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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5:39:08 作者: 鹿之也
    「傳我的令,日後侯府中人,見世子如見我。如有不想在侯府待下去的,盡可以對世子無禮試試。」他眼神沉沉:「我在北梁一日,他就一日是你們的主子。」

    【作者有話說:穀雨:你們清高,你們談戀愛拿我當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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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相知無益

    待得穀雨唯唯而退,許即墨才調笑著開口:

    「我竟不知,哥哥不僅生得好看,凶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很兇嗎?」虞淮安笑了笑:

    「處事當寬,諱人則嚴。固不能傷人情,卻也不能壞了規矩。」

    許即墨回憶了下,發現虞淮安為人處世確實符合這條原則。他低下頭,指腹輕捻著虞淮安的發尾:「哥哥當真溫柔得很。」

    虞淮安疑惑地歪了歪頭,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哥哥為我出頭,護著我不叫外人看輕;但哥哥也不忍心苛責穀雨,刻意在我面前訓他一頓,看似公正嚴明,實是讓我也沒有同他秋後算帳的理由。兩相安好,是也不是?」許即墨暗笑他心軟:「哥哥就不怕我是那等小肚雞腸之人,縱是哥哥如此處置也不能解心頭之氣呢?」

    被人道破小小心思,虞淮安有些窘迫,也不看他,湊近了問一句:

    「......那你是嗎?」

    虞淮安問他是不是那小肚雞腸之人,實際上便是在問他還生不生氣、想不想同穀雨計較了。許即墨賣了會兒關子,才道:

    「哥哥不喜歡,那便不是了吧。」

    玩笑了半晌,虞淮安總算憶起還有早朝一事,一邊起身更衣一邊催促許即墨,嘴裡念叨著「遲到了遲到了。」許即墨一手撐著頭半靠在榻上,一手扯住他的袖子將人拉回來,語氣中隱含著撒嬌般的親昵:

    「哎呀哎呀,已經遲啦~哥哥別去了,昨兒個受的傷還沒好全,你就休息一天怎麼了?你呀,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來,上來歇著,我這就喊人替咱們告個假。」

    「哎等等,你……」

    虞淮安阻攔不及,已被這人按回榻上。許即墨自己則一身中衣散著長發,懶懶散散地開門喊人去了。虞淮安看著他風流不羈的背影,隱約有些了理解「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心情。

    二人洗漱更衣畢,又一同用了早膳。許即墨藉機謝過虞淮安借他書的事,又問以後虞淮安辦公時能不能將他常帶在身邊。

    「我很能幹的。我能替哥哥裁紙研墨、查書,做雜活,哥哥忙公務時我決不會出聲打擾。我只是想做點什麼為哥哥排憂解難,而且這樣我讀書遇到不懂的地方也方便請教。」許即墨深知虞淮安最吃他撒嬌賣乖這一套,放低了姿態露出狗狗般的無辜眼神:「好不好嘛哥哥。」

    「......好好好。」虞淮安無可奈何地將那張殺傷力極強的俊臉推開了點:「其實你有不懂來問即可,不必費心替我做那些。」

    許即墨笑著一歪頭:「可我歡喜哥哥,自然想常伴哥哥左右。」

    雖然知道他這話說的絕不摻雜一絲綺念,可虞淮安拿筷子的手還是不自覺地頓了一拍。

    裴鈺一進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他嘴角的笑不禁淡了,略不贊同地喚了句:

    「淮安,你這身子,還是靜養為佳。」

    虞淮安面帶驚訝地起身相迎:「殿下要來怎也不說一聲?叫我好生失禮。」

    裴鈺道:「你我的關係哪裡還須在意這些。」說著問起虞淮安傷勢,又將他拉近了四下看看。待得確認對方已無大礙,這才轉身向坐在原地不動的許即墨,意有所指道:「見了孤也不行禮,也不知是南魏無此禮數,還是世子殿下不待見孤啊。」

    許即墨這才懶洋洋地起身,象徵性地一拱手:「哪裡哪裡,眼神不好,沒瞧見殿下大駕光臨罷了。」

    裴鈺笑著回敬:「實在對不住,世子『難得』來停雲軒一趟,孤卻不得不前來打擾。」

    他刻意將那「難得」二字加重,兩人與虞淮安的親疏登時便凸顯出來:「不過,孤今日來,確有要是同淮安商量。勞駕,世子,可否先行迴避?」

    許即墨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一雙墨黑的眼悠悠轉向虞淮安,像是要他做個決斷。

    裴鈺今日也像是犯起了什麼幼稚病,非要同許即墨較勁似的,也分毫不肯退讓。虞淮安夾在這二人中間,雖然不明所以,卻也跟著緊張起來。

    他想了想,還是向許即墨投去帶著幾分祈求的目光。許即墨冷著臉與他對視幾秒,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待他的身影全然不見,裴鈺這才半開玩笑道:「昨兒個孤剛為了你對他大發脾氣,今日你們兩個自己就已和好了,豈不是叫孤里外不是人?」他默了一瞬,又說:「淮安,你太慣著他了。有時孤甚至在想,明明是孤同你自小相識,怎麼他一個外人好像還更得你心一些。」

    尋常時候的太子殿下並不像是會糾結這些瑣事的人,虞淮安愣了一下不知怎麼接,只好打著哈哈做和事佬:

    「阿鈺你待我的好,我自然一直記在心裡;只是世子他年紀尚小就來了北梁,無依無靠的,總叫人看著不忍心,是以我才在一些小事上幫襯一二。你們二人完全不同,怎好如此隨意放在一處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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