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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48:28 作者: 十六先生
    陶桃結巴:「什…什麼?」

    「我付錢。」賀燃餘光涌動了一瞬。

    「給我?」

    男人轉身往外走,沒應。

    態度卻很明顯,這件婚紗他要了。

    陶桃盯住那道背影,無語望天。

    不是吧!她把自己坑了進去?

    文沁呆愣在原地,目光虛空。

    不多時,門口來了助理。「文設計師是嗎?賀先生想了解下婚紗的詳情,你方便出來一下嗎?」

    文沁握了握拳:「好的。」

    走廊外,賀燃背身等在那裡。助理把人帶到,默不作聲地離開。

    文沁能察覺到他身上不善的氣息,終是禮貌地開口:「賀先生。」

    聞言。

    男人哂笑,他緩緩轉身「不認識我了?」

    文沁:「關於這件婚紗的設計,我稍微說…」

    「文沁。」賀燃冷冷地叫她,一臉不屑,「怎麼,唐淮叫你回來,你就回來?」

    「如果是和工作無關的事,那麼我沒什麼好說的。」女人壓下翻滾的情緒,抬頭淺淺微笑。

    賀燃叉腰,吐出一口濁氣。「那文設計師記得把婚紗裝好送過來,我結婚的時候要用的。」

    「好。」女人身形不動半分,目送賀燃的離開。

    陶桃沒想到搞事情居然把自己搞了進去,她氣沖沖想去找阮西棠訴苦,到攝影棚的時候卻發現這氣氛也真夠冷的。

    阮西棠正對著鏡頭擺姿勢,旁邊站著個男人,居然還是顧澤承。

    陶桃眨巴了眼睛,小心地咽了下喉嚨。

    鏡頭下,只見兩個人近距離地對視,眉目含情。

    阮西棠揚起天鵝頸,注視著顧澤承,情緒溫和。

    男人眸子一片漆黑深不見底,溫情卻是昭然若揭。

    像是能從裡面溢出來。

    攝影師捕捉了幾張角度特別好的。

    阮西棠望進男人的瞳孔,她心知肚明現在是在幹什麼,理智地試著把情緒代入。

    陶桃提了口氣,手肘碰了碰於璐。「這怎麼回事啊?」

    於璐端著張苦瓜臉,小聲回她:「顧總搞的鬼。」

    好不容易等到拍攝結束。

    阮西棠下來喝了一口水,冷冷瞥過某個暗自得意的男人,對於璐說:「記得把顧總的那份工資給他。」

    「回頭再找個電腦好的人,把那個男模特的臉p上去。」

    顧澤承笑不出來了。

    第26章 不走

    於璐驚了下, 看著阮西棠的神情又不像是玩笑。她好不容易開口:「按照正常的工資算嗎?」

    阮西棠想了下,很快搖了搖頭。於璐見狀高懸的心來沒徹底放下, 下一秒聽到了句更不得了的話。

    「他是替補上場,工資折算百分之七十給他。」阮西棠勾唇。

    於璐呆了:「啊?」

    她偷覷了下顧總的臉色,沉得能滴水。

    陶桃自然是站阮西棠這邊,「也對。何況又不露臉。」

    不露臉。

    那三個字特意加重了點尾音。

    顧澤承眉宇擰起,卻還是好性子地說:「阮西棠,你就這麼對我?」

    「你扣下了我的模特 ,我對你已經很客氣了。」任誰都看出來女人的情緒不好。

    阮西棠要拍雜誌照, 顧澤承是一早就知道這個事情。

    他叫江宇關注著阮氏的內部動態,兩家集團現在還有合作,普通的消息不難掌握。

    偏偏和阮西棠入鏡的是一位男模特,還是之前阮西棠指著叫他把領口稍微拉上去一點的那個。

    想想看, 他就不可能讓這兩個人碰上。

    顧澤承體會著女人話里的某個字眼,眼神犀利。「什麼叫你的模特,阮西棠。」他計較道。

    「人呢?」阮西棠只在意這個。

    顧澤承咬著她那點忽視自己的意味, 眼眸里的戾氣深重, 他踱步迫近,冷著嗓子問:「那不如你先說說看你剛才的眼神去哪了?」

    他目光灼灼,直直看進阮西棠那雙眸子,卻怎麼都看不出女人拍照時候的那點溫情。

    在他開口的瞬間,還多了分厭煩。

    「你說這個?」阮西棠昂頭, 眼神恰到好處地暈開點情意,轉瞬即逝。「上鏡的基本修養而已,別當真。」

    顧澤承腦子頓時轟的一聲,男人深邃的眼眸死死攫住她,仿佛要看透她那點偽裝的眼神。

    可是沒有。

    「你剛才都是裝的?」顧澤承咬牙。

    阮西棠繞回主題, 「我要的人該還給我了。」她一雙眸子清清泠泠,堅定又倔強。

    顧澤承舌尖掃弄牙關,喉間瀰漫了濁氣,「江宇」他聲線低冷地喊道。

    江宇懂了,立馬出去把人帶過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對上阮大小姐,顧總就沒有不輸的時候。即使看似贏了珠寶設計部,卻把自己的心都玩進去了。

    後面還怎麼贏。

    「顧澤承,別干涉我的事情。你沒資格。」阮西棠看著江宇的動作,睫羽下射出漠然的冰冷視線。

    拖泥帶水不是阮西棠的行事風格,藕斷絲連也是她討厭的狀態。

    昔日的阮尚賢如此,今天的顧澤承也是。

    阮西棠壓低了聲線,話語卻還是扎人。男人下頜線緊繃,黑眸銳利,千言萬語扯動心跳,終究化為不甘的一個字。

    「好。」

    曾經他是有的,被他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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