落下,把她困在洗碗機的角落裡。

    霎時間,角落的空氣凝固稀薄。

    「櫻櫻,我喝多了。」他垂眸低笑一聲,果然一抬眼鳳眼布滿血絲。

    「櫻櫻……」

    眼神瘋狂的剝離她的皮囊,兇狠強勢的要深入她靈魂的最深處,動作卻很克制,沒有碰她。

    可是光這眼神,初櫻下意識屏住呼吸,警惕防備的仰頭看著他。

    心裡已經忍不住悄悄的炸毛了。

    有種,不脫層皮離不開此地的預感。

    濃重的海洋香籠罩著她,從她的頭髮絲到她的腳趾肚。

    看著男人眼底翻騰的火焰,初櫻吞了吞口水,眼神閃爍不停的亂晃,雙手緊張的攥緊後面冰涼的大理石台,「干,幹嘛?」

    然後就看男人歪著頭疑惑的嗯了一聲,然後眸光沉下去,從唇角溢出一絲低笑,又嗯了一聲。

    轟。

    初櫻瓷白的臉頰霎時一片通紅,「你,你,怎麼這樣?」

    耍,耍流氓啊!

    嗯什麼嗯!

    怎麼跟男妖精似的胡亂勾人!

    像只炸毛的小白兔。

    男人真要動真章了,強大的氣勢威壓,初櫻瞬間慫了。

    頭皮緊縮,有種大事不好的預感。

    然後就見男人垂眸低嘆一聲,似乎是放過她似的,撐著大理石的手臂鬆了松,歪頭溫柔靠在牆壁上輕聲跟她商量,「櫻櫻可以吻我一下嗎?」

    初櫻:……

    緋紅的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渾身緊繃蹙眉,一言難盡的抬眸看一眼男人,然後又垂下眼帘不滿的嘟囔,「你這是幹嘛……」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

    而且這事,怎麼還商量的?

    安安靜靜的,沒有聲音。

    初櫻捏著大理石的指尖緊了緊,無聲的摳了摳被她體溫暈熱的石頭,仰頭看過去,霎時心就軟了。

    男人的眼前似乎蒙了一層水霧,唇角雖是揚著,可眼裡好像在下雨。

    剛剛那團昏暗的雲霧電閃雷鳴,變成了狂風暴雨。

    他的眼睛在哭。

    心頭湧上一股衝動,初櫻抬手捧住他的臉頰,踮腳狠狠的撞過去。

    柔軟的紅唇碰撞他滾燙的唇瓣。

    不就是親一下嗎,幹嘛這麼可憐。

    然後。

    電閃雷鳴。

    果然狂風驟雨化為實物般吞噬她,最初一聲嚶嚀之後,她的腦袋裡漸漸變成了漿糊,雙手無力的垂下搭在男人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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