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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14:52 作者: 楚玥
    顧梟擁著她,片刻後,摸了摸她綿軟的臉,聲音有些啞,「明珠,我先走了。」

    「嗯,你走吧。」顧明珠臉紅紅地推了他一下。

    顧梟聞言,有些幽怨地看著她。

    這個丫頭,好像一點都不會捨不得他。

    「你親我一下。」他勾著唇角誘哄。

    顧明珠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招架不住,這時聽得他說的話,有些嗔惱地提醒,「不要啦,我娘在。」

    「娘不會介意,否則她不會讓我進來。」顧梟湊到她耳邊,聲音磁性低啞,帶著某種蠱惑。

    顧明珠鬼使神差的,剛要將唇湊過去,門外突然傳來林嬤嬤的聲音。

    「公子,夫人說下雪路滑,您回去的時候,當心一點。」

    顧明珠心裡一慌,腦袋撞在了顧梟的下巴上。

    他發出一聲悶哼。

    顧明珠:「……」

    外面瞬間沒了聲音。

    顧明珠回過神來,有些羞惱地捶了顧梟一記,用口型,無聲道:你故意的。

    顧梟無辜地看著她。

    不過,他現在確實不能再待了。

    剛剛林嬤嬤定是受了郭宛寧的吩咐,來逐客的。

    「我走了。」他嘆了口氣,摸摸她的腦袋,開門走了出去。

    顧明珠本想送送他,但想到自己紅腫的嘴唇,只得作罷。

    顧梟去郭宛寧的屋外,與她說了一聲後,便告辭離開了。

    他並沒有立即回驛站,而是去了一趟相府。

    其實他回來京城已有幾日了,但這些天,他忙著向皇上述職,並解決他跟明珠的事情,所以這會兒才有空前去相府拜訪傅璟琛。

    傅璟琛似乎早料到了他會來,他到的時候,已讓人備下了酒席。

    二人久未見面,蘇晚與他寒暄了幾句後,便給二人留下空間,自己回蘭院去了。

    傅璟琛不會酒,卻應景地端了酒杯,與好友碰了一下。

    顧梟喝了幾杯酒後,有些感慨地說:「老傅,這一年,發生了好多事情。」

    「是。」傅璟琛點頭,看著他越加成熟堅毅的面容,問,「邊關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問得隱晦,但顧梟明白他想問什麼。

    二人交情匪淺,都是彼此信任的人,他在獲知自己的身世後,便在信里,告訴了他。

    因此,他此時問起,他也沒有隱瞞。

    「十幾年前,鮮卑族幾乎遭到滅族,我本以為鮮卑族已經滅絕,但是今年夏季的時候,我無意中探尋到了他們的蹤跡,原來當年鮮卑族還有些殘餘部族,隱進了大晏邊境。

    不過,當年羌蕪給的重創,這些所剩的餘部,已經是一蹶不振,如今只能隱進大山裡面,休養生息。」

    傅璟琛頓了下,問:「那你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顧梟神情有些冰冷,「我父輩他們慘死於羌蕪人之手,我勢必要為他們討回公道,而且,據我探得的消息,羌蕪興許會在明年開春,向大晏發動進攻,到時候,我會請纓向他們迎戰。」

    傅璟琛蹙眉,有些擔憂,「那你跟明珠……」

    「我們的婚期已定,年後,我便會迎娶她。」提到顧明珠,顧梟眉間的戾氣,已消散無蹤,眉眼有絲柔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既然決定娶她,便會對她負責,我絕不會讓自己有事。」

    對於他的品性和能力,傅璟琛自然也清楚。

    他定然已有萬全的準備。

    第四百八十四章 蘇晚真的要生了

    如他所想,顧梟確實已有準備。

    在找到鮮卑族殘存的部族後,他拿出了那枚印璽。

    不出他所料,那枚印璽是鮮卑族長身份的象徵。

    見印璽,如見族長。

    因此靠著那枚印璽,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原來,他的父親,在世時,是鮮卑族的族長。

    本來鮮卑一族一直靠遊牧打獵為生,族人也都吃苦耐勞,心思淳樸,但萬萬沒想到,羌族忌憚鮮卑族日趨壯大,他日會威脅到他們,便對鮮卑族起了殺心,開始趕盡殺絕。

    他父母為了保護族人,被羌蕪王給殺了。

    而族人為了保住他,死傷無數,好不容易才將他送入大晏境內,至此,僅剩的族人,便隱進了深山裡……

    他拿著印璽出現,那些人便擁戴他,將他奉為了新一任的族長。

    這幾個月,他一邊忙著軍中的事情,一邊秘密訓練族人。

    這些年來,族人為了躲避羌蕪的追殺,藏在深山之中,個個如驚弓之鳥,毫無戰力。

    但經過這幾個月來的訓練,族人已漸漸振作了起來。

    他們心裡已燃起鬥志,誓要與羌蕪一戰,以報血海深仇。

    到時候,與羌蕪交戰,勝算才能更大。

    二人促膝長談到深夜,顧梟才告辭離開。

    傅璟琛回到蘭院的時候,蘇晚竟然還沒睡。

    她正倚坐在床上,手輕輕撫摸著肚子,見他回來,問:「顧梟走了?」

    「嗯。」傅璟琛應了聲,等身上不那麼涼了才走近床榻,「很晚了,怎麼還不睡?」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太多了,我現在有些睡不著。」蘇晚道。

    傅璟琛聞言,沒說什麼,而是去了淨室洗漱,換了身衣衫後,重新走了回來,然後攬著蘇晚躺下來,輕輕拍撫著她的背。

    夫妻二人都沒有說話,靜靜依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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