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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47:51 作者: 野小馬
    下一秒,文潯錯開了視線,看到了緊緊貼著靳硯之的那個淺綠色裙子的女人。

    她的視線在女孩的臉上停格了兩秒,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第2章 美則美矣,只是無趣乏味的很……

    文潯的到來讓所有女人黯然失色,也讓男人們打起了十足十的精神頭。

    傳聞文潯這些年在國外男友一個接一個換到手軟。眼下她突然回國,素麵朝天不說,手指乾乾淨淨沒有戒指,很難讓人不去猜想是不是因為情變。

    這樣的訊號無疑讓早年間就屬意傾心文家大小姐的新貴二代們內心激盪。

    雖說這幾個月總有謠言說文家似乎攤上了什麼事,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再者,文家大小姐十八歲就受邀去了久負盛名的世界名媛舞會,二十歲獨自創業,二十二歲社交圈囊括了歐洲上流社會的半壁江山,傳聞幾個王室王子都曾在公開場合示愛文潯。

    早年間,文將益還親口稱自己是把女兒當做接班人培養的。當然這顯然是在文將益與原配施秋染婚變之前的言論。

    總而言之,文潯此人,滿足了任何一個男人對未來妻子最頂配的幻想。

    如果說有什麼美中不足,那麼只有,文潯的出眾足以把資質平平的追求者們秒成渣。沒有登天的勇氣,也鮮有幾個男人敢真湊上來窮追猛打。

    今晚,文家大小姐歸國,追不追的上是一回事,不眼熱的跟著撩一把就是另一回事了。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包廂里進進出出的人很快就多了起來。部分是慕名而來妄圖想敬文潯一杯酒的,還有不少女人是聽聞江城第一公子哥靳硯之也在這局裡,上趕著來推銷自己。

    有兩個大神在,夜場的組織者尤豪則成了一個多餘的陪襯。

    整個空間形成了兩個明顯的暴風眼,女人們都簇擁去了有靳硯之所在的地方,而文潯的身邊坐滿了侃侃而談觥籌交錯的富家公子哥。

    許川是少數幾個聽聞過靳硯之和文潯那些糾纏不清過往的人。他細細觀察著兩人的微妙的神色,明明時刻顧忌著對方的存在卻還要裝作視而不見,他不禁心裡暗笑。

    文潯臉皮薄,根本沒有傳聞中情場能手的老練。

    在那個副市長公子第三次勸酒,而文潯接過杯子完全無視靳硯之的黑臉,仰脖子就痛快幹了時,許川伸手擋了一把。

    「差不多得了。你剛下飛機,吃點東西墊墊。」

    文潯挑眉,一把又把酒杯搶了過來。嬌小的身子晃了晃,文潯示威似的掃了一眼靳硯之的方向——他冷沉的臉和幾個女人的臉在視線里連成一片。

    流連花花世界的不止她一個,有人明明更過分……

    酸意伴隨著酒勁上來了,文潯把長發撥到了一邊,針織衫的肩頭無意識的露出了一小段皮膚。細帶的打底衫肩帶勾勒著她精緻的鎖骨,微醺讓她的臉頰和耳朵都飛了紅暈,這樣的文潯活脫脫像是一隻魅惑人的妖精,張揚又妖嬈。

    男人們的眼睛噴了火,恨不得直接貼在她身上。

    文潯輕哼了一聲,抄起另一瓶威士忌,斜睨了一眼靳硯之的方向:「偏不。」

    副市長廖公子嘴都要咧到耳根了,喝了酒的淑女在放飛自我和努力自我矜持之間小心翼翼的強撐找平衡時,真是萬般風情讓人移不開眼睛。

    見文潯踉踉蹌蹌,他伸手想要去摟住她,只是手還沒有碰到文潯,周遭一陣低呼。

    一道黑影閃過,文潯「呀」一聲,看到自己被人直接扛在了肩頭,平地而起。廖公子臉色一變,靳硯之搶在了他前面抱住了文潯。

    靳硯之微微低頭,覷向他時眼裡是濃稠的警告和敵意。廖公子心裡一寒,收回了手。

    靳硯之比她想像的動作還要快,文潯幾乎看不清自己是怎麼被他抱出了包廂,怎麼被塞進了車裡,大衣就劈頭蓋臉的蓋住了她的身體,喧囂已經被拋在了身後。

    文潯七手八腳的要去扒拉開大衣,安全帶「咔噠」一聲鎖死。耳邊,是男人低低冷冷的警告:「你要鬧,我有一晚上的功夫和你耗著。」

    文潯氣鼓鼓的從大衣邊緣探出頭,小臉紅撲撲的:「你什麼強盜邏輯!」

    靳硯之的眼睛深的像墨,聽到這句話也不惱,短促嗤笑:「就是強盜。」

    「你這麼明擺著把我扛出來,也不怕日後我男朋友揍你?」

    文潯等著靳硯之臉上被刺到表情,靳硯之只是溫淡的看著道路的前方,眼裡的諷刺深了一分:「男、朋、友?」

    「你說的是那個一個月花你十萬歐,吃軟飯吃的名正言順,一看到你拋售不動產回國,第一時間威脅不給錢就分手的小白臉?」

    文潯語塞。

    果然,靳硯之都知道了。

    莫桑特撕破臉、文家出事、文將益面臨牢獄之災……種種一切,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靳硯之可能早就了如指掌了。

    這幾年來她處心積慮想要證明自己與靳硯之有足夠對峙的資本,重逢不過兩個小時,她里里外外就被靳硯之看了個透。

    來MAXX之前,原本可以被酒精與人群壓制在的委屈不知從何再起,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靳硯之說的如此直白不留情面,把她在他面前最後一絲對峙的底氣也給撕了個乾淨。

    文潯氣血上頭:「那也好過你匪里匪氣的強行帶我走!」她睜著水盈盈的眼睛瞪著靳硯之,「你不會以為我回國是為了和你重溫舊夢吧?在倫敦我就告訴過你,當時我年少不懂事只是玩玩而已……一夜 情你懂嗎?我們只是一 夜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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