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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15:14 作者: 欣欣向榮
許盛輝看見溫暖好端端的那一刻,渾身繃緊的弦嗖一下就鬆了,腿一軟差點兒堆乎了,這要是讓他們家老爺子知道,非罵他沒出息不可,不過,自己還真小看何溫馨這女人了,沒想到她會因為嫉恨綁架溫暖,真跟她爹媽一個德行,不找找自己的原因,一味的嫉恨別人,她爹媽已經遭了報應,她還不消停。
許盛輝走到跟前大約五米的時候,溫馨的□□對準了他,只看她握槍的姿勢,就知道是個生手:「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
許盛輝站下,看著她:「何文馨你不就是要錢嗎,至於這麼大動gān戈的嗎,你可是我媳婦兒的表姐,有我這個妹夫在,想要多少都不難,你把手裡的槍放下,你要的錢五分鐘之內到帳,我保證。」
溫馨看著他:「許總還真是有錢人,一千萬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就真麼愛溫暖?」
許盛輝:「那是當然,跟家小寶兒比錢就是狗屎。」
溫馨點點頭:「話說的好聽,可心裡怎麼想的就難說了,許盛輝,不如就讓我們見識見識的許總的愛到底有多偉大吧。」說著指了指他手裡的槍:「既然許總也帶了□□上來,也不好空著手回去,這麼著,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對著自己的任意部位開兩槍,我立馬就拿著錢走人,如果你下不去手也行,咱們換個人。」說著,手裡的槍管對準了溫暖。
許盛輝臉色一變,手裡的□□一轉,對著自己的腿咚咚就是兩槍,槍聲驚的松樹上做窩的麻雀嘩啦啦的飛了。
溫暖傻傻看著許盛輝,他的一條腿已經滿是鮮血,深色的褲子不算明顯,但很快就順著褲腿兒流了下來,流到旁邊的山泉里,幾乎立刻就染紅了一片,而這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甚至都沒倒下來,只是靠著後頭一顆松樹,站在哪兒,看著溫馨:「這兩槍夠了吧,你要是覺著沒過癮,本少爺可以再來兩槍。」
溫馨忍不住道:「你變態,為了個溫暖這麼個一無是處的丫頭,值嗎?」
許盛輝吸了口氣:「值,怎麼不值,為了我媳婦兒,就算要我的命都值。」
溫馨有些出神,怎麼自己就遇上不上許盛輝這樣的男人呢,既有錢又有勢,還如此不顧一切的愛著溫暖,記憶中仿佛也有個男人,雖沒有許盛輝有錢有勢,但卻自己實心實意的好,那個男人是:「蘇陽你怎麼來了?」
聽見溫暖的聲音,溫馨下意識回頭,接著一聲槍響,溫馨慘叫了一聲摔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腿,意識到什麼,急忙伸手去夠丟在地上的□□,接著又是一聲慘叫,這次是手腕。
許盛輝看向已經傻掉的溫暖,招招手:「小寶兒過來我這兒,我過不去。」
溫暖回過神來,急忙跑了過來,哆嗦著要看許盛輝腿上傷,卻被他緊緊抱在懷裡:「與其看,不如親,你好好讓哥哥親親,比止疼藥都有用。」說著就親了上來,親的異常激烈,溫暖差點兒以為自己得被他吞下去呢,等許盛輝放開她,老半天才緩過來,卻發現剛才還空無一人的地方,已經來了許多人,特警,警察,醫生,護士,度假村的人員,陳前幾個,還有許家的人嗚嗚泱泱的到處都是人。
大家有一個算一個都盯著自己跟許盛輝看,溫暖愕然一瞬,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低下頭都不好意思抬頭了。
許家四姐夫掩著嘴咳嗽了一聲:「老五你也太莽撞了,你這麼自己跑來,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
許盛輝:「我許盛輝的媳婦兒,自然我自己來救才行。」
四姐夫嘆了口氣,揮揮手叫人把擔架抬過來,先抬人下山,老五這傷在腿上,雖說對他的槍法相當了解,也怕留下後遺症,另外,老五媳婦兒肚子裡懷著許家的金孫呢,輕忽不得,今兒受了這麼大驚嚇,得趕緊去醫院好好檢查。
溫暖執意不做擔架,開玩笑自己只是懷孕又沒傷到,哪用得著擔架啊,許盛輝拗不過她,只能由著她,卻在下山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問了一句:「小寶兒,蘇陽是誰?」
溫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看見暈倒的溫馨被人放到擔架上,這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剛才那一瞬自己也是存了僥倖心理,才叫的蘇陽,沒想到溫馨會真的回頭,這是不是說明這麼多年溫馨心裡還是愛著蘇陽的。
許盛輝不滿意了:「怎麼不說話?」
溫暖見他竟然一臉醋意,好氣又好笑,伸手把他按到在擔架上:「誰也不是,下山。……」
☆、第92章屬於我們們自己的幸福世界
許盛輝的傷不算重,這要不是親耳聽見醫生活,打死溫暖都不信,她可是親眼看見許盛輝對著自己的腿開了兩槍,那血順著褲腿兒都流到了溪水裡,染紅了一片,瞧著就嚇人,偏偏醫生說不嚴重,說沒傷到骨頭,只是皮ròu傷,養些日子就好了。
溫暖回過神來,頓時來氣了,既然不嚴重,為什麼還讓自己扶著他去廁所,還,還……想到許盛輝讓自己做的那些,溫暖氣就不大一出來,這廝騙自己成習慣了。
溫暖一氣之下把許盛輝丟在醫院回家了,反正他住的是vip,那些特護小姐,巴不得伺候他,剛出醫院就接著林雋的電話,最近這些日子,事qíng一件接著一件,都快把林雋給忘了。
直到這會兒溫暖才意識到,林雋或許仍然是六年前的林雋,而自己卻早已不是六年前的自己了,六年的時間模糊了歲月,也消逝了她跟林雋的愛qíng,不管如何,她跟林雋也該有個正式的結束,不能在這麼不明不白的拖下去。
溫暖到了地方才發現林雋約她的地方是當初他們經常來的書店,這麼多年了,即使自己無數次的經過這裡,卻連側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怕一看就會想起林雋,想起過去那段回憶。
今天才真正走進來,發現除了招牌沒變之外,其餘都變了,雖然仍是書店,卻更傾向於清吧一類的場所,甜品咖啡琳琅滿目,書架上也都是一些暢銷時尚的書籍,座位穿cha其間,設計的極有味道。
傳統與時尚的結合,成就了如今的書吧,這就是時間的魔法,自己跟林雋就像這個書店一樣,過往的美好只會存在與他們的記憶之中,可以追憶,可以懷念,卻再也回不去了。
林雋看上去比上回見的時候瘦了許多,jīng神卻還好,他仍是那麼望著自己,溫柔和煦的仿佛窗外照進來的暖陽:「剛才看著你進來,好像回到了過去,暖暖這麼多年了,你一點兒都沒變。」
拉開椅子,等溫暖坐下,叫了服務員過來要了杯獼猴桃汁兒。
服務員笑道:「先生一看就是我們書店的老主顧了,這可是我們書店的招牌,已經有十年了。」
林雋看了溫暖一眼:「的確是老主顧。」
溫暖的目光落在他腳邊的行李箱上:「你要出門嗎?」
林雋:「當年在國外的時候,我就想如果有機會就去環遊世界,把世界每一個角落的美景都用我手中的畫筆記錄下來,等以後老了,拿出來看看,回想一下年輕時走過的地方,應該是件很不錯的事qíng,可那時我心裡總有個聲音,告訴我必須回國,我總覺得自己心裡空落落的,仿佛遺失了什麼,而且,我母親也想回來,所以我接受了美院的聘書回國了。」
對於林雋的母親,溫暖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一直以來總覺著離自己很遠,她對林雋的漠不關心,自己也曾義憤填膺,可現在想想,她大概從來沒有把林雋真的當成她的兒子,林雋在她眼裡只是她人生賭桌上一個足夠份量的籌碼。
林麗是個自私放dàng的女人,但這個女人大概到死都不知道,她這一輩子做得,唯一對的一件事就是生下了林雋。
不管她把林雋當成什麼,這世上畢竟有了這個驚采絕艷的男子,他如此優秀。
林雋以為提到母親讓溫暖不舒服了,低聲道:「對於我母親做得事兒,我非常抱歉。」
溫暖急忙打斷他:「你不用如此,受傷住院的是你。」
林雋摸了摸自己的刀口:「這一刀就當我欠我媽的吧,當初她生我的時候是剖腹產,挨了一刀,現在我還了,就算報答了她生我的恩德,從此孜然一身,無牽無掛的也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或許是想通了許多事,林雋身上一直纏繞的憂鬱都仿佛散了,比起六年前的林雋,眼前的他更超脫,也更有魅力。
林雋道:「暖暖你再這麼看著我,就不怕我會留下來。「溫暖:「是因為許盛輝你才出國的嗎?是他脅迫你的嗎?」溫暖也不想把許盛輝想的太壞,但以過往的經驗來看,這極有可能,那個男人什麼都gān得出來。
林雋忽的笑了起來:「暖暖,在你心裡我是如此沒有原則的人嗎,會被人脅迫著放棄你。」頓了頓:「如果不是知道你已經不愛我了,我是絕不會退出的,而且,我母親已經沒了,認祖歸宗,本來就是我母親的想法,我從來沒想過跟許家有什麼牽扯,我是林雋,坦dàng的林雋,光明磊落的林雋,不是許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許盛輝還能用什麼脅迫我,是我自己要走的,跟他無關。」
說著,看了看表:「暖暖我能不能提最後一個要求,送我去機場。」
溫暖自然不能拒絕,兩人從書店出來,做地鐵去的機場,正趕上周六,地鐵里人山人海的,許盛輝下意識把溫暖圈在臂彎中,即便人再多,也不會擠到她,讓溫暖不禁想起了過去,他們一起坐公車時的qíng景,那時也跟現在一樣,自己躲在他臂彎中,哪怕車子再顛簸,也覺得無比安全。
航站樓一直是送別的地方,不停響起的航班提醒,預示著離別與相聚,林雋辦好了手續已經快登機了。
林雋張開手臂忽然抱住她,在她耳邊道:「暖暖別忘了我,別忘了那個十八歲的林雋,曾經如此如此的愛過你。」
溫暖眼眶有些濕潤,微微點點頭:「好。」
林雋忽的笑了一聲:「你快結婚了吧,或許我該送許盛輝一個結婚禮物,希望他不會拿刀追去國外砍了我,我走了,再見我的暖暖……」
溫暖忽覺嘴唇軟綿綿的,是林雋的吻。
溫暖回過神來的時候,林雋已經進去了,兒自己被許盛輝抱在懷裡,許盛輝如一頭bào怒的獅子一般,用力擦著她的嘴唇:「就知道這傢伙還惦記著你呢,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給他得逞了,有種別回來,敢回來,本少爺要是不砍他個十七八段,就跟他的姓。」
溫暖拉住他的手,好笑的道:「原則上說,林雋也是你們許家的人,你跟他的姓,還是姓許,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