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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07:23 作者: 一隻小四四
    「好,卡,別脫了,待會兒過不了審怎麼辦。」

    曖昧的氛圍瞬間被導演打破,周圍的人這才笑了起來。

    顧斐然卻不為所動,緊貼著謝淮希呼吸緊促。

    謝淮希半裸著肩膀,因為冷,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髮絲凌亂,輕輕顫抖,我見猶憐,若不是場合不對,顧斐然絕對不會BaN像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顧斐然,你!」

    顧斐然望著他的眼神很不正常,帶著濃重的欲,加上剛才有個滾燙的東西擦過他小腹。

    謝淮希不是傻子,他這是……

    下一秒,他用盡全力扇了顧斐然一巴掌,推開他,衣服也來不及穿,就穿著裡衣趕緊跑到小助理身邊穿上自己的大衣,每一顆扣子都扣得很緊……很緊……

    他撐著旁邊的桌子,有些後怕地抓著衣領,抓得緊緊的,不讓裡面的肌膚露出來一點。

    他踢顧斐然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讓他噁心。

    「今天的戲拍完了,我要回去休息。」說完他就急匆匆往休息室走,拿好自己的東西就快速上了保姆車。

    「回公寓,麻煩快點。」

    謝淮希一想到剛才的事,忍不住縮在角落。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賀州里的電話,「賀哥。」

    聽到他聲音不太對,賀州里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去拿外套,往外走,「怎麼了?」

    「顧斐然他借著拍戲……對我動手動腳,我打了他一巴掌。」

    「好,你先回公寓,我馬上處理,在我打電話給你之前,鎖好門窗,不要出去。」

    「好。」

    回到公寓,謝淮希按照賀州里說的關好了所有的門窗,拉上了窗簾,然後把自己沒進了浴缸。

    謝淮希用力搓著自己的腰,就算是隔著幾層布料,他也覺得噁心。

    直到搓得全是血色,才清洗第二遍、第三遍……

    他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著有些無力。

    都是撐著牆在走。

    他沖了一杯花茶,多放了好幾塊糖。

    「叮咚~」門鈴響了。

    謝淮希下意識打倒了手中的茶,撒了一地,杯子也碎了一地,處處狼藉。

    幾塊破碎的玻璃還划過他的小腿,隱隱作疼。

    誰會大半夜來敲門?

    謝淮希不禁想到顧斐然曾經敲他的門敲了一整夜……

    第五十三章 怎樣才能讓這裡為我跳動

    謝淮希顧不上疼,只能慢慢挪到門口,通過智能貓眼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來人身形雋秀,宛若西西伯利亞的雪松,整個人從頭到尾透著一股寒勁。

    但這樣的寒,卻並沒有寒到謝淮希。

    一見到他,就忍不住紅了眼,內心為隱藏委屈和害怕而修建起來的大廈在這一刻傾覆。

    他打開門,嗓音輕顫,「傅冕釗。」

    傅冕釗跨進玄關處,脫下外套將他罩住,隔著厚厚一層衣服將他抱在懷中。

    「沒事了。」

    謝淮希把頭埋在他肩胛骨處。

    將眼淚抹在他裡面的衛衣上,哭著,但是沒有聲音。

    傅冕釗順著他的背,語氣中帶著歉意,「是我的疏忽,上次底下人辦事不徹底。」

    「不是你的錯,也不要怪他們。」

    是有邪念的人的錯。

    謝淮希伸出手,抱住了他。

    「傅冕釗。」

    「嗯。」

    「我害怕。」

    謝淮希是第一次近距離感到噁心。

    那種來自生理和心理上厭惡,讓他不寒而慄。

    「我在這裡。」

    謝淮希抱緊了一些,「嗯。」

    傅冕釗帶給他的安全感,從十年前到現在,依舊沒變,在他身邊,總能感到心安。

    「腿怎麼了?」

    眼尖如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謝淮希正在流血的小腿。

    是剛才的玻璃劃破的。

    謝淮希這才想起來茶水間裡的狼藉。

    傅冕釗將他放在一旁的懶人沙發上,問,「醫藥箱在哪兒?」

    謝淮希指了指一個很小的柜子,打開來看,裡面有很多常備藥品,都是新出產的。

    傅冕釗半蹲在他面前,抬起受傷的左腿,不同於小時候那遍布醜陋傷疤的腿,現在的小腿瑩白光潔,勻稱漂亮。

    只是有兩道細細的傷口正在出血。

    消毒清理後,傅冕釗貼了兩張創可貼上去。

    「謝謝。」謝淮希有些彆扭地把腿收了回來。

    「在哪兒?我去收拾。」

    看這傷口,傅冕釗也知曉發生了什麼,沒有什麼可以瞞過醫生。

    尤其是醫術高超的醫生。

    「那裡。」謝淮希指了指茶水間的位置。

    他就坐在一旁看著傅冕釗將那一片區域清理乾淨,然後又倒了一杯熱花茶給他。

    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但莫名覺得內心的一塊空缺被補上了。

    至少,他不孤單了。

    「你今天晚上可不可以晚一點再走?」

    他害怕又出現那種情況,徹夜的敲門聲像是催命符一般……那個噩夢般的夜晚,給他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謝小公子,你就不怕我?」

    這個問題的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的、肯定的。

    他從來都不怕傅冕釗。

    以前不怕,現在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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