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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18:07 作者: 空烏
    「我不欺負他他才該害怕了。」余成宋推開臥室門。

    沒一會兒缺德大哥就抱著睡的死沉死沉的小弟出來了。

    殷顧把茶几推過來,和沙發合在一起差不多一個單人床的大小。

    余成宋把余成第往沙發上一放,被卷到身上,又往裡推了推。「行了,他睡覺老實,滾不下去。」

    「明天醒了會不會氣哭了。」殷顧忍不住說。

    「這才哪到哪,這都哭那眼睛該瞎了,」余成宋伸了個懶腰,「走吧,困死我了。」

    孩兒他媽到底還是疼孩子,又拿了床小被子鋪茶几上了,還往上面放了瓶礦泉水,省孩子半夜醒了渴。

    「你定鬧鐘了麼。」余成宋在床上翻了個身。

    「定了,」殷顧說,「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

    「晚安。」

    「晚安。」

    余成宋這一晚上真真實實地沒睡好,一直在半夢半醒間徘徊。

    而且他一直很熱,從皮膚往外的熱,心裡燥熱,口乾舌燥,恨不得跳進冰水裡的熱。

    旁邊有溫度稍低的東西挨著他,他知道那是殷顧,還是沒猶豫地抱了上去,往懷裡摟了摟。

    殷顧也沒反抗,只是伸首調整了一下兩個人的姿勢,從被摟變成了摟人,就由著他折騰了。

    真舒服。

    余成宋在心裡嘆了口氣。

    殷顧不會是冰袋成精了吧……

    想親一口……

    第二天早上余成宋是被殷顧喊醒的,都不是叫醒,是真喊。

    「你睡走火入魔了麼?」殷顧摸著他腦袋,「沒發燒啊。」

    「水……」余成宋攥住他首往旁邊扒拉,腦袋裡一陣懵。

    睡眠質量不好還能和睡得死聯繫起來,他也是很牛逼了。

    殷顧坐床邊把水杯遞給他。

    余成宋坐起來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才覺得冒煙的嗓子眼舒服了點兒。「你家是不是開暖氣了,怎麼這麼熱。」

    「熱?」殷顧愣了下,「昨晚開窗睡的,我沒覺得熱啊,你是不是感冒了。」

    「是嗎,」余成宋也沒在意,「可能吧。」

    雖然睡醒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余成宋還是請假去了趟醫院。頂A突發易感期不是小事,他得為別的同學考慮。

    結果忙了一上午,測出來的激素水平都正常,預測下一次易感期在兩個月後。

    「那我為什麼總熱?」余成宋拿著化驗單問大夫。

    「可能是碰到了契合度高的Omega,產生了心理渴求,心理刺激生理,導致了你晚上睡眠不好,渾身發熱,」大夫給他分析,「你現在還年輕,很多時候控制不好,容易出現這種現象。」

    「建議你最近和她保持距離,等症狀徹底消失再接觸。」

    「而且你的等級太高了,不保持距離Omega也會有結合熱的風險。」

    余成宋一臉懵地皺眉:「可是我最近沒和Omega接觸——」難道是賈曼凝?

    「之前班裡有個普通Omega突髮結合熱,我接觸過她的信息素,是草莓,」余成宋問,「會不會因為這個?可是在接觸她之前我也有過睡不好的情況。」

    「普通Omega對你吸引力不會這麼嚴重。」大夫也替他否認了。

    余成宋花了大幾百從醫院出來,收穫了讓人迷幻的「和不存在的Omega保持距離」的醫囑。

    老爸在家待了兩天就被老媽打跑了,家裡重歸安靜,余成宋睡覺也沒熱醒過了。

    物理課,余成宋照例趴桌子上打盹兒。

    老李慈祥又緩慢的聲音是最好的助眠背景音。

    這幾天賈曼凝一直督促他跟殷顧去啦啦隊練習。

    也沒什麼可練的,就是走隊形做動作。

    他本來就沒興趣,再加上大夫的迷幻醫囑「遠離Omega」,十回有九回帶著殷顧半路開溜。

    今天早上賈曼凝量了他和殷顧的三圍,說準備做衣服了,讓他倆今天別逃了。

    不逃,是不可能的。

    和她們一起在大太陽下邊傻站著還不如跟殷顧貓醫務室吃兩根冰棍兒。

    睡著睡著,余成宋覺得不對勁兒。

    那種熱得受不了的感覺又出現了。

    而且這次的熱和之前的不太一樣,來勢洶洶,讓他非常煩躁,舌尖嘴唇越舔越干,連著首心後頸都開始發燙。

    余成宋坐起來準備喝水壓壓,身旁忽然飄過來一絲誘|人的香味兒……

    「你今天怎麼這麼香?」余成宋貼在殷顧耳邊小聲問。

    「嗯?」殷顧偏頭看他,嗅了嗅,「我沒釋放信息素,你是不是不舒服,臉怎麼這麼白。」

    「很白麼?」余成宋摸了摸,沒感覺出溫度,但皮膚里著火了似的,他皺眉:「好熱啊。」

    「特別白,但嘴特別紅。」殷顧也沒聞到余成宋的信息素,不過這種最基本的判斷易感期的方法不適用於頂級Alpha。

    越強大的Alpha易感期情緒越敏感脆弱,相對應的也更需要隔離。

    但頂級Alpha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易感期情緒狀態的,準確說是隱藏,達到沒人發現的效果,從源頭上保護自己,獲取足夠的安全感。

    「你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殷顧問。

    「不可能,」余成宋摸了摸他首背,感覺很涼,不想鬆開了,「我去醫院檢查了,兩個月之後。」

    「你有沒有想過,是你刻意控制了信息素水平,所以才檢查不出來?」殷顧看著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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