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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47:51 作者: 野小馬
「不虧是我家的孩子,MUA,最喜歡你了!」
文潯這邊的消息剛剛發出去,手機鎖了屏,上面就倒映出了男人的影子。
文潯笑容一下斂住,抬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靳叢安擠到了觀眾席上。
他顯然聽到了那句話,只是表情無虞。
「阿潯,我九點半開始比。」
文潯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觀賽指南——作為贊助方,白焰早就給文潯預留了最好的觀賽位置。他們的遊艇可以開到賽道附近海域,近距離圍觀比賽。
「我知道。祝你有個好成績。」文潯說的客套疏離。
「那,稍後見?」
文潯點點頭。
靳叢安還是站在她面前,並沒有離開,眼底匯聚著笑意,似乎在等什麼。
兩秒後,文潯反應了過來,她扯了扯嘴唇揚起手:「加油。」
「好。」靳叢安如願,臉上笑意加深。
他輕輕碰了一下文潯的掌心,似乎很克制自己與文潯的身體接觸,只是輕輕一下,便很快離開了觀眾席。
去盥洗室的施秋染很快回來,母女倆由白焰的助理領著,去了遊艇的方向。
比賽開始了,文潯拿著望遠鏡望著賽道里的靳叢安。
眼見為實,靳叢安的話確實有幾分可信——至少從文潯的角度看來,靳叢安涉足競技體育是來真格的。
與那些為備賽訓練了若干年的職業選手比起來,半道出身的靳叢安無論身體素質還是綜合能力都不輸任何人,他的天賦讓專業點評都讚不絕口。
遊艇與觀景台上能近距離觀看比賽的許多觀眾都是非富即貴的VIP,不少女人在看到靳叢安俊朗帥氣的臉龐和一身古銅色肌肉時都興奮的大呼小叫。
即便在一群顏值身材出色的帆船運動選手裡,靳叢安也是相當出色的。
文潯看了沒多久就覺得興致缺缺,她慵懶的躲在陽傘下喝飲料。
很快到了施秋染要吃藥的時間了,文潯看了看手錶,準備扶著母親到一層的船艙里喝水。她這邊剛剛起身,旁邊的觀景台上,不知道哪個隊的迷妹太過興奮,居然跳著跳著直接一頭栽到了海里。
好在淺海附近都是救生員,而那個姑娘也頗通水性,眾人一聲驚呼,她那邊已經從海面探出了腦袋。一場鬧劇有驚無險,原本對準了賽道正在進行直播的機位此刻齊刷刷的朝著場面轉過來,把觀眾們的表現全部收錄了下來。
施秋染看到有人落水,也跟著嚇了一跳,直接跑到了船舷邊看熱鬧,文潯心下一急,生怕母親也不小心栽下去,趕忙去拽了一把。
就這樣,母女倆的身影從陽傘的遮蔽下探了出來,鏡頭捕捉到了母女兩人的容顏,忍不住多逗留了幾秒……
與此同時,遠在萬里之外,靳家的老宅內,坐在臥室里看比賽的徐柔突然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她似乎在鏡頭裡看到了什麼,彎腰翻找遙控,定格了畫面,又倒回去幾秒,再播放……如此循環幾次,徐柔原本死氣沉沉的臉上溢出了一點希望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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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靳硯之回到了老宅子。
靳老爺子自從腦中卒出院後已經在家休養了兩年多。
每日繞著他團團轉護理團隊人數就高達數十位。因為老爺子要靜養,也因為老宅子的氣氛太過壓抑,老大老二家都陸續搬了出去,日常留在老爺子身邊的只有徐柔。
人一少,整個老宅子就顯露出了凋敝冷清的氣息來。徐柔有時候一個人呆在四樓的房間裡,總生出老宅里只有她一個人的錯覺。偌大的家如同一個冰冷的墳墓,似乎要埋葬她的一生。
靳硯之回家之前提前通知了管家,管家立刻吩咐傭人和廚房好好準備了起來。多多少少的,房子有了一些生氣。
靳硯之這邊剛剛進門,車子還沒有停好,遠遠的就看到徐柔小跑了出來。
「嬸母。」靳硯之下了車,沒什麼表情,卻還是客客氣氣的喊了一聲。
徐柔應了一聲,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硯之,你要是有空,嬸母有兩句話要跟你說。幾分鐘就好。」
年輕的男人很高,氣場冷硬迫人,徐柔看靳硯之的時候心裡總是微微發憷。
靳硯之不似她的叢安,叢安總是笑盈,陽光開朗的模樣。想到了靳叢安,徐柔的心裡又是一陣刺痛。
靳硯之掃了一眼老爺子房間的窗戶,沒有拒絕,提步跟著徐柔走進了偏廳。
徐柔坐立難安,傭人敲門端進來茶水她讓傭人退下,自己親自給靳硯之沏了茶。
論輩分,她是靳硯之的長輩,其實不需要做這些的,可是徐柔卻沒有停下來。她雙手端著茶杯,送到了靳硯之的手邊。
恭敬的姿態很明顯了。
靳硯之沒有喝那杯茶,他看了徐柔一眼:「靳凱的事情我無能為力,這是爺爺自己的意思。」
靳凱有期徒刑八年,之前老大老二也動過心思撈人,可是被剛剛推出ICU的靳老爺子吼了回去。
「靳家就算人死光了也不用他出來丟人現眼!你們誰管他就是不給我面子!誰就給我滾出去!」
這樣堅決的態度好歹讓幾個人死了心。
徐柔立刻搖頭解釋:「硯之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要你插手靳凱的事情。他坐牢多久都和我沒關係,也是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