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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48:28 作者: 十六先生
    好在張媽把阮西棠臥室里的東西都收拾出來了,總共也就一個行李箱。阮西棠主要的東西都在一品蘭亭。

    顧澤承小心地拿好銀色撐杆,人帶行李再拿上那些照片,走了出去。

    就在阮尚賢以為總算能喘口氣時,男人丟了一句話給他。

    「這件事沒那麼善了了。」

    阮西棠不可能放過她們,顧澤承更不可能,他連那點可憐的血緣約束都沒有,只會比她做得更狠。

    阮尚賢徹底僵了。

    將近凌晨時,顧澤承回到了鉑悅大廈,男人把東西放好。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時,裡面還亮著一盞小小的燈。

    阮西棠還沒睡,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澤承先去了下浴室,再出來時手上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

    他蹲在阮西棠跟前,確認了下女人的眼睛,還帶點紅。「嘖。」

    你這兒腫得跟什麼似的。閉眼。」

    阮西棠今天乖了很多,閉眼。緊接著,冰冰涼涼的溫度染上了眼皮。

    「顧澤承,你是不是去放狠話了?」女人睫毛眨眨的,眼前漆黑,卻能捕捉到他的呼吸。

    顧澤承扯唇蘊了抹笑,「你還挺了解我。」

    阮西棠眼皮顫了下。「顧澤承」她喊他。

    「這筆帳我要自己算。」

    「行啊!」男人把毛巾換了個面,繼續給她冷敷,「你殺人,我給你遞刀。」

    阮西棠一本正經地回他:「可你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誰說我不知道?」顧澤承語氣裡帶了點得意,「西棠,我們是一路人。」

    在意的和不在意的在他們身上是截然不同的表現。

    「好啊,拭目以待。」阮西棠挽唇。

    兩個人都打算了要玩一把默契。

    敷得差不多了,顧澤承又把阮西棠抱到了床上,已經過了凌晨,再不睡真的沒多少時間可以睡了。

    「該睡了。」男人摟住她,硬要她睡。

    阮西棠閉眼,睫毛卻還藏風般地動。過了許久,男人的嗓音低低傳來,「睡不著?」

    阮西棠悶哼,是默認了。

    後面,房間裡有了點窸窣的響動,阮西棠能感覺到顧澤承翻身找了什麼。

    等他在貼過來時,耳邊飄了一首睡眠曲。男人把手機放在一邊,拍了拍阮西棠的背,哄她睡。

    那曲子阮西棠一聽心都亮了。

    剛到國外時,她睡不著的時候外公就會給她放這個,還會哼幾句。

    「你找過他了。」

    「嗯,怕不知道怎麼哄你。」

    「那他…」好不好啊?

    顧澤承卻插了句:「現在快睡。還是你想我做點別的讓你睡。」

    阮西棠:「…那睡吧。」

    「我也不會給你哼歌的,你只能聽手機里的音樂慢慢睡。」顧澤承莫名其妙加了句話。

    阮西棠不動了,呼吸也漸漸清淺,真的睡著了似的。

    顧澤承抱住她,很輕很輕地跟起幼稚的歌詞唱了幾句…

    「顧澤承,你唱歌真的很一般。」懷裡,女人手抓了抓臉。

    男人被逮個正著,喉結滾了好幾下,「哦…」

    「但…挺有用的…」

    我喜歡。

    *

    隔天,阮西棠還是照舊去了唐氏。在看到那份文件之前,她其實已經做了準備。

    或許當年阮西棠無法接受,但現在的阮西棠已經學會了放過自己。

    昨天哭了那麼一場,真的好很多了。

    唐老爺子一直教阮西棠的是不要哭,因為哭沒有用,而顧澤承卻是要阮西棠大聲哭出來。

    不涉及對錯,只存在立場的不同。唐老爺子無法陪伴阮西棠一生,所以做了最壞的打算,打算她會孤單前行,所以要她忍下那些眼淚。

    但,顧澤承可以給她一輩子的保護,讓她哭是為了後面能夠笑得更加開懷。

    阮西棠一早到唐氏的時候,於璐也跟了過來,她打兩份,當然錢也是兩倍的量。

    「阮總,你看到今早的熱搜了嗎?」於璐好奇地問她,在唐氏她就叫她阮總,回到阮氏又是另一個稱呼。

    阮西棠不介意這些。

    她更關注於璐嘴裡所謂的熱搜,「沒有。怎麼了?」

    說著,她點開臨城的資訊,果不其然看到了最上面一排的熱搜。

    #顧總夫婦深夜漫步街頭#

    阮西棠進去,上面全是昨晚顧澤承背她走的照片,還附帶了一些記者自己的話。

    一看一個甜。

    阮西棠咋舌,於璐盯著手機頁面,臉上都泛了紅色。

    哇~

    女人好笑,手機頁面驟然一黑,「走了,去工作,於助理。」

    於璐立馬正經了,「好的。」

    另一邊,顧氏的辦公室里。

    顧澤承也看到了熱搜,他指尖虛虛地蓋在嘴邊,眼尾那叫一個高興。

    「熱搜不用撤,要是掉下去了,花錢給我買回來。」男人認真地指示一旁的江宇。

    「好的。」

    …

    阮西棠在集團里忙得好好的。於璐卻敲了門進來說:「阮總,外面有兩個人要見你。」

    阮西棠抬眸,示意她接著說。

    「一個是向晚,另一個她說她姓喬,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阮西棠懂了,她想了想說:「我記得集團里有一層正要打算裝修,還空著。你把她們兩個都帶到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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