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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07:23 作者: 一隻小四四
沒有付出真心,自然就不會受傷。
傅冕釗沒有用很多的話來向謝淮希解釋,只是鄭重地重複,「可以。」
也不知道懷中人聽沒聽到,他呼吸逐漸平穩,身體也漸漸放鬆,睡過去了。
山不高,下山的路卻圍著山繞了一圈,足足走了半個小時,也不見傅冕釗喘一口氣。
三夫人在山下必經路口等待,瞧這兩人才下山,說道,「我讓人熬了醒酒湯,快把人帶回去。」
「下不為例。」
指傅華檀放任謝淮希喝酒這件事。
謝淮希體弱,不宜過多飲酒,更何況,他還是個滴酒不沾的體質。
如果傅冕釗沒來,傅華檀多半會放任謝淮希一個人在墳山上。
除了季家那個老頭,傅華檀對誰都心狠,哪怕那個人是季老頭子的孫子。
「你這麼寶貝他,他知道麼?」傅華檀言笑晏晏,似是不相信她那冷心冷情的兒子會對別人動心。
「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齷齪。」傅冕釗輕飄飄一句,讓傅華檀變了臉色。
冷冽嚴肅。
隨即,她又笑了,「有其母必有其子,不是嗎?」
她也好,傅冕釗也罷,不都是一邊覬覦別人,一邊又要裝成君子去找各種理由靠近?
不過,區別便是,她費盡心思想想靠近的人都沒留住,而傅冕釗……
還是未知數。
傅冕釗冷笑一聲,「我可沒有你那骯髒的血統。」
他抬步離去,沒有理會身後面目可憎的女人。
謝淮希似乎是被吵到了,不安分地動了動,胸腔里發出不舒服的「唔」。
「別動。」
此刻他們正從水榭亭閣路過,季老爺子正在破棋局。
「醉了?」季老爺子看著那雙抱著自家孫子的手。
到還算是安分,沒有碰不該碰的地方。
這才放下心來。
「嗯,季老先生,我先帶他回去醒酒。」
「好,麻煩你費心了。」
「應該的。」
步伐穩健,不急不躁,季老爺子點點頭。
白子在手中流暢的翻滾,他輕輕一點,在天元下方處落子。
破局。
*
謝淮希喝酒是灑了一身,黏糊糊地沾身上很難受。
他伸手解開了襯衫上方的兩顆扣子。
露出一抹亮色。
肌膚雪白,宛若晶瑩剔透的水晶,隨著呼吸起伏,脖頸處優美的曲線展露無遺。
他指了指胸口處,半睜著眸解釋,「濕了,難受。」
所以他才解開的。
不是因為其他。
「嗯,沒有出格。」傅冕釗的嗓音帶著淡淡笑意,似有逗笑的成分。
這位謝小公子,還真是「克己復禮」。
淮安園裡,見家主抱著一位神志不清行的少年歸來,霍臨上前將事情簡略說了一遍,「熱水和醒酒湯已備好,在您的房間裡。」
「南非聯把他們的小王子送來了,說是淮安園的風水更養人,利於手術後恢復,已經住進客房了。」
傅冕釗腳步不輟,沒什麼波瀾起伏,「誰允許的?」
「三夫人。」
「淮安園不收搞不清楚局勢的廢物,丟出去。」
「好。」
傅冕釗抬腿進了主屋,將人輕輕置於黑色大床//上。
那不小心露出來的肌膚顯得更白了,有一種病態感,讓人急不可耐地想嘗試去觸碰一下,看它會不會生出別的艷色。
謝淮希伸出手,指尖碰到了第三顆扣子,下意識就想去解。
傅冕釗看得有些意亂情迷,他伸手扯了扯領帶,然後順著謝淮希的手將襯衫扣子都解開了。
白皙的肌膚裸露大半,映襯著兩朵若隱若現的漂亮小梅花,半藏半顯,這種欲蓋彌彰的美最致命。
因常年體弱,少年身上基本上沒有肌肉,平坦的小腹往下,隱沒在有些顯寬的黑色直筒褲里。
好瘦。
謝淮希動了動,濕漉漉的眼睛裡倒映著男人雋秀的身姿,看不清臉。
燈光照得眼睛酸澀,他閉上雙眼,嗓音帶著一股撒嬌的勁兒,「麻煩關一下燈。」
傅冕釗倒是第一次見謝淮希如此,不面來了興致,想逗逗這位平時宛若上弦月的小公子,「麻煩誰?」
謝淮希渾身無力,解開扣子感覺胸口沒那麼難受後就完全不想動了,他定了定神,可還是感覺很恍惚,順著男人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麻煩你關一下燈。」
傅冕釗瞧著他因為醉酒而泛紅的耳垂,伸手捏了捏,順著肌膚滑到那光滑細膩的小臉上,細細摩挲,一貫冷冽的嗓音帶著繾綣,「我是誰?」
謝淮希睜開眼,只能看見一個大概輪廓,有些熟悉,又很陌生。
他是誰啊?
怎麼不記得了。
他眼睛疼,但又回答不上,急得有些委屈,「我眼睛痛。」
傅冕釗的手往上,將他的眼睛遮住,俯下身,在謝淮希耳畔低語:「小沒良心的。」
將光線調低,傅冕釗擰了帕子,給謝淮希擦沾上酒的部位。
指尖不經意地划過白皙的肌膚,他輕輕擦去,留下一股清淡的藥草香,給謝淮希帶來安全感。
傅冕釗神色不明,只將視線放在那兩抹靡麗的緋紅處,問,「還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