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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48:28 作者: 十六先生
    「不用。我不喝湯。」顧澤承嗓音里細聽有寒冰般的凍人。

    宋副總都快哭了,眼前的飯菜也不香了。

    「他們兩個很熟嗎?」

    顧澤承捏著筷子,心裡泛酸。

    宋副總斟酌了下,說:「唐副總很照顧他的妹妹,兩個人小時候就玩在一起了,應該挺熟的。」

    顧澤承從酒吧那次和唐淮對上後,就叫人查了他的資料,大大小小,一應俱全。

    唐淮是阮西棠的哥哥,實際兩個人沒任何血緣關係。而且唐淮這個人,三十出頭,沒交過女朋友,甚至連緋聞都沒有。

    要麼是他對所有女人都沒有興趣,要麼就是他為了一個女人而對其他女人絕情無意。

    顧澤承骨節分明,根根泛白。

    唐淮最好不是後面那種,不然他不會放過他的。

    顧澤承壓下筷子,菲薄的唇形輕動:「我和唐淮,誰比較好看?」

    宋副總人都傻了。

    顧澤承眼眸生冷,「嗯?」

    「您比較好看。」宋副總急忙把嘴裡的囫圇吞下,一個勁地點頭。

    只是唐總更暖。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顧澤承臉色沒半分動容,視線巡視在阮西棠那一桌。

    兩個人還在聊,哪裡來的那麼多話講。

    唐淮今天來找阮西棠是有原因的。

    北城的競標結束後,鍾其和阮朝景一起被踢出了集團。

    這也是阮西棠自己同意的,她給過鍾其機會,她卻踩著自己少之又少的寬容肆意妄為。

    所以,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也因為鍾其被解僱,導致設計部那邊少了一位設計師,於是唐淮推薦了一個叫文沁的女設計是過來。

    那位文沁出身貧苦,成績優異,靠著唐淮他們公司的助學幫扶才有機會出國深造。現在也是為了還這份人情,入職阮氏。

    阮西棠也知道文沁。

    她在國外上的大學和文沁是同一所,後者剛好是她同專業的學妹。

    「哥,她當初是自己主動挑的那所國外大學嗎?」

    阮西棠擺出自己的疑問,她相信巧合,卻難免會在意是否是人為的巧合。

    唐淮聲線溫雅,情緒真誠地看她:「那所學校是她的理想,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她。」

    話甫一出口,阮西棠不覺心裡踏實許多,她是相信唐淮的。

    「那她和我還真是志同道合的人,難得。」阮西棠脫口而出地感慨。

    唐淮深深望向她的笑容,唇畔不自覺被帶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文沁的確是自己選擇的那所大學,而這也是唐淮當初願意無條件資助她的原因,至於文沁要做的就是遠遠保護著某個不知情的人。

    如果不能陪在阮西棠身邊,那至少她的身邊有一個人守護她,即使不是自己也沒關係。

    事情談的差不多後,唐淮先回了公司。阮西棠吃好飯,則是端了餐盤放到該放的位置,之後出了餐廳。

    顧澤承就等在外面,要笑不笑的陰冷。逮到了阮西棠,男人單手插兜,邁步上前:「綠豆湯好喝嗎?」

    阮西棠瞥他,扯了扯唇:「顧澤承,你又哪根筋不對?」

    「我好的很!」男人抽了兜里的那隻手,不爽的情緒多得要溢出來。「倒是你,吃個飯吃了四十多分鐘。」

    「別管這麼寬,前未婚夫。」

    阮西棠好心地勸他,經過男人身邊時,腳步都不曾慢過,忽視得徹底。

    顧澤承咬著那個字,心裡止不住的鬱悶。他跟阮西棠上了走廊邊的一個電梯。

    兩個人無言。

    阮西棠卻樂得自在。

    她對著電梯鋥亮的門抿了抿橘粉的唇色,靜靜欣賞了一會兒。

    女人那點上下唇相抵的動作自然中生出別樣的魅惑,看得顧澤承喉嚨發燙。

    堆上舌尖的話還沒講就被咽了個乾淨。

    靠。

    電梯一直下達地下停車場。

    阮西棠要去一個地方,不只是今天,最近有空的時候她都回去。

    她撥了電話給司機,知道對方出發晚了點,現在還在路上。阮西棠應好,提醒司機慢慢來,注意交通安全。

    末尾的嗓音那裡阮西棠不自覺加重了幾度。這種害怕是蟄伏在她心底的,生根發芽難以抽離。

    顧澤承眸光失色一瞬,他曾經拿阮西棠的傷疤來對付她。

    「我送你去。」像是要挽回什麼,顧澤承主動開口,嗓音溫柔。

    阮西棠投以沉靜的視線,「顧澤承,我問你,這裡是哪裡?」

    「阮氏?」他無名狀的心虛,「臨城?」

    「對啊。是臨城。」阮西棠贊同地示以姣好的笑容,很快又淡於眉眼中。

    她說:「這裡不是北城,所以,顧澤承,收起你不合時宜的假好心吧。」

    「不如留著給其他女人,我想她們應該會比我要感動。」阮西棠不留情面道。

    第22章 求你

    空曠的地下車庫, 阮西棠的話字字敲在顧澤承的心口,撞出的波瀾久久不散。

    男人狹長的眼眸里寒光勁裂, 「你這麼看我的?阮西棠。」

    「不然呢?」女人冷哼,開口的話一如既往的硬氣,讓他惱怒。

    他扣住阮西棠的手腕,恰到好處地把人壓在一旁的白色方柱上。

    猝不及防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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