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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17:29 作者: 窈九
    「福晉說什麼呢,這麼熱鬧。」這位爺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四福晉動作一頓,很快得又在臉上擠出副笑模樣道,「是在說齊氏呢,說起來,齊氏入府也有幾個月了,爺是不是還沒見過她?」

    才下午就見過。

    四阿哥心裡吐槽了一句。

    只是面上卻不漏分毫,似乎毫不在意得點點頭。

    四福晉見著他這個冷淡態度,心裡微妙得湧出一絲高興來。雖然自己聽奶嬤嬤的話,起意推了一把齊氏出來爭寵,可到底四阿哥是她丈夫,這樣行動實在是讓她難受。

    見此刻四阿哥並沒有什麼反應,她也樂得將這個話題拋之腦後。

    四福晉手中舉起一杯酒朝四阿哥賀道:「難得府上辦個宴席,妾身祝爺身體康健。」

    四阿哥雖說與福晉感情平平,可福晉操持府中上下事務有功,還是挺尊重她的,在外面從不拂她的顏面,也舉起一杯酒,滿滿得就給喝了下去。

    福晉心中更添一份歡喜,雙目越發柔情似水,欲要與四阿哥再喝一杯,誰料李格格卻笑著插/嘴道:「說起來,大格格也想著爺,才剛還阿瑪阿瑪得一直叫呢。」

    李格格因為剛剛福晉的事,心中氣不過,便借著大格格的由頭想在四阿哥面前爭一爭寵。

    福晉又怎麼樣,生不出蛋的老母雞也只剩下派頭了。

    「嗯。」,四阿哥目光沒有停留,只是嘴裡平靜得答應了一聲,卻並沒有像李氏所想那樣搭茬往下說。

    福晉就看著李氏羞臊得滿臉通紅,舒坦得勾起了嘴角。

    臉上越發和氣賢惠起來,「李格格照顧得大格格很好,這是你的功勞,爺和我自然會賞你。」

    話里話外的意思卻分外明白,並不拿李氏當個正經人看待,倒像是看管大格格的奶嬤嬤一般。

    李格格不敢當著四阿哥在席面上鬧,只能把氣往桌子底下使,一塊牡丹帕子快被撕成了碎片。

    齊悅豎起耳朵聽著前頭福晉和李氏話里的交鋒,心裡卻恨不得這場晚宴快些結束。八卦固然好看,可她肚子此刻餓得咕嚕叫,實在是讓她坐立難安。

    宴會上她壓根就沒敢動筷子,只一直規矩的坐著,偶爾餓得很了受不了,才借著面前酒杯里的果酒潤潤嗓子。

    在頂頭的四阿哥瞧著心裡頭就想發笑,打一進門他就看到了齊悅這個小格格了。

    沒存在感的坐在最下首,全程也沒見她抬過一次頭,按這樣子,整場宴席下來確實是看不到自己的臉。

    在人前倒是安靜文雅,一點看不出下午花園和侍女胡扯的淘氣樣子來。四阿哥腹誹道,還挺能裝。

    許是因為看著她可憐見的不敢動筷子,又或許是因為這場酒席被四福晉和李氏折騰得倒了胃口,四阿哥手指輕叩桌子,提前結束了這場宴席。

    按道理,這種日子都該歇福晉屋子,偏生四阿哥心裡掛念著小可憐格格,朝福晉擺擺手就點了齊悅的名,「福晉歇著吧,齊氏,你在前面帶路。」

    天!

    這是叫我呢!

    齊悅瞪大了眼,還有些不敢相信。她······她可什麼都沒做,四阿哥怎麼就叫了她名字???

    四阿哥看著不禁有些失笑,他才叫了一聲呢,小格格就歡喜成這樣,一點沒發覺後面丫頭使勁戳她讓她快些行禮呢。

    看著齊悅詫異且帶著迷茫的小臉,他心裡覺得有趣極了。

    第5章 芙蓉帳里最憐伊(修文)

    等齊悅頂著滿廳人火熱視線帶回了戰利品四阿哥時(大誤),她的屋子早就已經被人收拾得妥妥帖帖了。

    新的桌椅帘子自不必多說,除此外,牆角那還立了一個柏木掐絲的帶座冰箱,內里裝滿了冰塊,將屋子裡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

    齊悅夏日裡難熬,今天見有了這個,不免臉上就掛起笑來。

    四阿哥坐在椅子上,抬頭就看見了齊悅咧開的那一排小白牙,心裡也在笑,就這麼沒出息,一個冰柜子也能高興成這樣?

    笑得也沒規矩,哪有把牙齒都露出來的。

    難得今天遇到一個小格格活潑,什麼心情都寫在臉上了,四阿哥有點新鮮起來,便沒有和往常一樣直接進入正題,反而好心情的坐下與齊悅閒聊了幾句。

    「你幾歲了?」四阿哥問她。

    「回爺的話,奴才今年十五了。」齊悅忙收住了笑低著頭乖巧得回答,玉蔥似的手指緊緊糾纏在一起,側面看去緊張得似乎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四阿哥有些驚訝,看著身量還以為齊悅十七八了,沒想到才十五歲。

    這樣想想,就理解了齊悅剛剛的動作,年紀還小嘛。

    他體諒了幾分,又看著齊悅似乎很拘謹,語氣便溫煦起來:「嗯,你也坐。在府里還住的慣嗎?」

    齊悅眨眨眼,好像不是很嚴肅誒。

    她一面順著話慢慢坐在椅子上,一面答話道:「挺好的,吃的也好,住的也好。」

    之前他們在宴席上離的遠,這會子坐近了,四阿哥慢慢地就聞到了齊悅身上散發的那股子淡淡花香,不同於香薰的濃艷,氣味清淡,若有還無的縈繞在他的鼻尖。

    「這是什麼香?」他故意貼近了問道。

    齊悅似乎是嚇得瞪圓了眼睛,又許是被他問得頭腦迷糊,便朝著四阿哥羞怯得一歪頭,露出了耳朵邊斜斜插/著的一朵白花來,「是······是早上摘得白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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