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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47:00 作者: 十一年
    這前前後後一折騰,他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這期間秦臻一直沒醒,幾次睫毛顫動,蕭鳳棲都以為她要醒過來,一直屏著一口氣,差點兒將自己憋暈過去。

    將傷口包紮好之後,他要徹底脫下秦臻的小衣,給她用溫水擦擦身體……

    蕭鳳棲閉上眼睛,根據他的記憶給秦臻輕微的擦了擦身體。

    他不能看。

    但換衣的時候,因為閉著眼睛,蕭鳳棲的手只覺得碰到了一團綿軟,他下意識的睜了下眼,便直接對上了床榻上靜靜睜開眼睛的秦臻……

    蕭鳳棲,「!!!」

    **

    另一邊。

    秦府臥室,秦相醒過來的時候便只覺得錐心的痛,疼的他直哼哼,輕輕一動,渾身上下便是冷汗淋漓。

    等他清醒過來,看向自己被紗布包著的手腕,這才終於記起來昏死之前發生的事情,他的手掌斷掉了,被那個叫裴翎的男子給砍了。

    「本相的手,本相的手……君緋色,裴翎,你們給本相等著,本相弄不死你們,誓不為人,啊……」

    秦奎那個恨啊,咬牙切齒的咒罵出聲,用力過猛疼出一身的冷汗。

    「秦相爺,你的手在這裡。」

    卻忽的,屋內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這男聲猛地一響,可差點兒沒將秦奎的膽給嚇破了,他下意識的一個後縮,又碰到了傷口,那感覺真是生不如死,疼的雙眼發黑,冷汗直冒。

    暗影中的人走出來,正是蕭泓宇,他的手上端著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一個斷手,那傷口的一端血跡已經乾涸,斷手手背透出青紫色,這不正是他被切掉的那隻手嗎?

    秦奎面色變了又變,眉角直跳。

    「六皇子,您怎麼在這裡?」

    秦奎瞥開眼,不去看那隻斷手,出聲問道。

    這屋內光線昏暗,他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坐在暗影處的蕭泓宇。

    秦奎這會兒煩的慌,渾身都疼,便也懶得擺一副笑臉,病懨懨的模樣,對著蕭泓宇也沒好口氣。

    他覺得蕭泓宇是有病,不聲不響的坐在暗處,還用盤子端著他的斷手,怕不是有病。

    「想著秦相醒來第一件事定然是尋找自己的手,本皇子便一直等在這裡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蕭泓宇的本性

    聽到蕭泓宇這話,秦奎只覺得心口一塞,差點兒怒罵出聲。

    他的手都被砍斷了,他還找什麼?

    這會兒看著自己的斷手,只覺得胸前氣的都要炸開。

    這要是換個人站在他面前,他非打斷對方的狗腿,可這人是蕭泓宇,他半邊臉隱在暗影里,往日裡清雅溫和的相貌這會兒看起來有些陰沉沉,秦奎到了嘴邊的怒罵便憋了回去。

    蕭泓宇走上前來,將斷手往桌子上一放,而後坐在了椅子上。

    隨著他的動作,秦奎看一眼自己被切斷的手,咬牙切齒的道,「本相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叫裴翎的!還有君緋色,定要他們生不如死!」

    語氣滿滿的狠意。

    蕭泓宇往前靠了靠,看一眼秦奎,然後開口道,「秦相,本皇子有幾件事要問你。」

    「殿下要問什麼?」

    秦奎抬起頭問道。

    「那個叫裴翎的,秦相爺可知他是何身份?」

    「君家的女婿,君雷霆親口說的。」

    秦奎道。

    「哦?是什麼時候?」

    蕭泓宇問道。

    「就鑫陽出事的時候,那天老臣帶著人和鑫陽去君家討公道,沒想到君雷霆當眾說那個叫裴翎的是君家的女婿,這件事不少人都知道。」

    聽到秦奎的話,蕭泓宇陷入沉思。

    秦相說的那天也是他被君緋色刺殺的那一日,他記憶缺失,倒是不記得裴翎是君家女婿的事兒,只在葉知秋的幫助下,記起來君緋色的所作所為。

    所以,君家已經對外宣布了那個叫裴翎的是君家的女婿,然而他的七皇弟卻護著君緋色,想要君緋色成為他的女人?

    蕭泓宇緊緊的抿了唇。

    這個裴翎跟蕭鳳棲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秦相等了半天,見蕭泓宇一直在沉思,半天沒有說話他忍不住的開口道,「六皇子,今日殿下你也受了重傷,本相更是失去了一隻手,所以這件事定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殿下覺得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做?」

    「下一步?」

    蕭泓宇出聲道。

    他清俊的眉目有些涼薄,看著某一處,像是在出神,半晌才開口道,「下一步,自然是弄清楚那個叫裴翎的是何身份。」

    蕭泓宇道。

    接著有抬眼看向秦奎道,「這之前,秦相與那個叫裴翎的可是相識?」

    「不相識,上次君家門口見面,那是唯一的一次。」

    秦奎直接回道。

    蕭泓宇點了點頭,似對這個答案沒感到意外,「這樣啊。」

    「那之前在院子裡,他斬斷了相爺你的手之後說過一句話,相爺可還記得?」

    聽到蕭泓宇的話,秦奎一愣,眉頭不自覺的抽了一下。

    他知道蕭泓宇問的是什麼。

    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雖說當時被斷了手,但是那個叫裴翎的說的那句話他可是聽的清楚,也記得清楚,當時那就是一個心驚不已,沒想到這會兒蕭泓宇又問了起來,當即虛弱的咳嗽了一聲道,「本相當時被斷了手,疼的眼前發黑,神智模糊,還真是沒聽到那個裴翎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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