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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47:00 作者: 十一年
    看秦臻這般難過,蕭鳳棲伸出手輕摟住她,內心卻是嘆息一聲,秦臻生於世家貴女,自小心善,救人性命,就算是遭遇了那般慘烈的事情,她的內心卻也存在著骨子裡的良善。

    她一直想要復仇,想要找回自己的清白,卻不曾殺過一人。

    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良善。

    「臻兒,不用你動手,我幫你,秦相也好,秦紅霜也罷,在本王眼中不過螻蟻,只要你開口,所有的事情本王來做,本王見不得你流淚。」

    第二百六十一章 質問

    蕭鳳棲聲音沉沉,眼中是冷凝的殺意。

    秦臻看不出來,蕭鳳棲想殺了秦相。

    說到這話,蕭鳳棲骨子裡的戾氣簡直蓋不住,看的秦臻心驚膽戰,她內心奔騰而起的怒意卻被壓了下去。

    「我要去找秦相。」

    秦臻抬起頭,看向他。

    「好。」

    蕭鳳棲點頭。

    「先回去收拾一般,用了早膳,我陪你去。」

    秦臻看一眼蕭鳳棲蒼白的臉色,一宿都沒睡好,如今還要陪她去秦家,心裡閃過一絲歉意,點了點頭,「好。」

    秦臻將蕭鳳棲送出府,秦臻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秦家。

    她等不了,她要去去問問秦奎,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讓蕭鳳棲同去,是因為他本就受了傷,昨晚上更是一宿沒有休息。

    青天白日,她去秦家,就不信秦相會對她做什麼。

    ……

    清晨,霞光萬縷,籠罩著秦家的府邸。

    秦臻一臉冷霜直接敲響了秦家的門。

    門衛看到是秦臻,當即就進府去稟告,很快秦臻就被請進了府。

    「君姑娘,相爺在會客廳等您,請跟老奴往這邊走。」

    聽到管家的話,秦臻抿緊唇瓣,眼中閃過一道嘲意。

    相府曾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如今一草一木都覺得陌生無比,這曾經是她的家,如今卻要在會客廳跟自己曾經的父親見面。

    「相爺,人帶來了。」

    進了會客廳,就見秦奎坐在椅子上,正在閉著眼喝茶。

    聽到管家的聲音,秦奎才抬起頭來。

    茶氣熏得秦奎的臉有些紅,眯著眼似乎還陶醉在茶香中沒有回過神來。

    秦奎有清晨飲茶的習慣,秦臻知道。

    前世里,她為秦相泡過很多次的茶。

    「你先去吧。」

    「是。」

    秦奎揮了揮手,管家退下,一時間客廳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接著,就見秦奎一臉似笑非笑的看向秦臻道,「原來是本相的好女兒,這大清早的過來府上,是為何事?」

    秦奎道。

    秦臻臉色很冷,一顆心已經麻木了。

    「昨天晚上,我父親被人刺殺,是你安排人的做的吧?」

    秦臻咬牙,直接了當的問道。

    話音一落,只聽砰的一聲。

    秦奎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發出不大不小的一聲聲響。

    秦奎抬起頭,雙眼中似有陰沉的怒氣,「你爹?秦臻,你瞪大眼睛看看,你爹我在這裡坐著呢。」

    聽到秦奎的話,秦臻只覺得好笑,「我只有一個父親,就是君雷霆。」

    秦奎眼皮使勁跳了跳。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別在背後搞小動作,別動君家人,否則我不會手下留情。」

    砰。

    秦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茶壺都搖晃了下。

    「所以你今天是來警告我的?」

    秦相問。

    因為沒有外人在場,兩個人對彼此的身份也是心知肚明,自是沒有半點兒掩飾。

    「對。」

    「好,好,你已經將你弟弟弄到了大牢里,對你妹妹下了斷腸散,你還想這麼不留情?是不是要把我這個爹爹殺了,你才甘心?」

    秦奎冷笑道。

    「本相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心狠手辣的女兒?早知你日後會變的這般忘恩負義,我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將你掐死。」

    秦相雙眼發紅,眼中的厭惡幾乎壓不住。

    秦臻站在那裡,整個人都覺得冷。

    秦奎的所作所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般傷她,但面對他的狠厲,她依舊不可控制的心痛和不解。

    終於,秦臻看著他出聲,「秦相爺,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我已經被你的好女兒害死了,死在北山山頂上,被化屍水化的屍骨無存,這件事你不是知道嗎?你還包庇她,然後將所有髒水都潑在我的身上,身前你說我是你的驕傲,死後一身髒污,卻被逐出家譜,我一直就想問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錯什麼了呢?我難道不是您的女兒嗎?」

    秦臻沒有歇斯底里,她很平靜,平靜的敘說,可是眼中壓不住的痛苦和麻木。

    這是她最不理解的事情。

    她也是女兒啊?

    可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您是知道秦紅霜對我做過什麼的,可是您是怎麼做的呢?毀我,刺殺我,一次又一次的將我推進深淵,你明明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可是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秦相繃緊了一張臉,瞳孔很深,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您甚至派人去挖娘親的屍骨,那是您的結髮妻子,是您的正妻,您又為什麼要這麼做,死後都不讓她不得安寧呢?就是為了將我逼出來,然後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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