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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48:28 作者: 十六先生
阮西棠執杯的手一頓,側目端詳了那酒的牌子,她才想到她確實喝不了這個酒。
平時宴會的時候她一般都是憑酒香來判斷,或者乾脆就喝果酒。以至於對酒的牌子反而不敏感了。
孟嫻對著阮西棠笑笑,眼神中流露著回憶的悠長。「我記得你媽媽也對這個酒過敏,你應該也一樣吧。」
「嗯。」
倏忽間,阮西棠也被觸碰到某個點,她暖心地挽起唇畔,明艷中流淌著淡淡的哀傷。
很好地被她掩在睫毛的輕顫下。
顧澤承盯著自己酒杯里的琥珀紅,吊兒郎當地來了一句:「這樣看起來,阮大小姐的毛病還真不少。」
嗓音低沉,薄薄的,只夠剛好鑽進當事人的耳里。
阮西棠聲線悠然:「那就請你多多包容了。」
她偏頭,眼神坦率活潑,像只狡猾的狐狸。
那一眼。
男人淺淺掃過,隨即挪開視線,輕啜了口紅酒。
用完飯後,邵齊珩他們給顧澤承發了消息過來喊他去繡江街會所玩。
邵齊珩:我老婆和我一起,你把阮大小姐也帶過來吧。
沈易銘:剛好,我女朋友也在。
傅時晟:那可惜了,我在北城。
傅時晟:本來我也想帶我老婆一起來的。
媽的。一個個的秀起來。
顧澤承:行啊。
繡江街會所的VIP包廂里,因為邵齊珩和沈易銘的緣故,沒人敢把女人往這邊塞。
其餘那些花花公子在另外一邊的卡座上玩,喝酒打球,還有好幾個女明星。
顧澤承到的時候,沈易銘翹著腿,似笑非笑地看他:「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顧澤承把西裝外套往椅背上一扔,那氣勢囂張的,他也不去看阮西棠,自顧自地落座。
「你們都來了,我能不來?」
顧澈今天是來湊熱鬧的。人一進來,就往花花公子那堆里扎。
顧澤承也不管他。
這時,沈易銘身邊的女人直接起身,動作颯爽,乾淨利落,伸手問好。
阮西棠驚喜地看她,姿態怡然,和沈易銘的女朋友握了握手。
而蕭瑜則被邵齊珩摟在懷裡,眼神和善地同她點頭。
三個女人各有風韻,卻都是漂亮不得了。偏偏都不那種千篇一律的好看。
一些世家子弟都忍不住往這邊偷偷打量。邵齊珩和沈易銘的臉都不自覺地淬了冰。
唯獨顧澤承那個男人,半點不在意。端著酒杯窩在沙發里,笑得那叫一個風流。
那邊的女明星有幾個心思就活絡起來。
其中那個叫向晚的,猶豫了幾下,終是鼓足勇氣拿著瓶紅酒上前。
機會在眼前,萬一能成呢。
顧澤承和阮西棠正聊到手鍊的事情。
男人雙手撐在膝蓋上,挑釁著說:「要不我們賭一把,要是贏了,我就把東西還給你?」
阮西棠胳膊肘倚著扶手,恣意疏懶。那隻翹起的腳上,高跟鞋半落不落地點著,風情萬種。
「好啊,那要怎麼賭?」
她很清楚,顧澤承是在玩。
那條手鍊他不在意,卻是阮西棠自己萬分珍重的。
這場賭局,他輸了的話無關痛癢,可是對於阮西棠,她只能贏。
「四張撲克牌,比大小。」顧澤承順過桌上一副嶄新的牌,「你敢嗎?阮西棠。」
女人眼底清明通透,無所畏懼。「我為什麼不敢?」
顧澤承掀眸,多看了她幾眼:「萬一阮大小姐輸了哭起來,那我不就罪過大了。」
「你看我像是會哭的人?」阮西棠慵懶地打了呵欠,眼眸里浮現著水光。
能折射光線。
不知道為什麼,顧澤承忽然有點期待她哭起來的樣子了。
「顧總。」向晚嗅覺靈敏地摸到這邊,同他招呼道。
顧澤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向晚也不羞惱,態度依舊端正。「我對這個遊戲也有興趣,可不可以加入啊?」
「直接說對人感興趣不就好了。」沈易銘身旁的女人一下子就把這塊遮醜布給掀了。
向晚拿酒瓶的手一抖,卻不敢反駁。那女人是個有名的女作家,還是沈總心坎上的人。
尤其是女人說完那番話後,沈易銘還縱容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有那麼點討好的意味。
蕭瑜在邵齊珩懷裡踢了男人一腳,對著那個女明星也不客氣:「既然要玩,總要壓點賭注吧?」
「那條手鍊是阮小姐的,那向小姐的呢?總不會就是一瓶酒吧?」
向晚指尖用力,全身僵直。「我沒想好,就是覺得遊戲好玩,所以…」
「要是你輸了,今晚上的消費就你來買單。」沈易銘的女朋友直白得很,說出理由還頗讓人信服,「那個紅鑽是頂級的珠寶,絕對會讓你物超所值。」
沈易銘也幫腔:「我覺得可以。」
邵齊珩接著表態:「那就這樣吧。」
向晚不敢不應,端著慘澹的笑,「好。」
阮西棠把腿踩落,很認真地看了看那個叫向晚。她面色灑脫清靈,有自己的成算。
牌局開始。
向晚和阮西棠每個人分發到四張撲克牌。隨後相應的掀開底下的牌數,在這個中途,雙方皆可以認輸,這樣的話賭局作廢。
一切回到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