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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5:39:08 作者: 鹿之也
他的拇指開始色情地揉搓虞的下唇,附在他耳邊如惡魔般低語:
「沒事的。就算我娶了她,我們的關係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許即墨,你——!」
虞淮安猛然抬眼,泛紅的眸中又痛又恨,只覺得許即墨變得完全陌生了一般。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許即墨露出個邪戾的笑:「不是你說,無論怎樣都會替我開心的麼。」
說著他掰過虞淮安的臉,俯身去吻他的唇。哪知唇瓣還未相觸,虞淮安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他狠狠推開,抬手便是清脆響亮的一個耳光。
「滾開——!!」
許即墨被打得偏過頭去,舌尖舔了舔帶血的嘴角,怒極反笑:
「我滾?我滾哪兒去?這整個軍營都是我的。」
虞淮安對他怒目而視,氣得手都在抖:
「好,那我滾!」
說著他氣沖沖地繞過許即墨就要走。哪知腳下走了沒兩步,手腕突然被強硬地攥住,緊接著一股大力將他拽回來,整個人被重重扔到床上。
「嘶啦」一聲,虞淮安的衣服直接被撕出一道大口,許即墨壓在他身上將他死死鉗制著,面色陰沉至極:
「走哪兒去?你也是我的。」
許即墨強硬地宣布,而後毫不留情地咬上虞淮安裸露在外的皮膚,一雙大手向下摸索著去褪虞淮安的衣服。
「我不是——我不是!!!」
虞淮安恨聲否認,死命掙扎。身上這個男人早已從心到身都屬於別人,卻還和自己做盡了那苟且之事。他一想到這裡,便沒來由地感到噁心。對許即墨、也對他自己。
同樣的,許即墨也並不好受。
平日裡虞淮安一向對這種事溫順得很,許即墨要什麼就是什麼。此刻卻瘋了一般掙扎,大有魚死網破的架勢。許即墨心裡也窩著一把火——這個人自己看不見他一顆真心也就算了,還平白無故把他往別人懷裡推,淨說些扎他心窩子的話。
「你不是?!你怎麼不是?!!」許即墨的眼睛都要冒火:
「你說過喜歡我,只有我!你身體的每一寸、每一根頭髮絲我都碰過!你還敢說不屬於我?!」
「我後悔了!」虞淮安崩潰地吼他:「我後悔喜歡你,後悔遇見你了!!」
這話有如一道驚雷在許即墨耳邊響起,令他動作都滯了一瞬。他怔怔地看向虞淮安,只見他衣襟凌亂地仰躺在自己身下,一張臉上滿是屈辱痛苦。
「你說什麼?!」許即墨咬牙切齒:「虞淮安,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說我後——唔!!!」
話音未落,許即墨驀地掐住他的臉,俯身堵上了那張惱人的嘴。
他吻得是那樣凶,幾乎是頃刻之間虞淮安便嘗到了自己口腔里的血腥味。而他也不甘示弱,逮准機會狠狠在對方舌尖咬了一口。
許即墨悶哼一聲,不得不鬆開,冷著臉抹了把唇間血跡。
他還未跟虞淮安算帳,便見對方屈起腿作勢要踢——
早在之前許即墨就已挨了他好幾腳。他知道收著力道,虞淮安可沒有。本來今晚許即墨就喝了不少酒,這幾下差點沒叫他全部吐出來。
這下許即墨也惱了,一把捏住虞淮安的腳踝,逼著人將一條長腿屈在身前,一張臉黑得嚇人:
「鬧夠了沒有?!——就為了一個夏侯薇,反了天了?!!」
「放開我!!」
虞淮安本就不會武功,這下更是受制於人,情急之下只好抬手拔出發間金簪,猛地照著許即墨肩膀扎去——
那金簪尾部尖利,這一紮下去就算不出什麼好歹,至少也是好一陣皮肉之苦。許即墨眼神一凜,卻是不閃不避,幾乎已經做好了被豁出個洞來的準備。可令他沒料到的是,那簪子竟在離他幾寸遠時堪堪停下,因主人猛然用力收住,連簪尾都微微發著顫。
虞淮安咬牙看著他,眼眶卻紅了。
他還記得在牢中之時,扎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刀是如何徹骨的痛。是以即便到了這個關頭,他也對許即墨下不去這個手。
許即墨看著這人停頓的動作,心中像是下起了一場無邊清涼的大雨,將那點無名之火盡數熄滅——
看啊。他想,虞淮安還是心疼我的。
這樣想著,他卻壓抑著心緒刻意說反話:
「怕什麼,你扎呀。」
他不帶什麼真情實感地笑了一下:
「反正這兩年我鬼門關都走了不知多少遭,全身上下就沒有沒受過傷的,也不差你這一下。來,沒事,你隨意扎,反正死不了。」
虞淮安眸光動了一下,更是不忍對他動手了。
可他也不願就這樣乖乖束手就擒,猶豫了一秒,簪尾調轉,鋒利處直直抵在自己頸間。
這一下,原本淡定自若的許即墨,臉色登時變了。
他握住虞淮安的腕骨輕輕向外一轉,劈手奪下那根金簪,「噹啷」一聲擲到了房間另一頭。簪子在牆上一杵,竟是生生被挫彎了,想也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
「虞,淮,安!!」
他咬緊了牙關,幾乎是一字一頓地低吼:
「你給我聽好了——你想怎麼鬧、怎麼氣我都行,唯獨不許用這件事威脅!否則,不用你動手,我先把你吊起來打個半死——你聽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