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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48:28 作者: 十六先生
    還特意吩咐他把車開遠一點,江宇那個時候不明白,再看到顧總把人抱出來的那一刻,就頓悟了。

    這男人是什麼辦法都使出來了。

    另一邊。

    向晚被扣在自己新成立的辦公室里,驚恐又焦慮地等著顧澤承回來,像是等著一把懸頸的鋼刀徹底落下。

    一開始她還有不甘心,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向晚越想越怕。

    她忘不了顧澤承直接帶人闖進來的場面。

    那個時候向晚還在對網上的新聞又喜又怕,顧澤承踢開門,二話不說就讓人把她死死壓在座位上。

    動彈不得。

    男人臉上陰雲密布,冷硬鋒利的輪廓莫名有一種邪佞,讓她止不住的顫抖。

    這是向晚第二次見到顧澤承這樣的神情。第一次是她自作主張去挑釁阮西棠的時候。

    這次,也是因為阮西棠。

    只有她,才能讓這個男人一次次亂了分寸。

    嫉恨讓她面目全非,心裡更是浮起莫名其妙的大膽,向晚故作清高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顧澤承今天的心情著實算不上好。只見他把西裝外套認真地交給一旁的保鏢,還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隨後男人挽起兩邊的袖子,那架勢像是要打人。緊接著淬冰的嗓音響起,當真是厭惡至極。「向晚,我不打女人。」

    「但是,我未必會把你當人看。」

    向晚不敢置信,「顧總,你怎麼能…」

    「我不打你,並且我也不想碰你。」顧澤承輕蔑地掃她一眼,看她像看個死人。

    「我有沒有說過,誰要是讓阮西棠不高興,我會要她更不高興。」

    向晚張了張嘴,「可是,那天她明明根本是隨口……」

    「我當真就好。」男人手指壓在桌上,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憑什麼?」向晚歇斯底里,要不是她肩上按著重力,恐怕會直接不管不顧起來。

    「所以,顧總,你要對付我?」她奮力反抗,「這對我不公平!」

    顧澤承舌尖掃過牙關,「公平?」

    「你還敢跟我談公平。因為你,老子他媽好不容易邁到她心裡的距離又遠了一大截。」

    男人死死踩在她辦公椅的輪子上,恨不得踩碎。

    第41章 不來了

    他氣勢洶洶, 有那麼幾秒,向晚覺得他把那張辦公椅當成了自己。

    這個念頭一出, 向晚抵抗的力氣蔓延了惶恐和不安,她也不敢大喊大叫了。

    顧澤承踢開腳下踩著的椅子,眼神冰冷,像一頭嗜血的狼。

    向晚顫抖著,心裡那麼一點僥倖在這一刻徹底破滅。

    萬丈深淵下去,連一絲一毫的回音都不見。

    「如果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們根本碰不到一起, 那你還會喜歡她嗎?」

    向晚破罐子破摔,說到底,她還是不甘心。嫉妒如蛆附骨,將她吞噬得一乾二淨。

    顧澤承反手叩了幾下桌面, 若有所思,只一雙眉眼依舊銳利,能割破人心。

    就在向晚以為她說服了這個男人的時候, 顧澤承鄭重其事地開口:「是, 見不到她,我不會動心。」

    「可我也不會對其他女人動心。」男人自嘲一般,偏了下頭。

    他身邊不是沒有女人主動貼上來過,相反,還多的很。也因此顧澤承看上誰, 幾乎可以說是點點頭的事。

    可是這麼多年,他對那些在自己跟前晃蕩,時不時出來刷個存在感的女人當真沒有一點想法。

    他從來都是眉目帶笑,卻不含任何感情地看著她們蹦噠。

    只有阮西棠可以。

    這個女人輕輕鬆鬆就能挑起他的情緒,讓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起她, 抹都抹不掉。

    偏偏他還享受得很,一點兒都不反感。

    那麼多他勾手就能攬到懷裡的女人,自己偏偏就只看上了那個不要他的女人。

    男人苦笑,卻有一種甘之如飴的味道。

    向晚發瘋一般按死了扶手,她再眼瞎也不會看不出顧澤承現在是什麼想法。

    他想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折在阮西棠身上。那是一輩子!

    顧澤承這個男人別說一輩子了,他能夠多看誰一眼都是不可思議。

    可笑她之前費盡心思想要這個男人多看自己一眼,以為只要多製造幾次機會假裝偶遇,就能讓他發現自己的閃光點。

    是她自以為是了。

    入眼可能入心,但要是一開始就入心了,那入眼不過是情不自禁。

    「為什麼是她阮西棠…憑什麼…」向晚抽了心竅般,喃喃自語。

    「你也配跟她比?」顧澤承面色陰鷙,刀削斧刻的深邃里藏著不見光的殺意。

    向晚下意識地搖頭,「顧總,我只是找她說了話,我沒有對她做什麼…」

    男人的氣場踩在向晚的情緒和求饒上,步步逼近,寸步不讓。

    「是,你沒幹什麼。你只是讓她不高興了,而正是我給了你這個機會。」

    向晚呆呆地抬頭,只見顧澤承身後的那個保鏢把一份合約壓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

    此時,辦公室里只有向晚一個人。女人捏著那幾張紙,手心捏得發疼卻仍覺得害怕。

    合約的下面還依稀可以看到她自己的簽名,以及那紅得刺目的手印。

    向晚發瘋似的想揉碎了那些紙,又知道這是懸崖邊最後一根能握住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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