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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18:07 作者: 空烏
越是高等級的Alpha情緒越焦慮,失控的可能也越大,強悍的實力背後是易感期的脆弱。
他們這種沒Omega的高中生每到易感期都需要請假回家,在家裡硬挨到易感期結束。
但是如果選擇一個Alpha互咬,那么半個小時內就會解決問題。
雖然巨幾把疼。
「很疼麼?」殷顧垂了垂眼瞼。
「不知道,」余成宋收回目光,「你要動用願望試一下麼?畢竟咬你一口還能站著喘氣的整個一中也就我了。」
同性互咬還需要遵守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雙方等級不能相差過大,這裡的「過大」特指頂級Alpha和任何非頂級Alpha。
否則弱勢一方有可能遭受強烈壓制,導致身體或精神損傷。
這麼操蛋的副作用,殷顧居然非常認真地想了想,過了會,搖頭:「不了,還沒想好怎麼用。」
「好好想吧,」余成宋趴到胳膊上,想起什麼,又抬起頭看向他,「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麼?」
殷顧側臉蹭了蹭胳膊,唇角一彎:「不想說了。」
「我特麼……」余成宋豎起中指,「咱倆打一架吧,我認真的。」
殷顧看著他笑了半天,「我想說,你有糖麼,我想吃。」
「操,我以為什麼呢……」余成宋掏了掏兜,沒有,又翻了翻桌堂,還是沒有,最後從書包側兜掏出倆,遞給他,「吃飽了就睡吧,別過來找奶吃了,爹爹困了。」
「怎麼又困了,」殷顧把糖挪到自己桌子上,戳了戳,「沒拿到第一很悲傷嗎?」
「我都淚流滿面了你看不見嗎。」余成宋打了個哈欠。
殷顧沒說話,坐起來開始翻桌堂。
余成宋看他:「幹什麼——操別找紙了。這位好孩子,我拿校服擦擦眼淚就可以了,不用這麼逼真。」
說著自己都忍不住樂了,媽的他怎麼變傻逼了似的。
余成宋忍不住湊過去,小聲說:「殷顧我發現你這個人很有當沙雕的潛質啊,用不用我把你現在的德行錄下來發年級群里?」
「那我也會淚流滿面的,」殷顧終於翻出一包紙巾,推到他桌子上,「我哭的時候你有紙麼?」
「我用一半兒,」余成宋按住這包綠油油的紙巾,還尼瑪帶香味兒,真騷,「給你留一半兒。」
「好善良哦。」殷顧沖他豎了豎大拇指。
「別感動,」余成宋抽出張紙巾墊胳膊上了,「我膨脹了就愛當爹。」
月考後的家長會最終定在了下周一,要求家長必須到場至少一位,有特殊情況需要家長聯繫班主任請假。
余成宋一直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周六晚上接到老李的電話才想起來。
「你媽又換手機號了?我給她打電話沒打通。」老李問。
「不知道啊,」余成宋抽了口煙,懶洋洋地望著窗外,下午開始下雨,下到現在,空氣里的水腥味兒讓人煩躁,「你問她去吧。」
「我聯繫不上她怎麼問她,」老李無奈地嘆氣,「你能把電話給她嗎,我想和她談談。」
「不能,換個智慧型手機最次也得六七百呢,」余成宋說,「她給我摔了,你賠我?」
「那我明天去你家裡一趟吧。」老李說。
「請便,記得帶好安全帽,精神病殺人不犯法,」余成宋掐滅煙,「還有,我不保證我在家。」
話是這麼說的,但為了老李那一腔熱血和菩薩心腸,余成宋還是敲響了老媽臥室的門。
和每次一樣,裡面乒桌球乓地折騰了半天,才拉開一條縫,老媽警惕地從縫裡看著他,壓低聲音說:「元元睡了,有事明天說。」
「睡了?」余成宋喊了一嗓子,笑得缺德,「哦!」
「余成宋!」老媽的臉肉眼可見地扭曲了,抬手使勁推了他一下。
「明天老李來家訪,」余成宋動都沒動一下,懶洋洋地靠著門,往裡看了看,「還有他說打你電話打不通,你手機呢?」
「讓他別來!」老媽往旁邊挪了挪,試圖擋住他的視線,低聲威脅:「我手機關機了,誰也別給我打電話,有事找你爸去。」
「他在家嗎找他,我就是來通知你一下,」余成宋雙手抱胸,低頭湊近她的臉,看著她眼睛說:「明天你好好表現表現,我要是滿意的話,可以晚點弄死他,不然……他就是第二個他二哥。」
這句話屢試不爽,老媽跟中了什麼詛咒似的,定在原地,瘦到乾枯的身體抖得隨時要碎掉一地,神情惶恐,陷入某個沉睡在記憶深處的夢魘,看都不敢看他。
余成宋眼底暗了暗,最後嗤了聲,轉身走了。
這就是親媽,兒子說什麼都信。
什麼都信。
豆大的雨點撞在臥室窗戶上,噼噼啪啪,讓人心煩意亂。
余成宋在床上躺了會兒,最後翻身坐起來,拿了把傘出門了。
他也不知道他想去哪兒,只要不在那個屋裡待著其實現在在哪兒都無所謂。
哪個地方讓你不高興了,你就離開那個地方,多麼淺顯的道理。
剛開始還是小雨,現在已經算是中雨了,風不大,但雨點還是從四面八方撞過來,余成宋剛走出小區褲子就濕了一半。
他低頭看了眼,再濕一半就會有尿褲子的效果了。
去哪兒呢。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待著,但今天晚上周折雨被嬸兒按頭寫作業呢,其他人他又不想喊出來分享自己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