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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47:00 作者: 十一年
    君雷霆有些可惜的嘆道。

    蕭鳳棲沒說話,面前這女人顯然不願意他在留下來認識更多的君家人,說實話,今天能進到這君府,那都是君靈兒的功勞。

    他也不想逼的太急,循序漸進的好。

    「好。」

    裴翎道。

    他本就惜字如金,容色淡漠,只回了一個字倒也不覺得冒犯。

    「你這小子,膽子也是真大,竟敢動手打秦奎,要不是大理寺過來抓他兒子,讓他亂了心神,這件事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君雷霆嘴上這麼說著,嘴角卻是翹起來,顯然很是暢快的出了一口氣。

    「奇怪,到底是誰在背後整秦奎?」

    君雷霆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

    眼瞧著天色黑下來,蕭鳳棲提出告辭,君雷霆經過今個這事兒,對眼前這個小裴的印象感官好極了,沒能留他在府上喝酒,還挺遺憾的。

    「行,還有一個月是老太太生辰,到時候小裴你一定要來,咱倆喝他個不醉不歸。」

    君雷霆道。

    「好,一定到。」

    蕭鳳棲開口,說這話的時候瞥了一眼秦臻,秦臻唇瓣抿了下,終究沒開口。

    「爹,我送裴翎出門。」

    「行,去吧。」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夜幕籠罩,星辰漫天,月光之下將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秦臻將裴翎送到門口。

    「有話跟我說?」

    面前的男子偏頭看她。

    秦臻睫毛輕顫,似乎在思考,半晌點了點頭,「有。」

    「走走吧,邊走邊說。」

    蕭鳳棲道。

    秦臻點點頭,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並排而行。

    「要說什麼?」

    「清風呢?」

    秦臻去這般問。

    蕭鳳棲唇瓣一抿,「他隱了。」

    意思就是他隱在暗處了,還是跟在她身邊。

    秦臻輕嘆了一口氣,沒說話,又走了一會兒,兩人站在一棵大樹下,樹影婆娑,偶爾吹過一陣夏風,樹葉刷刷而響。

    「你身邊危險太多,我不放心,才暗地裡派他保護你,有任何事情他都能第一時間聯繫到我。」

    「我知道,謝謝。」

    聽到面前人的解釋,秦臻出聲道。

    「跟我不用這般客氣。」

    「裴翎。」

    秦臻卻突然開口。

    「在聽。」

    他道。

    秦臻斟酌半晌,終是開口道,「我說過我不想談論感情的事兒,我無法回應你。」

    「無需回應。」

    「可是我也不想欠你很多。」

    秦臻卻忽然道。

    欠了太多,就還不清了。

    蕭鳳棲抿了唇。

    他本就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內心荒涼,是被親情和愛情都傷透了的人。

    她為何那般討厭蕭鳳棲,就是因為一開始自己對她的傷害。

    她又為何不願接受裴翎,是因為別人的示好,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兩個人久久沒有說話,秦臻的目光依舊沉靜,只是在沉靜之中更多了一絲別樣的痛苦,她真的回應不起一份感情了。

    如今君父、君靈兒都知道了裴翎的存在,那就說明整個君家都會知道,她要如何回應?

    「我知道了。」

    半晌之後,面前男子只說了四個字。

    秦臻抬頭看他,眼神深處藏著很深的悲慟。

    「不會是我,那也不允許有別人。」

    下一刻,卻突然他道,語氣狠絕,透著強勢。

    秦臻一怔,她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就發現裴翎這份清風霽月的氣質下那真正的孤冷霸道的強勢性格。

    「自是不會。」

    「那就可以了。」

    年前男子點了點頭,「若有其他人,我會殺了他。」

    秦臻的心咯噔一下,她看著面前男子黑沉沉的目光,知道他說的是認真的。

    「回去吧,我走了。」

    大概也覺得自己這話嚇到了眼前的女子,他瞬間收斂了身上的戾氣,緩了口氣道。

    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秦臻看著他的背影,孤冷中透著矜貴,但大概自己的話讓他有些被傷到,他一直沒回頭。

    這個人,真是……

    脾氣不太好。

    直到他的身影隱入暗影中,秦臻才輕嘆了一口氣,往回往府邸走。

    另一邊,在暗影中的蕭鳳棲站住腳,回過頭,隱在暗處看著秦臻往君家走,心裡堵的發沉。

    這女的,竟是都沒叫住他。

    煩悶。

    直到確定秦臻不會回頭了,蕭鳳棲才憋著一口氣轉身走了。

    ……

    「君姑娘。」

    秦臻心事重重,一路心中藏著事往回走,想秦相,想秦紅霜……

    秦紅霜在夜晚莫名其妙被人劫持走,秦鑫陽之前犯過的那些事突然被扒了出來,還狀告到了宗人府,這幾件事是蕭鳳棲做的嗎?

    正猜測著,突然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嚇了秦臻一跳,抬眼就瞧見蕭泓宇倚靠著矮牆,整個人都被暗影籠罩,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那裡站了個人。

    等看清這人的模樣,秦臻的面容瞬間如霜雪,那種恨意瞬間就從骨子裡傾瀉出來,她抬腳就走,竟是半息都不願停留。

    蕭泓宇沒想到面前的女子對他這麼厭惡,是的,就是厭惡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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