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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17:29 作者: 窈九
「大膽!」福晉騰的站起身來,她還沒死呢,蘇培盛就敢直接帶人綁她的人,他這是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福晉怒氣沖沖得就出了門,蘇培盛正帶著人捆高陂呢,見福晉出來,一溜跪下請安,蘇培盛也難得的行了禮,見著福晉板著臉,低頭恭敬道:「奴才蘇培盛請福晉安。」
「蘇公公的禮我可擔待不起,怎麼?你的眼裡還有我這個福晉嗎?」福晉沒讓他起來,肅著臉指著高陂含怒問他道。
蘇培盛沒被福晉的話嚇住,借著回話的空趁勢起了身,彎著腰一副老實的樣子回道,「回福晉話,奴才哪有這個膽呀,奴才是奉了主子爺的命令,把高陂這個欺瞞主子的混帳東西給帶到前院裡審問呢。」
他不輕不重得頂了一句,臉上依舊掛著笑,看得福晉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蘇公公倒是說說,高陂怎麼就欺瞞主子了?」福晉語調生硬地問著他,心裡卻不禁慌張了起來,她當然知道高陂的罪責出自哪裡。
可她不能認,要是自己認了,別說高陂,就連秦嬤嬤說不準都難逃一死。
蘇培盛這會抬起了頭,他要是今兒不把高陂帶回去發落,恐怕四阿哥身邊就沒自己的地方站了。
他滿含深意地看了看福晉背後僵直了身子的秦嬤嬤一眼,開口道:「齊格格生病這事,福晉您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
若是知道,那就是福晉妒婦容不得後院格格,故意拖延時間,福晉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若是不知道,那就是底下的奴才欺上瞞下,他帶走那是為福晉解除後患。
兩個選擇,就看福晉怎麼選了。
福晉喘了幾口氣,看著蘇培盛思量起來,高陂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要是舍了也就舍了,可萬一他牽連出秦嬤嬤來······
福晉猶豫了一會,不知該如何抉擇。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輕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回頭看看,秦嬤嬤滿臉焦急上前一步悄聲道:「福晉就交人吧,奴才這副身子老了不中用,您何苦和四阿哥對著來呢,禍是奴才闖的,就是到四阿哥面前,也沾不到您身上。」
福晉看著秦嬤嬤,痛苦得閉上了眼睛,這是她從小的奶嬤嬤,滿心滿眼都是她,到現在都怕她惹四阿哥生氣。
而四阿哥呢,自己從嫁過來起就為他勞心勞力,到最後為了個格格,倒派個太監給自己沒臉。
自己是他的妻子,是四福晉,在他眼裡,卻連個奴才都比不上嗎?
福晉下了決定,嘴角勉強勾出一點笑容來,「既然蘇公公如此有把握拿人,想來是有了證據,那就這樣,乾脆在這就地打死,也好警告下院中其他下人,蘇公公意下如何?」
這話讓在場人背後都打寒顫。
蘇培盛見福晉話說到這個份上,沒敢強壓著,他挺意外得看了眼福晉,真沒想到啊,福晉能狠到這個份上。
「福晉是主子,奴才自然遵命,來人吶,拿布堵了這狗奴才的嘴巴,省得污了福晉的耳朵。」蘇培盛送走福晉,看了看癱倒在地的高陂,撣撣身上的灰塵吩咐道。
他帶的都是前院好手,處理起事情來乾脆利落,沒五十下就送高陂回了老家。蘇培盛看著高陂死不瞑目的臉,衝著正院圍觀的幾個奴才開口道:「這有的人吶,老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想自己個是什麼樣的人,就敢摻和主子們的事,這是找死。」
「都把眼珠子放亮點,看明白自己的身份,別像他。」蘇公公眯著眼警告了一圈,見所有人都低著頭老老實實,才帶著人走了。
回去把高陂的死如實稟告上去,四阿哥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敲敲桌子反問了他一句,「王福來是怎麼回的?」
「王福來說,他看著守門的高陂進了院子,過一會出來就說福晉有事忙著。」蘇培盛心裡有揣測,可四阿哥沒問他,他就不敢說。
一個守門小太監,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難見到福晉,多半是由身邊的人通傳才是。他剛剛就言語試探了一下,果然福晉身後那個叫秦嬤嬤的神色就很不對勁。
蘇培盛低著頭,聽著頭頂四阿哥淡淡得問了一句,「你說,福晉到底知不知道?。」
「這話奴才可不敢說,只是——」蘇培盛大著膽子覷了四阿哥一眼,見四阿哥沒生氣,這才接著說道:
「只是依奴才的糊塗想頭,福晉多半是不知情的,這該是身邊的人自己做的主張。」
是了,福晉是皇上選的,賢良淑德,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
四阿哥望著跳躍的焰火有些想笑,就算這事當時福晉不知道,可過後她一定知情,不然不會做出當場打死高陂的決定。
可高陂死了,這件事就必須斷在這兒。
不管怎麼查,這件事福晉一定是不知情的,也必須是不知情的,不然,那是打皇上的臉!
四阿哥眸光意味不明,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蘇培盛,語氣沒有起伏的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下去吧。」
第20章 送御米情真意切
齊悅醒來時,人還有些迷糊,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提不起勁來。
她眨眨眼,昨晚的記憶一窩蜂的顯現,丟死個人了。
齊悅忍不住捂臉哎呦了一聲,一大早就守在裡間門口的雲雀聽到動靜,忙進來伺候她刷牙洗臉,嘴裡還小聲念叨著,「格格,今兒還難受嗎?昨晚上您可是嚇死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