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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5:39:08 作者: 鹿之也
第二日起來,虞淮安好似氣還沒消,別彆扭扭的,問他三句答一句。
許即墨瞧著心底暗樂,一邊疑惑自己從前怎會覺得這人古板無趣,一邊又想著,看來如今這是不哄不行了。
他上前輕掐了一把那白淨的臉蛋:「哥哥還生氣呢?」
虞淮安不想理他,誰知下一秒忽見他往自個兒胸膛上拍了拍,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
「來嘛,我讓哥哥摸回來就是。」
見虞淮安看傻子般的眼神瞟過來,許即墨還頗有底氣地挺了挺胸膛,好似自己辛苦練武十幾年練出來的兩塊胸肌八塊腹肌,正是為了在此刻派上用場。
許即墨原本料定,以虞淮安那正經人的性子,定不至於要一報還一報。哪知虞淮安看了他兩秒,還真舉起手,往他胸肌上一捏。他這一捏,兩人齊齊變了臉色——許即墨是羞的,虞淮安則是震驚之中帶了點不甘,心想——同是吃侯府的飯長大的,這小子憑什麼能得到自己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一身肌肉?!
一直認為自己非常有男子氣概的虞淮安,沉默了。
日常早起服侍的穀雨推門進來,見兩人神色有鬼,氣氛怪異,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他服侍好虞淮安,一轉頭看見在鏡前整理衣冠的許即墨,頓了兩秒,卻是陡然瞪大了眼睛。
「玉、玉、玉......」
他看看許即墨,又看看虞淮安,臉上露出崩潰的表情,似乎很不能接受某個事實:
「大人您......世子他......我、我我......」
許即墨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又哪根筋搭錯了。
虞淮安卻好似聽懂了穀雨的鬼叫,掀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言簡意賅地應了一聲:
「對。」
穀雨崩潰絕望懷疑人生地跑開了。許即墨一臉莫名其妙,正要發問,虞淮安卻先一步止住了話頭:「別管他,他就這樣。」
許即墨將信將疑地應了一聲。哪知出了門沒走幾步,又與穿梭在庭內的芒種遇上。
芒種最是穩重有禮,規規矩矩地道了聲「殿下晨安」。抬眼的剎那她卻又突然愣住,不顧禮數地上上下下將許即墨打量了好幾遍,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見了鬼的表情,幾乎與穀雨如出一轍。
大清早的遇上這麼兩齣,饒是許即墨也有點自我懷疑。他不動聲色地檢查了下自己的著裝,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正納悶著,卻見芒種的視線直直鎖定了自己腰間那塊虞淮安所贈的白玉鳳凰佩。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芒種好似想起了什麼,喃喃兩聲,很快從最初的震驚緩過神來:「沒關係,只要彼此有情,不必在意那些世間束縛。」
她意味深長地看許即墨一眼,目光中有欣慰、有鼓勵,還有一絲不甚明顯的憂心:「您二位,一定要好好的。」
「......」
許即墨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一把攔住她不讓她走:「不是,等等......你什麼意思?」
「......原來您不知道啊?」芒種顯然也有些驚奇:「既然您不知道,那也不能由我說——您還是自己去問大人吧。」
搞什麼?
許即墨煩躁地捋了一把頭髮。就虞淮安那個性子,他自己不想說的事,許即墨還沒見有誰能從他嘴裡撬出來的。
別過芒種,許即墨繼續穿越侯府往聽雨樓走,一路上遇見不少侯府下人。那些人見到他先是好好的,卻又在看到那塊玉佩時陡然變了神色,紛紛沖他行大禮,嘴裡恭敬至極地高喊著「世子殿下」的名號。許即墨最煩這被蒙在鼓裡的感覺,隨機揪了幾個人問話,對方卻又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最後許即墨的耐心告罄了,單獨拎出來一個人到隱蔽的角落,一把匕首抵著人眼眶:「你說是不說?」
「說,說,我說。」那人連連討饒:「其實也沒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那白玉鏤雕鳳凰佩原是虞家老祖宗的物什,專傳虞家正妻而已。
當年老侯爺與虞淮安生母伉儷情深,只要夫人露面,就沒有不帶上這塊玉佩的。這玉按說當由虞淮安的母親親自轉交給兒媳,無奈她逝世過早,這玉佩便到了虞淮安手裡。虞家誰不知道,這玉佩就相當於他們家主的定情信物。虞淮安早到了適婚之齡,這些年侯府眾人的樂趣之一甚至成了私下打賭——這玉佩最後會送給哪家姑娘。
不料一個轉眼,它竟堂而皇之被戴在一個男子身上,更別說還是這位身份特殊的敵國太子。這擱誰誰不震驚?
只是震驚歸震驚,侯府下人可不敢對自家主子的決定置喙。是以在看到那象徵著侯府正夫人的玉佩時,一個個肅然起敬,就差大喊「拜見夫人」了。
被揪出來問話的人顯然對許即墨忌憚的很,對方一鬆手他便一溜煙跑走了。只剩許即墨立在原地,神色複雜地把玩著手中玉佩,半晌,難以置信地哼笑一聲——
虞淮安這人,來真的?
【作者有話說:小許震驚:老婆他——他他他吃我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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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好害怕
兩人雖有了私定終生這等大事,生活到底還是要照樣過。虞淮安繼續為北梁的政務奔前走後,許即墨則依舊做他的紈絝世子,只有在閒暇之時才能在一起膩歪一會兒。只是,因心上有了牽掛的人兒,哪怕這樣平凡瑣碎的日常好似也有了別樣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