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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47:00 作者: 十一年
    「秦臻,你站住,談完了再走。」

    蕭鳳棲當即伸手去抓她,卻見秦臻猛地抬手一把將蕭鳳棲揮開。

    他的身後就是柱子,蕭鳳棲的身軀狠狠的撞在上面,面色當即就有些發白。

    秦臻收回手,眼睛黑漆漆的,半點兒沒有波瀾。

    好像她的恨與怒,都隨著今日所有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而被埋葬了。

    她整個人只剩下了冰冷。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而你騙我最多,傷我最深!如果不是我今日發覺你的身份,你還打算要瞞我多久?耍我多久?是不是等著我愛你愛到不能自拔,然後被你拐上床榻,順便幫你解了那火寒蠱?玄王爺當真打的一手好算盤!」

    秦臻冷笑著開口。

    若是從前,這樣粗俗直白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她這樣一個高門貴女的口中說出來的,這話是一把血淋淋的刀子,刺進了蕭鳳棲的心上,也讓她自己鮮血淋漓。

    蕭鳳棲整個人驚愣住,似是沒想到秦臻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天上的火燒雲籠罩在他的身後,他的雙瞳冷寂沉然,帶著深深的沉痛,整個人卻站的筆直,身軀繃的很緊,只聽他道,「你是這樣想我的?」

    他問。

    秦臻下巴微微抬著,回視他,眼中在沒有了當初的溫柔,「是。」

    一個字,重重落下。

    聽到這個字,蕭鳳棲忽的嗤笑一聲,他狹長的鳳眸中帶著淡棕的顏彩,有霧氣浮浮沉沉,眸光如流冰,氤氳著涼薄,削薄的唇紅如血,他的呼吸都加重了許多,那雙眼沉沉的盯著秦臻,似乎被她這話給氣的不輕。

    蕭鳳棲的確是氣的不行,這秦臻竟能說出這樣的話!把他一片真心置於何處?

    秦臻見蕭鳳棲冷沉冷沉的盯著她,抬起腳,轉身就走。

    一見她離開,蕭鳳棲當即站起,直接去抓她的胳膊,有些執拗的不允許她走,秦臻眼睛銳利如寒冰,手抬起,再一次打向蕭鳳棲。

    砰一聲,蕭鳳棲重重的砸在地上,半晌沒喘上這口氣。

    他就不閃不躲不回擊。

    這麼多年,除了毒發,他沒這麼狼狽過。

    「今日,本王不死,必不讓你出這觀景台。」

    蕭鳳棲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惡狠狠的道,稜角分明的臉龐輪廓,蒼白的薄唇,一雙漆黑如墨的鳳眸緊盯著秦臻,透出一種決絕。

    他再次伸出手,去攔秦臻。

    秦臻揮手,蕭鳳棲砰的一聲再次被打飛,撞在石椅子上,嘴角氤氳出一點血跡。

    他好似沒發覺似的,抬起手隨意的擦了擦嘴。

    他不還手,不抵抗,就報著受了重傷也不允許秦臻走出這觀景台。

    秦臻邁腳,他站起來,走上前,想要擁住她。

    砰。

    秦臻將他震飛出去。

    此時的她完全無法接受蕭鳳棲的任何碰觸。

    「咳……」

    輕咳一聲,蕭鳳棲站起,氣質孤傲,滿眼狠絕,再次上前。

    砰。

    這一次秦臻直接一掌揮出,對準了蕭鳳棲的心口。

    她體內的那股強大的力量在她驚天之怒的時候,破開了,此時融入到了她體內的四肢百骸中,尤其是丹田之處,更是充滿了渾厚的力量之感,她能察覺出自己不一樣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且能自由控制,收放自如。

    她能一掌揮斷一棵參天大樹。

    那這一掌,落在蕭鳳棲的心口,蕭鳳棲必然重傷。

    秦臻的手抬起,沒有立刻落下,便是這一頓,蕭鳳棲已經欺身而上,一把拽住秦臻,「怎麼不繼續打?這麼恨我,打死我算了。」

    他道。

    秦臻一張臉冷若冰霜,拳頭緊握。

    「不捨得下手是嗎?」

    蕭鳳棲又問。

    拽著秦臻的手臂卻是用了力。

    這話卻真像是一個耳光重重的甩在她的臉上,她使勁一甩手,直接將蕭鳳棲推了出去,「蕭鳳棲,也許這就是天意。」

    蕭鳳棲雙手撐著身後的石桌才站穩了身體。

    他這一會兒的功夫被秦臻推開了四次。

    四次。

    而且他還沒有發怒,沒有殺人,這真是破天荒。

    不過是因為內心的那點兒愧疚和喜歡。

    「什麼天意?」

    蕭鳳棲不解問。

    秦臻抿了抿唇,「天意讓我知道前世害我慘死的,不是蕭泓宇,他也只不過是受害者,他依舊愛我。」

    這話一落,蕭鳳棲的臉陡然陰沉下來,如狂風-暴雨來臨前的黑暗。

    「天意讓我認出你的聲音,認清你的身份。」

    秦臻又道。

    那張臉比之前更加清冷。

    蕭鳳棲本就心裡壓抑沉悶至極,聽到秦臻的話,更是腦子一懵,「秦臻,你什麼意思?你後悔了,想跟蕭泓宇和好?」

    那聲音簡直是從喉嚨裡面擠出來的,沉的嚇人。

    秦臻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一個冰冷,一個寒戾,蕭鳳棲隱藏的狠厲氣勢在這一些傾瀉出來,早忘了把人留下解釋的事情,此時是被嫉妒沖昏了頭。

    本來秦臻跟蕭泓宇就感情深厚,又是皇上指婚,一個阿宇,一個臻兒,彼此喜歡的不得了,原本以為秦臻之死,有蕭泓宇的首筆,那是恨到極致不可能再愛了,誰能想到兜兜轉轉竟是一場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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