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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55:50 作者: 萌爾
    然後就看他湊過來低聲耳語,「你想不想試試我有幾分鐘?」

    啊!!!

    一個激靈,初櫻猛的起身,白嫩的小臉緋紅,這是什麼奇怪的夢?

    側眸一看,外面天色已經大亮。

    --

    初家一樓。

    初曉川一手拎著一個行李箱,直接回一樓大的儲物間,把東西乾淨利落收拾好之後又轉身去廚房裡給顧連影拿了一瓶山泉水。

    他們難得休假,自然給家裡的阿姨也放假。

    初曉川抬步走到沙發旁,垂眸看著她,「有點涼。」

    說罷大手環握水瓶,抬眸看顧連影,「晚上小楚過來吃飯,直接把東西給他。」

    「好。」顧連影抬手握住男人的大手斂眉微笑。

    小楚可是她老公頂喜歡的學生,一直聽他讚不絕口,還沒機會見到。

    「那我晚上做,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站在樓梯轉角的初櫻默默的看著樓下,猶豫三秒鐘之後最終嘆口氣轉身回房。

    回屋從零食櫃裡找了點吃的,覺得昨晚沒睡好還困,休息一會兒又鑽回被窩。

    之前zh上有個問題,說爸媽因為愛情結婚是一種什麼體驗?

    就是她現在這種感覺,火熱的電燈泡啊,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右臂搭在眼前,夢中的情境如真似幻。

    床頭柜上的固定話機叮鈴鈴的響,接起來是媽媽熟悉的嗓音,「櫻櫻下樓吃飯。」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天色漸暗,微弱的金色陽光在窗簾縫隙中朦朦朧朧。

    她緩緩神,渾身酸軟乏力,大概是睡太久。

    慢悠悠坐起來陷在被窩裡,垂頭耷拉著醒覺,懶得戴隱形。

    想戴眼鏡的時候,手都摸到眼鏡腿了,轉念一想就吃口飯,戴眼鏡怪麻煩的。

    卡的鼻樑疼。

    轉身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打濕手,抹了抹睡蓬起來的頭髮。

    大腦還跟罩了層膜似的,動作也有些溫吞。

    走到樓梯口,下面聽起來還挺熱鬧,電視裡醫療劇的聲音,還交織著說話聲。

    她爸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胡鬧!這麼按患者早被按死了!」

    她爸一大愛好,挑電視劇挑裡面的毛病,然後感嘆這劇組的醫療顧問真不行。

    職業病。

    她爸原來是濱大副校長兼任濱大附屬醫院院長。

    心內科學科帶頭人,持國家自然科學基金2項,參與「863」國家重大項目研究。

    她在她爸面前從來不敢造次,因為大佬每次見面的時候總喜歡拷問三連。

    溫柔的看著她,目光卻如炬噴火。

    「原發性肝癌的臨床表現?」

    「血吸蟲病講一講。」

    「心理評估的常用方法,說幾種我聽聽。」

    聽她磕磕巴巴的答完,她爸會轉而恨鐵不成鋼,繼續問她,「你說說你現在什麼感受。」

    她最大的感受就是,不應該跟她爸一樣學醫……

    被大佬降維打擊……

    今天下意識沒戴眼鏡大概也是怕……

    初櫻近視四百度,下樓看過去自然柔光模糊感。

    有個身形高大的陌生男人坐在他爸身邊,她眯眼也沒看清是誰,轉身直接去廚房。

    顧連影正在廚房裡忙活,拉開玻璃拉門初櫻閃身進去,趁顧連影轉身那刻連忙抱住她,輕聲呢喃,「媽媽我好想你。」

    情深意重話音微頓,「一會兒請救我。」

    聽了這話顧連影沒好氣兒的輕拍初櫻後背,嗔道,「你爸不也是為你好。」

    下一刻直接摸了摸女兒的細腰,眉心緊蹙,「瘦了,一會兒多吃一點。」

    轉身遞了個盤子給初櫻,「今天你爸學生來了,一起吃頓飯,吃完飯你上樓就行。」

    初櫻嗯嗯啊啊應聲,自然的幫媽媽開始擺菜。

    第一盤菜荷塘月色上桌,白色磁碟放到紅木餐桌上發出咔噠一聲輕響。

    楚弈順著聲音看過去,目光落在不遠處窈窕背影上,轉頭對初曉川啞著嗓子道,「老師,我去幫幫忙。」

    聞聲初曉川也連忙起身,「那我去拿餐具,啊對了,你這感冒了咱們今晚就不喝酒了啊。」

    楚弈點頭,「謝謝老師。」

    不遠處初櫻端著盤子心不在焉的往餐廳走,餘光瞧見那個穿了一身黑的陌生男人和爸爸走過來,等走近了才發現男人穿著長袖黑色襯衫。

    不熱嗎?

    初櫻覺得家裡穿T恤正好呢。

    「櫻櫻過來」,初曉川看到女兒止步,目光柔和打量了一圈寶貝女兒,見女兒狀態不錯才放心,然後才繼續說道,「給你們介紹認識一下。」

    「老初,哎呀我這醋放多了!」

    見妻子求救,初曉川哪還有心思介紹,擺擺手,「我先過去看看。」

    初櫻回頭瞥一眼看父親忙不迭的衝進廚房,轉頭對身旁的男人頷首,「你好,歡迎你來家裡做客。」

    神情自然,態度大方。

    抬眼望過去卻是一怔,這男人長的可真好。

    一雙眼幽深如墨,高挺的鼻樑被暖黃燈光一照,更顯皮膚光澤。額頭乾淨利落,幾縷髮絲自然落下。

    稜角分明的冷峻,往那一站宛如一尊被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你好。」

    可惜聲音嘶啞粗噶,藝術品有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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