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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47:05 作者: 自捅千刀
「我說小傅啊。」白母從廚房端了盤果切出來,聞言,不贊同地搖搖頭,又瞪了眼旁邊已經沉迷於吸海綿寶寶的白芍芍,「你這樣,她要什麼給什麼,不要的你也想著給,早晚把這臭丫頭給寵壞了。」
「沒事。」傅言錫笑笑,「伯父不是一直說女兒要富養?」
再者,說好了做一家人,他不寵她,寵誰?
旁邊正用監控查看店內情況卻突然鍋從天降的白父:……
他是說要富養,也沒說要這麼「富」啊。
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起碼自己不能打自己的臉,他吃了塊蘋果,便開口:「哎呀,人小傅和咱家芍芍關係好,就跟咱倆和小羅一樣,沒血緣勝似有血緣,咱以後也對小傅和自家兒子一樣好不就成了?」
邊說,他邊示威似的將手裡的塑料叉子在傅言錫面前揮了揮:「臭小子,你要是把我們家芍芍給寵壞了,我們也就把你給寵壞,看你能的,兩敗俱傷吧。」
傅言錫被這「極具威脅」的話說得一愣,白芍芍也傻了,真就沒聽過比這還「狠」的狠話了。
一旁的白母忍俊不禁地一巴掌拍上自己老公的後腦勺:「就跟長不大的老小孩一樣。」
聽說白芍芍平日裡聊天時總掛在嘴邊的那個「傅哥」來了,正巧桑鵬宇和幾個朋友正在外面打籃球,便讓她過去一起。
想到上次聽李國鑫說戴澤民自從發了那個「退圈」動態之後,除了參賽和去學校,很久沒出門了,整天把自己悶在家裡,似是不把「周氏猜測」證明出來就不出門了般。
「他都不好好想一下,這猜測為什麼會被稱為世紀難題?」李國鑫在電話里忍不住抱怨道,「還不是這都從20世紀到21世紀了,那麼多數學家為之付出時間和努力,卻還是沒有太多進展。他以為這種事也是有心就能成的嗎?也不看看都把自己逼成什麼樣了。」
「傅哥,我朋友喊我出去玩。他們在打籃球,說讓你也一起,你要去嗎?」和桑鵬宇發了消息,說好給他們幾個帶順路帶幾瓶冰的礦泉水過去,將手機放回口袋,白芍芍抬頭問站在自己身旁的傅言錫。
傅言錫不置可否,只問她:「你去嗎?」
「嗯。」白芍芍點頭,「每天待在家裡學習也太憋得慌了。你知道的,我不是什麼能沉下心幾個月不出門的性子,正好現在放假,你也來了,多出去溜達一會兒,也能放鬆心情。」
「那就走吧。」傅言錫頷首。
兩人到籃球場時,桑鵬宇他們都打完兩輪了,滿頭是汗的模樣,充斥著少年人才有的旺盛活力。
「老白,你可算來了,我都要渴死在這籃球場了。」見他們來了,桑鵬宇趕忙跑過來,邊用胳膊擦臉上的汗邊一把接過白芍芍手裡拎的那個塑膠袋,擰開仰頭猛灌,發自內心地喊了句「爽」,才和一旁的傅言錫對上視線,露齒一笑,「你就是她平時經常提的傅哥吧?好像叫……傅……傅……」
說到一半,桑鵬宇便卡住了,撓了撓頭,心中暗惱都怪白芍芍平時滿口「傅哥」,搞得他到現在都沒記住人家本名。
「傅言錫。」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聲,白芍芍尋聲看去,就見是戴澤民來了。
她眼前一亮,上前打了個招呼,又親近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還以為喊不出來你呢。要是真讓你一個人在家悶壞了,李國鑫那傢伙肯定要惱我。」
戴澤民也笑笑。
兩人熟悉地攀談起來,一旁的桑鵬宇自來熟,時不時也能插進去兩句。
只有傅言錫,安靜地在旁邊看著,面上沒有什麼神情,看似獨自便成一方天地的從容疏冷,實則眼底暗溜些許懊惱。
雖說他幾乎每天都和白芍芍打視頻電話,也知道她都和朋友們做了些什麼,可她朋友都和他不熟,聊一些朋友間的八卦趣事便著實也不好插嘴,何況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健談的性子。
「老桑,還聊呢?咱這邊上局贏的球這局都快輸光了啊!」球場有人喊桑鵬宇。
「我累死了,休息會兒!」桑鵬宇頭也不回道,轉念想到自己找藉口讓白芍芍把她藏著掖著的那個「傅哥」一起帶出來玩的藉口,便朝傅言錫看過去,笑笑,「傅哥,你平時打球嗎?要不要打一會兒?幫忙頂一下位置唄,我還想再休息個五分鐘。」
桑鵬宇這麼一說,白芍芍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和他們聊天都沒能把傅言錫一起帶上,可聊朋友間的八卦又好像確實不太適合帶他一起,便也笑了下:「傅哥,要去打試試嗎?」
打也可以,不打也可以,但傅言錫感覺自己在這裡站著也是干站,白芍芍顯然還要再和朋友聊一會兒,便應了:「行。你打的小前鋒嗎?」
「嗯麼。」桑鵬宇點點頭,走近籃球場,順帶著介紹了下自己這隊和對面其他人負責的位置,笑道,「我就休息十分鐘,麻煩傅哥了。」
傅言錫淡聲道了句「沒事」,便脫下外套,朝籃球場走了去,白芍芍目送了他背影幾秒便也繼續和戴澤民他們閒聊。
不過,戴澤民心思不在玩上面,他這次出門其實是對「周氏猜測」進入了一個怪圈裡,怎麼都想不開,尋思著來找白芍芍閒聊散會心,順便看看她有沒有解決辦法。
或許真的是天賦原因,儘管大家都沒有對如何證明「周氏猜測」有一個具體的想法,但每每他們陷入了轉圜不出來的思維怪圈或者思路陷入僵局,基本都是白芍芍將他們帶出來。為此,戴澤民經常在入睡前慶幸自己當時決定拉她入隊,這才能有如今人才頗豐的小隊伍,甚至還有在京華大學任職的張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