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搞事!
2023-09-19 20:39:08 作者: 鳳輕
看著跟前得意洋洋的年輕人,楚凌不得不承認這世上總是有那麼一些讓人厭煩的蠢貨的。蕭艨倒了對蕭家到底有什麼好處讓這人要這麼迫不及待地跑到蕭艨面前來耀武揚威?難道就為了蕭家那點所謂的繼承權?蕭家這種三四流的家族到底有什麼可繼承的?在楚凌看來,蕭家不僅不能成為蕭艨的助力,反倒是個阻礙。如果她是蕭艨的話,恨不得跟他們早早劃清界限才好呢。
不過,這些人大約也是吃准了蕭艨還想要前程,根本不敢跟蕭家撕破臉才敢這麼踐踏他的。
楚凌覺得,作為一個未來的老大,現在是她出場的時候了。
「咳咳。」楚凌輕咳了兩聲,將兩個隱隱有些劍拔弩張的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方才開口輕聲細語的道:「蕭艨,他是誰呀?」
那年輕人原本就是想要吸引楚凌的注意力,這會兒見美人兒主動問起自己了,立刻湊上前來笑道:「姑娘,在下蕭錦戎,是蕭家的嫡子,跟…某些人是不一樣的。不知道,這位姑娘芳名?」
楚凌眨了眨眼睛,問道:「蕭家?那是什麼?」
蕭錦戎不由得被噎住了,他還真的不太好解釋蕭家是什麼。因為蕭家在平京並不是什麼有名望的家族。如今的平京甚至比當初天啟還在北方上京的時候還要熱鬧。從北方遷來的權貴和南方原本就有的權貴一起磨合了這麼多年,也算是找到了相處之道了。真正可以說走在內城裡,一塊瓦片落下來都能砸到三個有背景的。這其中,蕭家真的不算什麼。
不過看這姑娘美則美矣,身上穿著的卻有些樸素,顯然也不是什麼名門貴女。蕭錦戎倒是更多了幾分底氣,用下巴一點蕭艨道:「我跟他是一個蕭。不過,他是姨娘生的,我是嫡妻生的。我看姑娘也是好人家出身的,還是不要跟這種人來往比較好。不如姑娘告訴我你是哪家的?回頭我讓我娘請你到我們家玩兒啊。」
楚凌雙手撐著下巴,道:「我是楚家的。」
「……」
楚雖然是國姓,但是同樣也是個大姓。一時間,蕭錦戎倒是沒有將出楚凌聯想到皇室身上。畢竟如今在京城的宗室就只博寧郡王和安信郡王兩位,而他們家中雖然有郡主但跟這位姑娘明顯對不上號。
「姓楚啊?真是個好姓。」蕭錦戎乾笑道,還想要再套近乎多打探一點楚凌的身份。旁邊的蕭艨皺著眉對楚凌道:「凌姑娘,時間不早我們該去找肖姑娘她們了。」
楚凌含笑看著他道:「我倒是不知道你這般惦記嫣兒啊。」
蕭艨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膈應,顯然是被「惦記」這個詞弄得有些不舒服了。他惦記那個妖女幹什麼?要不是公主一意袒護肖嫣兒,那種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來路的妖女早就被他扔進大牢里了。
蕭錦戎見楚凌對著蕭艨笑得親近,心中越發嫉妒起來。他從小就被這個庶出的兄長壓著,先前父親命他為自己謀個好差事他竟然還敢拒絕,甚至還當著一家子的面將他批駁的一無是處。現在又處處阻撓他跟美人說話,這個庶子簡直就是天生下來跟他為難的。
「蕭艨!你如何被陛下貶職的事情尚未向父親言明,現在還敢隨意跟著姑娘出來喝茶?你好大的膽子!」
蕭艨面無表情,淡淡道:「陛下如何決定,需要向蕭大人說明?」
「你!」蕭錦戎咬牙,指著蕭艨怒道:「我說的是你!你到底如何得罪了陛下,你自己要找死不要連累我們蕭家!你等著,我一定要讓父親將你趕出蕭家!」
蕭艨眼皮都沒有翻一下,似乎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
楚凌單手撐著下巴,突然覺得有些沒趣了。看來蕭艨也就是倒霉生在了一個極品輩出的家族裡而已,好像沒什麼可挖掘的。想要收服蕭艨替她打工,還要另想辦法。
「吵死了。」楚凌淡淡道:「蕭艨,把他扔出去。」
「你…你說什麼?」蕭錦戎愣了愣,反應過來才確認方才那句話真的是從眼前這個小美人兒的嘴裡吐出來的。蕭艨沉默了一下,站起身來一把拎起蕭錦戎,直接從窗口拋了出去。當然他很有分寸,雖然蕭錦戎是個弱雞,被拋下去竟然也沒有真的傷著。只是稍微有點痛而已,可見蕭艨的功力著實不錯。這樣的高度,拋下去把人摔個渾身骨折或者一命嗚呼比較容易,毫髮不傷才是最難的。
楚凌滿意地聽到樓下傳來沉重的物體落地和人呼痛的聲音,斜睨了蕭艨一眼似乎不滿地道:「給你給報仇地機會,怎麼還心慈手軟起來了?」
蕭艨臉色淡然地看著她,「姑娘到底想要做什麼?」
楚凌一隻手肘撐著桌面,懶洋洋地道:「也沒什麼啊。他得罪了本姑娘,本姑娘打算把他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
看著蕭艨面無表情的神色,楚凌有些無趣地揮揮手道:「好啦,不跟你開玩笑就是了。我說蕭統領,你說你明明武功高強比蕭家那些廢物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何必這麼為難自己呢。」
蕭艨道:「凌姑娘多慮了,屬下並不為難。」
楚凌挑眉道:「哦?你堂堂大內侍衛副統領,被一個紈絝小子呼來喝去,竟然覺得不為難?你是屬忍者神龜的麼?」蕭艨將人扔下了茶樓,原本坐在他們附近的人都擠到窗口看熱鬧去了。楚凌倒是也不用擔心嚇到旁人,更何況方才那蕭錦戎叫破了蕭艨的身份,尋常人也不敢隨便靠近他們。
蕭艨並不知道何為忍者神龜,但是龜字總是知道的。一雙劍眉不由得深鎖起來顯然是楚凌的稱呼讓他不太舒服,望著楚凌道:「屬下並不是什麼大內侍衛副統領。」蕭艨其實很久就想說了,天啟並沒有大內侍衛副統領這個官職。他的官稱是殿前司副指揮使。
楚凌擺擺手無所謂地道:「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別的事情要做了,不如跟著我混吧?」蕭艨神色僵硬的看著眼前托著下巴一副懶洋洋的姿態笑看著自己的少女,嘴裡毫無違和感的說出「跟著我混」這是話來。心中不由暗道:難不成公主這兩年真的在江湖上混?能認識肖嫣兒那樣的小妖女也就不奇怪了。
「屬下現在就是跟著公主的。」蕭艨垂首,用自己兩人能聽清楚的聲音道。
楚凌擺擺手,笑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跟著我混,以後…你就是本姑娘的人了。」
蕭艨沉默,楚凌也不著急。畢竟改換門庭這種事情確實是需要考慮清楚的。良久,等到人們都已經放棄了窗口的熱鬧各自回到了自己座位上。除了原本坐在他們附近的那一桌。才終於聽到蕭艨淡淡道:「難道跟著凌姑娘,我就能有什麼前途?」
楚凌笑得和藹可親,「神佑公主親兵統領,難道不夠麼?」雖然聽起來沒有大內侍衛統領氣派,但是總比隨身侍衛有前途得多吧。蕭艨定定地望著楚凌,楚凌含笑與他對視。片刻後,只聽蕭艨淡淡道:「公主還是先拿那所謂的三千親兵再說吧。」
「……」所以說,外表看起來木訥的人,有大半可能是一針見血的毒舌。
楚凌神色不善地掃了蕭艨一眼,蕭艨神態自若的沉默以對。
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剛剛不久前被蕭艨扔下去的蕭錦戎再一次出現在了二樓上。不過此時蕭錦戎看起來已經不複方才翩翩公子的風度,身上的衣服還有些凌亂,鼻子下面甚至還掛著兩行沒抹乾淨的鼻血。
「快!他還在這裡!把他、他們都抓起來,帶回去見我父親!」蕭錦戎一指坐在角落裡的蕭艨和楚凌,氣急敗壞地道。跟在他身邊的侍從著急地想要替他擦鼻子下面的血跡,卻被他不耐煩地推開了。
「給公子我上!」
跟在他身後上來的幾個明顯是護衛模樣的男子對視了一眼,立刻朝著楚凌和蕭艨圍了過去。楚凌靠著身後的牆壁,似笑非笑地看著蕭艨道:「蕭統領,你看,我都跟你說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這不?麻煩來了吧?」
堂堂公主竟然當眾慫恿他斬草除根?還有,公主殿下你到底什麼時候提醒過我這句話了?
不管蕭艨心中如何想,面上卻只是冷冷掃了圍過來的護衛一眼,冷聲道:「退下!」這些護衛都是認識蕭艨的,對於這位能做到御前侍衛副統領的公子還是有些敬畏的。但是身後蕭錦戎卻怒道:「還不快上!信不信本公子將你們全部趕出蕭家?!」
無奈的幾個護衛只得一咬牙朝著蕭艨而去,「大公子,請不要為難我們。」
蕭艨神色淡漠地看著他們,心中暗道:不是我要為難你們,分明是你們都要為難我。
旁邊看戲的楚凌可不管蕭艨心中的委屈,悠然地看著蕭艨道:「蕭統領,我看他很不順眼。你說該怎麼辦?」
「請凌姑娘指點。」蕭艨道。
楚凌道:「我看…就打斷四隻扔去餵狗吧?」不等蕭艨說話,楚凌已經接著道:「怎麼?你不願意動手?」
「……」
「既然蕭統領不願意動手,那就只好我自己來了。」楚凌含笑道,話音未落人已經離開了方才坐著的桌邊,如一道淺藍色的光影從幾個護衛身邊掠過到了蕭錦戎的跟前。
「……」蕭艨被這樣的速度一驚,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麼?
下一刻,蕭錦戎的慘叫聲就在茶樓里響起。
整個二樓的賓客早已經嚇得縮到了遠離一行人的兩邊角落裡。不少人看著眼前明明長得美麗動人的少女卻都忍不住後背發涼。這姑娘…人家從頭到尾招惹的也不是她啊。先是讓人將人丟下樓,現在還親自上手就要打斷人家的四肢,還要餵狗?這也未免太兇殘了一些。
但是那些方才還在大放厥詞的人們這會兒卻沒有一個敢為蕭錦戎仗義執言。誰知道這女瘋子會不會轉頭來直接捏斷了他們的四肢。仗義執言可以晚一點,但是這胳膊腿斷了可就不一定能接的回去了啊。
楚凌下手十分利落,只聽一陣咔咔地聲響,蕭錦戎就以一個有些古怪的姿勢躺在了地上動彈不得。楚凌笑吟吟地蹲在他身邊,溫聲道:「抱歉啊,蕭公子。我有點小問題想要問一問,你不介意吧?」
蕭錦戎躺在地上,眼睛裡滿是驚恐和痛處,但是他卻不敢呼救。因為這女瘋子的一隻手正掐在他的脖子上。
「你…你、你要問什麼?」
楚凌淺笑道:「你剛才說要請我去你們家玩兒?」
蕭錦戎吞了口口水,有些忐忑地點頭道:「是,是啊。」楚凌偏著頭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好一會兒方才問道:「你為什麼要請我去你們家玩兒?你跟我很熟麼?我們是親戚麼?」
蕭錦戎連連搖頭,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瘋子!他要是知道這女人一開口就讓蕭艨將他從窗口扔出去的話,絕對不會搭理這個瘋子。蕭錦戎不知道的是,他的運氣其實很不錯。今天楚凌身邊的是蕭艨而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桓毓公子。如果換成了桓毓公子,那蕭錦戎被扔下去就算不死也絕對是半身不遂。
楚凌道:「不熟就邀請姑娘去家裡玩兒?這是你們蕭家的教養麼?」
蕭錦戎都快要哭了,我特麼錯了還不行嗎?誰快點過來把這個瘋子帶走啊。他都要痛死了。但是無論蕭錦戎如何的苦逼都沒有用處,因為他的隨身護衛都被蕭艨給攔了下來,而且自家公子的脖子還在人家的手心裡掐著,就算沒人攔著他們也不敢貿然上前。
楚凌似乎也沒有打算為難蕭錦戎,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溫聲道:「下次看到姑娘,老實一點。還有,不能再欺負哥哥了喲,不然,下次你就不是四肢脫臼,而是直接粉碎了。」說完,還惡劣地戳了一下蕭錦戎脫臼的關節處,痛得蕭錦戎又是嗷地一聲慘叫。
楚凌好心情的站起身來對蕭艨招招手道:「咱們走吧。」
蕭艨看了一眼周圍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的人,沉默地跟在楚凌身後下樓下去。
「凌姑娘,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蕭艨跟在楚凌身後,低聲問道。
楚凌腳步頓了一下,輕笑一聲道:「神佑公主囂張跋扈,目無法紀,這個消息是不是很有趣?」
蕭艨皺眉道;「你這樣會讓陛下為難的。」楚凌道:「陛下會不會為難我不知道,不過,蕭統領你才會為難吧?」蕭艨沉默了半晌,方才低聲道:「這不正是公主希望的麼?」
楚凌聳聳肩,語重心長地道:「小朦啊,從繼承權和婚姻的角度說,我是贊成蕭家是該歸蕭錦戎那個白痴繼承的。反正你也看不上蕭家,何必跟他們牽扯不清呢?以後本公主帶你飛啊。」
蕭艨皺眉道:「公主看不起庶出?」
楚凌搖頭道:「沒,我只是討厭沒本事擺平家事還嫡子庶子一大堆的男人。所以,蕭艨,你以後要是也想要納個小妾,生個庶子什麼的,要記得想想自己過得是什麼日子,以及能不能擺平自己的大小老婆嫡子庶子。」楚凌覺得她對所謂的嫡子庶子並沒有什麼偏見,畢竟這是時代所限。跟人人喊打的小三兒不一樣,這個時代的妾室是合法且大多數並非自願的。這種禮法森嚴的年代,有幾個女人放著好好的嫡妻不做甘願去給人做妾?至於通房之流就更不用說了,連命都不是自己的,又何談自由選擇?
「多謝公主提醒,屬下沒有這個打算。還有,我叫蕭艨。」蕭艨皺著眉道。
楚凌點頭,「好的,小艨。」
「……」
等到兩人走出了茶樓,二樓一間廂房地窗戶才推開,從窗口看下去正好看到楚凌和蕭艨一前一後走入了街上的人流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廂房裡坐著三個人,一個頭髮花白形容消瘦的老者,一個差不多年歲相當,不過看上去要富態圓潤得多留著短須的老者,還有一個確實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
楚凌和蕭艨若是在此的話就會發現這三位都十分的眼熟,都是先前在朝堂和宮宴上見過的面孔。
那中年男子輕咳了一聲道:「黎大人,朱大人,兩人覺得…今天這事兒,這麼樣?」
那消瘦老者搖搖頭嘆氣道:「堂堂公主,如此作為實在是…若真如陛下所言給了她親王的禮遇,如何得了?」
另一個短須老者也點頭道:「黎兄說的不錯,陛下寵愛公主我等做臣子的都能夠理解,但是這未免也…太過了一些。難不成,將來陛下還打算讓那位…繼承宗業不成?」雖然說得隱晦,但另外兩人也還是不由得變了顏色。皇家的宗業是什麼?那不就是皇位麼?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道:「可惜,上官大人的態度一直有些模糊不清。不然我等聯名上書,陛下定會重視的。」
那短須老者皺眉道:「自從公主回來,陛下接連召見上官大人,還有襄國公府也跟著拜訪了兩次。上官大人的態度會有所轉變也說不定。」消瘦老者皺眉道:「不管上官大人是什麼態度,反正我御史台是絕不會同意的!」
那短須老者也跟著點頭道:「我樞密院也不會同意。」
天啟朝堂上各種官職體系龐大繁雜,各種官職層次重疊官稱實職分離。導致大批官員掛著品級實則無所事事,更是容易讓外人繞暈了頭。歷代以前的三省六部近乎半數閒置或別用,真正掌握權力的是政事堂與樞密院,分掌行政和軍事大軍。上官成義的官稱為「中書門下平章事」,是真正掌握最高行政實權的官員,也就是所謂的丞相,宰相。而兵馬的調度權力則歸於同樣是文官掌握的樞密院,從而牽制實際由武將掌握著兵權的三衙,兵部倒是成了只能管些雜事的地方。
三衙,即殿前司、侍衛親軍馬軍司、侍衛親軍步軍司。例如蕭艨,他的官稱是殿前司副指揮使,正經的從四品官職。侍衛副統領這種叫法是楚凌這種懶得記繁瑣官稱或者一些無聊人士的蔑稱,以及北晉有這樣的叫法。因為蕭艨雖然是禁軍副指揮使,卻時常負責宮中守衛管的確實是宮中這一塊。正經在朝堂上並不能這麼稱呼。
不過天啟官員皇帝隨意調職很平常,因此蕭艨被調去保護楚凌也沒人說什麼,只當他得罪了皇帝。實際上他的職位品級並沒有變化。
中年男子見兩人表態,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拱手道:「兩位大人高風亮節,在下當真佩服。」
這兩人能在朝堂混跡多年,自然也都是人老成精的。並不急著接受他的恭維,那短須老者皺眉道:「說起來,黎兄…您不覺得,今兒這事兒有些巧了麼?」
「怎麼說?」消瘦老者問道。
短須老者撫著自己的短須皺眉道:「咱們今兒正巧在此處喝茶,公主就帶著人來鬧了這麼一場。按說…有襄國公府人的照看,那位殿下就算真的是本性頑劣,眼下也該收斂著一些才是。」
消瘦老者眉頭也是一皺,「這個…無論如何,公主無端毆打臣下總是不對吧?更何況還是這種打法……」想起侍從進來說起那蕭家小子的慘狀,老者忍不住覺得骨頭有點疼。
短須老者搖搖頭,微微眯眼道:「我倒是覺得,咱們這位殿下…只怕是在殺雞儆猴啊。」今天這麼鬧上一場,不出半天整個平京的人都該知道這位公主不好惹了。眼下陛下對公主聖寵正濃,就算有人參了陛下也要護著。再往後,公主再做出什麼事情來,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消瘦老者輕哼一聲,道:「身為女子,就當以貞靜嫻熟為首,如何能容得她胡鬧?先前無人教導也就罷了,老夫當向陛下上書,擇京中最有盛名的誥命為之授課才是!」
那中年男子笑道:「黎大人這話正是,大人若是上書,也算在下一份。」
消瘦老者滿意地點頭,還未及說什麼,廂房的門就被人猛地推開了。還沒等三人呵斥,門口的便焦急地道:「大人,不好了!長孫少爺在街上被人給打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