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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頁

2023-08-29 15:39:08 作者: 鹿之也
    許即墨知道他誤會了,心說我明明是怕我會做些什麼,嘴上卻只能溫聲同他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的傷口還沒好全,軍中床小,我怕不小心給你磕碰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養傷,你若害怕,我每晚過來陪你便是。至於其他的......待你傷好了再說吧。」

    ***

    許即墨話雖是這麼說,可直到虞淮安的傷口都結了痂,也沒見他要搬回來的意思。

    ——果然他只是在敷衍自己吧。虞淮安無聲嘆了口氣,心中難免煩惱。

    他被困在這軍營中,對外界戰局一概不知。許即墨雖未完全限制他的自由,他能活動的地方卻也極為有限。於是在這枯燥孤獨的時間裡,每夜睡前許即墨的陪伴便成了他一日中最期盼的事情。許即墨也確實守約,說了會陪他,便每日不論多忙都會儘量抽空來看他一眼。

    然而這日卻反常,虞淮安一直等到深夜,也沒等來許即墨的身影。最後他終於熬不住,自己滅了燈睡下,心裡嘟嘟囔囔地罵了句「騙子」。

    正當他迷迷糊糊、將睡未睡之際,好似隱約聽到了「咔嗒」一聲門響。緊接著一道難以忽略的重量自身後壓上來,一把將他鉗入懷中。虞淮安驀地驚醒,奮力掙紮起來。然而他那點力氣在對方看來微不足道。那人炙熱的胸膛貼著他脊背,嘴唇抵在他耳邊,低低的聲音帶著酒氣:

    「別怕,是我。」

    這四個字好似帶了什麼魔力,一瞬間叫虞淮安停了掙扎。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了一會兒,許即墨的手臂環在虞淮安側腰,莫名有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傷好了沒有?」

    許即墨開口,灼熱的呼吸灑在虞淮安頸邊,痒痒的,令他下意識想躲。

    虞淮安在黑暗中點了點頭,下一秒意識到對方並看不見,又小小聲補了一句:「好了。」

    許即墨低低笑了一聲,又聽對方問:「你喝酒了?」

    許即墨帶兵紀律森嚴,平日嚴令禁酒。他作為主帥自然以身作則,只有偶爾在特殊場合時才不得不喝上兩杯。他「嗯」了一聲,一筆帶過:「是。發生了點好事情。」

    雖說這也是事實不假,但更重要的是,與虞淮安分別了這麼久,再見時各自境況已是天翻地覆。就算雙方從未明說,到底是有些似有若無的隔閡在。縱使許即墨有心親近卻也不得其法,若不是今日喝了點小酒壯了膽子,許即墨不知自己何時才有勇氣邁出這一步。

    他的心不上不下地懸在半空,試探著上前,輕輕啄了一下虞淮安的耳朵。

    夜色里,虞淮安的背影一動未動,也不知是沒感覺到,還是表示默許。

    許即墨見狀,大著膽子又親了一下。這次他停留的時間長了點,長到足夠讓那點溫度渡到對方的皮膚上。他感到虞淮安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卻是沒有推拒。

    「......哥哥。」

    許即墨貼著虞淮安的耳朵,終於喚出那闊別已久的暱稱。一遍又一遍,逐漸浸染上莫名的情緒:

    「哥哥。」

    「哥哥,哥哥......」

    虞淮安被他喊得心尖都在發顫。下一秒,一隻滾燙的大手沿著他衣擺滑進來,指上薄繭摩挲著他的皮膚,帶起一陣癢意。

    虞淮安呼吸一窒,手一伸扣住對方的腕,組織他繼續作亂。

    許即墨停了動作,與他僵持著暗中角力。實際上,以二人的武力差異,他若真想強來,虞淮安哪裡抵抗得住?可他要的不是逼迫而是引誘,是對方心甘情願的臣服。

    他心裡其實緊張得很,面上卻故作輕佻不羈的笑意:

    「不願意?」

    他一邊說著,手一邊作勢往回抽:「不願意......那我走了?」

    虞淮安的手一空,下一秒他猛地轉身,卻見對方已從善如流地自床上起身,理了理衣冠,真打算離開的模樣。

    虞淮安一下子慌了。

    天知道,他對面前這人的思念好像從來得不到饜足,與對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他無比珍惜。雖然早知許即墨對他並無愛意,但對方此刻向他求歡,多少也證明了自己這幅皮囊對許即墨來說並非全無魅力。按說這是好事,他本該是求之不得才對,可他心中那點愛意卻讓他無法同許即墨一般逢場作戲。

    他對他沒有思慕之情,卻願與他行那雲雨之事......

    ——許即墨,你究竟將我當什麼了?

    虞淮安心中煎熬不已。

    一抬眼,許即墨仍立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角帶了點笑意,像是勝券在握。虞淮安知道他是在讓自己做選擇,也知道這也許是對方給的最後一次機會。他終於承受不住那目光似的垂下頭,伸出一隻手去攥許即墨的衣擺,將那片布料弄得褶皺不堪:

    「別走......我、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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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天作之合

    靜謐的夜色里,兩道人影抵死糾纏。

    虞淮安的身子被強硬地翻過去,褪盡了衣物跪趴在床上。身後那人帶著灼熱的呼吸,自他的後頸向下,一寸一寸細細用嘴唇摩挲。那人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卻按著他的頸,溫柔與強勢並存,叫虞淮安情動又心慌。他兩手無助地揪著床單,頭埋在枕頭裡幾乎難以呼吸。他微微偏了頭,卻怎麼也看不清許即墨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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