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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28:08 作者: 半小九
    她機械地抬頭,機械地搖了搖手:「Hello~」

    江臨故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毫無反應。

    安黎扯了抹笑,「你來得挺快。」

    江臨故笑了一聲,「打擾到你了?」

    「不是不是!」安黎連忙反駁,「我剛好也想回家了,你來的正好,咱們一塊回家吧。」

    說完,安黎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她這說的都是什麼屁話。

    「江總,好久不見。」那一邊,不嫌事大的葉楨突然開口。

    安黎瞪圓了眼。

    江臨故掃過一個視線,淡聲道:「葉總。」

    「既然您人來了,那我也就放心把藍藍交給你了。」葉楨笑了起來,朝安黎揮了揮手,「那麼,下次見,小藍藍。」

    安黎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只不過葉楨走得飛快,片刻人影就沒了,徒留下安黎心虛地低著頭對著江臨故。

    「你還想在這坐到什麼時候。」半晌,江臨故出聲,聲音聽上去就冷的不行。

    安黎騰地一下站起來,像個犯錯了的小孩。

    「那個,不是我找他的,是他說找我有事,還在我公司樓下堵著,我就……」

    江臨故:「所以他找你是什麼事。」

    「……」安黎突然反應過來,「對啊,他找我幹嘛來著,他也沒說啊!」

    對上江臨故的目光,半晌,安黎才知道自己被葉楨耍了。

    江臨故看著安黎,非常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安黎趕緊跟上。

    以為江臨故還在生氣,安黎跟在他後頭一遍遍解釋,突然江臨故的腳步停下,安黎也跟著剎了車。

    江臨故轉身,瞥了眼安黎手上抱著的外套,「出來外套也不穿?」

    邊說他邊拿過外套給安黎穿了上去。

    「啊,我不冷,就這麼幾步路……」

    突然,江臨故拉著安黎的衣服領子往自己身前一帶,安黎毫無防備地就撲進了他懷裡。

    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江臨故垂眸,鼻尖貼上安黎的。

    安黎一怔。

    「我會吃醋。」

    江臨故出聲,聲音低沉。

    安黎抬起視線,愣住了。

    「所以你不要……」江臨故突然停頓,然後放柔了聲音,換了個話,「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讓他接你的電話。」

    猛然間,安黎又有了一種內心被擊中的感覺,帶著點細細的麻和酥,讓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江臨故好像並不想要一個回答,說完這句話,兩秒後他就放開了安黎,然後牽起她的手往車邊走。

    「回家吧。」

    從前的江臨故占有欲十分強,正如那一次安黎肩上的吻.痕一樣,江臨故會用自己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任何人都不可覬覦。

    他們結婚時的約法三章不僅僅約束了江臨故,同時也約束了安黎,這個事情本來是安黎提的,可是在之後反而是江臨故更在意這個規則。

    他比安黎更討厭對方身邊出現別的異性,哪怕是多看一眼他都不允許。

    可現在,安黎明顯感覺到,江臨故改變了。

    安黎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和江臨故重新開始。

    時間眨眼而過,新年很快到來,除夕這一天江臨故帶安黎在中午的時候回了趟紀家,和外公外婆吃了餐團圓飯,在飯桌上安黎也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紀淮。

    紀淮見到安黎就和她乖巧地打招呼,那模樣落在安黎眼裡讓人喜歡得不得了。

    在飯桌上,安黎還知道了紀淮現在在追一個女孩子,比他還大兩歲,於是安黎特別主動地給紀淮分享追女生的經驗,爭取讓紀淮早點給自己帶個侄媳回來。

    後來還是江臨故把越聊越歡的安黎給強行拖走了的。

    晚上,安父安母還有安燃都到了江家,和江家人一塊兒過年。

    「又是新的一年,來來來,大家都別拘束著了。」江老爺子舉起了酒杯,首先說了新年祝詞,「新年到了,希望大家呢都能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孩子們都可以快快樂樂。」

    江老太太順勢接道:「希望咱們家早日多個重孫。」

    話音落下,一群人的目光落在了安黎和江臨故身上。

    本來等著喝完酒就安靜吃飯的安黎此刻如芒在背,頂著一眾人的視線露出假笑,「呵呵,我努力我努力。」

    話音剛落,廖秋思就奪過了安黎手中的酒杯,給她換了杯果汁。

    「先開始備孕,酒就不要喝了。」

    安黎:「?」

    然後廖秋思手一伸又拿走了江臨故的酒杯,同樣換上果汁,「你也不要喝,一起備。」

    江臨故:「……」

    江臨故輕咳了聲,無奈只能順從應聲:「好的。」

    於是接下來這一餐飯,安黎被普及了一晚上的孕期小知識,那豐富的好像她第二天就要生了似的。

    好不容易吃完飯,安黎藉口吃多了要去消化消化,趕緊出了門散步去了。

    江臨故緊跟著出來,給安黎披上毛毯,「下雪了,多穿點。」

    安黎回頭,「你怎麼也出來了?」

    這一次安黎居然從江臨故臉上捕捉到了點崩裂的痕跡,江臨故眉頭微蹙,「我也聽得頭疼。」

    「哈哈哈哈——」安黎笑出了聲。

    臘月的天,雪從前天就開始下,下了整整兩天,晚上雪已經停了,徒留下枝椏上和道路上的皚皚白雪,大地素上絨裝,和天形成了一個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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