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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5:39:08 作者: 鹿之也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虞淮安試圖追溯自己與許即墨的關係出現偏離的源頭,卻無法鎖定一個確切的時間點。

    會不會......真如裴鈺從前所說,是自己太慣著他了,忘了他已是將要成人的年紀,還與他同孩童那般親昵,這才不小心對他產生了些什麼錯誤的引導......?

    不過,不論許即墨是出於什麼原因做出那些舉動,總不過是少年人好奇心性。只要自己日後注意與他相處的分寸,再加以適當引導,一點不正的苗頭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不論如何,他打定主意要將昨日之事輕輕揭過,同時也一遍遍告誡自己那只是小孩子胡鬧,千萬莫要自亂了心緒。只是......在他確保自己能完美應對之前,還是避免同許即墨單獨相處的好。

    然而,這廂他剛下定了決心,一轉眼便瞥見自己要躲的人在停雲軒外等他。他別無辦法又不願出去應對,只好拜託芒種幫忙,平白叫她看了場笑話。

    虞淮安本以為自己這一出金蟬脫殼算無遺策,沒想到出了門沒走幾步,便有一道聲音憑空響起,將他嚇得汗毛直豎:

    「哥哥,早上好啊~」

    虞淮安猛地回頭,見許即墨一身藏青色勁裝,背著手朝自己笑得人畜無害。

    「你......我不是讓你先......你怎麼...?!」

    許即墨滿意地欣賞著虞淮安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哥哥不願意見著我,也不另尋個更會撒謊的人。平白叫我一下就看了出來,好是傷心。」

    他說著傷心,面上卻沒個傷心的樣子,反而微微傾身湊近虞淮安,伸出一根食指輕輕點在他眼下烏青:

    「看來哥哥昨晚沒睡好。為什麼呢?是因為我麼?」

    他一臉坦然又輕佻,倒襯得這廂糾結了一晚的虞淮安像個傻子。虞淮安不自覺咬緊了牙關,心底湧上一句:

    狐狸崽子。

    【作者有話說:小許:親到媳婦指日可待!!(開心哼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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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我心悅君

    雖然氣不過許即墨慣來這麼個走到哪撩到哪的性子,虞淮安還是沒出息地先經受不住挪開了眼。

    儘管美色當前,好在他還沒忘記自己「痛改前非」的決心,臉一偏避開許即墨的手,沉聲道:

    「即墨,昨晚我醉了。」

    像是預料到了對方接下來要說什麼,許即墨嘴角還噙著笑,方才眼裡閃爍的那點真心實意的愉悅卻淡得快不見了:「我知道,所以呢。」

    「所以——你也知道宮人嘴碎,慣愛傳些捕風捉影的流言,就如......」虞淮安頓了一下,「就如說我與阿鈺有私情那樣。」

    「叫的倒是親熱。」

    許即墨眉毛不悅地一挑,關注點卻不在正事:「哥哥昨晚答應過我什麼,忘了?」

    虞淮安沒理他,自顧自往下說:

    「君子行止有節,進退有度,往後你我二人相處也各自注意些。你年紀不算小了,過不了兩年也該要娶妻的,若被人說些風言風語的,畢竟對你不好。」

    許即墨沒想到一夜之間這人的態度會是天差地別,聲音徹底冷了下來:「......各自注意?」

    「注意什麼?那些人說什麼有什麼要緊?你若實在在意,我想個法子叫他們永遠閉嘴即可。」

    他說至「永遠閉嘴」時,虞淮安清楚看見一抹狠色從他眼裡一閃而過。這神情與他一貫在虞淮安面前的乖巧形象太不相符,陰寒得叫虞淮安都怔了一下。他下意識覺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蹙眉責備道:

    「重點不在這裡。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罷了,也是我平時太寵著你,平白失了親疏界限。你既說將我視作兄長,你我便當以尋常兄弟相處,切莫做那出格之事。否則對你對我,都是徒增困擾。」

    虞淮安話里話外都在同他劃清干係,許即墨已算不清楚具體是哪一個詞將自己惹得心頭火起:

    「親疏界限?怎麼,我是疏,難不成那裴鈺才是親?」他壓著怒意:「哥哥......你一定要這樣麼?」

    虞淮安分毫不避讓:「我什麼樣?」

    「你用不著急著粉飾太平。我承認,昨晚我確實是想吻你——你別說你沒感覺出來。」

    虞淮安腳步一頓,為他這膽大妄為的發言又驚又怒:「你......!!」

    「光天化日之下,這等渾話你也說得出口?!」

    「我有什麼說不出口?我只是做自己想做之事,有什麼錯?」許即墨猛地拉近了二人距離,一把抓住他的手:「還是說,哥哥又想將昨夜當成小孩子胡鬧糊弄過去?別說能不能說服我了,你自己相信麼?」

    此言正中虞淮安痛處,不由得讓他神色微動。

    許即墨見狀,放緩了語氣:

    「哥哥,如果我說,我心悅——」

    一句未完,虞淮安卻隱約預感到了對方想說的話。他瞳孔驟然縮緊,幾乎是有些失控地出聲打斷:

    「——你不懂!」

    「這話隨意說不得!」他奮力掙開許即墨的束縛:「你還小,不明白一句『心悅』代表著何種感情,也不明白這句話背後意味著多大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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