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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攝完全沒了之前囂張的氣焰，一直點頭哈腰不停道歉。

    季芒寒沒搭理何攝的道歉，乾脆利落的說：「你是個什麼心思我也不是不知道，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就別幹了，我們廟小容不下你這種人。」

    說完後季芒寒就不搭理他了，轉頭跟顧野講話。何攝還想說什麼，被小李微笑但強硬的請走了。

    「抱歉，影響了你的心情。」季芒寒略帶歉意的跟顧野道歉。

    顧野完全沒在乎過這事，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然後八卦的問季芒寒之前說的是什麼意思，何攝有什么小心思。

    「圈子裡很多這樣的人，你看得出他的性向吧？」季芒寒首先確認了一句。

    顧野不情不願的點點頭，雖然但是顧野不是很想跟對方一個性向。

    「他最開始以為你是模特或者實習生，就想借勢壓你一下，至於壓了以後幹什麼，不是求財就是求色。」季芒寒的語氣很嘲諷。

    顧野沒想到話題突然從還算正常的職場跳到了行業的潛規則上，驚訝的挑了挑眉。

    「很好理解嘛，先搞出套路假裝他勢力很大，然後性格軟一點的人就會上他的套，任他拿捏了。」季芒寒倒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你知道還留他繼續工作？」顧野不能理解這點。

    季芒寒啞然失笑，「我倒是很喜歡你把我看的這麼厲害，不過我再厲害趕人也是要理由要證據的，他尾巴勉強還算乾淨。」

    顧野不喜歡這種事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看顧野皺眉，季芒寒耐心的哄了兩句，「他膽子也沒多大不然早出事了，這一行就是這樣，不是他也會有別人。」

    「也許這是你們行業的慣例，但是我不能接受。」顧野第一次用這樣硬邦邦的語氣和季芒寒說話。

    季芒寒清楚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跟顧野說清楚，趕緊轉移了話題，「今天肯定就有流言說我包了小新人，他不會相信你不是行業內的人。他心思不乾淨就會覺得所有人都不乾淨，最多半天，他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包了你，至於多少人信倒是不一定。」

    顧野板著臉沒說話。

    季芒寒也沒多哄，他知道顧野不可能沒見過這種人，現在只是看見這種人稍微影響了心情而已，並沒多糾結這件事。

    季芒寒想的不錯，顧野沒沉默多久就給季芒寒講了一個故事。

    「我原本尊敬的一位專業課老師，他和我們班一位女同學在一起過。」顧野講的很隱晦，模糊了很多細節。

    季芒寒點了下頭，「然後呢？」

    「有傳言說是那位老師卡住了同學的本子，強迫她的。」顧野講的斷斷續續的，「我求證了我同學，她說是自由戀愛。」

    「嗯，後來呢？」季芒寒適時開口鼓勵顧野繼續說，但並沒多注意聽。

    「後來我猶豫了很久，然後寫了個劇本，」顧野長出了一口氣，「那個老師被學校辭退了，但那位同學也退學了。」

    顧野沒多說中間的過程，沒說自己在中間發揮了什麼樣的作用，只平靜的說了最後結果。

    「你怎麼想的呢？後悔了嗎？」季芒寒提起了點興趣，他只對顧野本人的事感興趣。

    「後悔了。」顧野在季芒寒驚訝的目光中繼續說，「我後悔沒有早點發現，早點出手。」

    季芒寒這才收起了驚訝，移開了視線，感嘆了一句這才是他認識的顧野。

    顧野沒讓季芒寒移開注意力，他一把抓住了季芒寒，強硬的讓季芒寒和自己對視，「雖然做錯事的人受到了懲罰，但什麼事都沒做錯的人更遭受了無妄之災，你覺得那公平嗎？」

    季芒寒這才知道顧野到底在說什麼，他忍不住微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別擔心了。」

    顧野期期艾艾的鬆了手，「我也沒有逼你的意思，我就是看見了這種事……」

    「我知道了。」季芒寒輕聲重複了一遍，語氣柔和的像在哄小朋友，柔和的顧野聽了有點臉紅。

    顧野相信季芒寒，季芒寒說知道了就一定會有應對，於是顧野愉快的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拋開了這件事的顧野開始安心享受自己的『約會』，具體操作就是黏著季芒寒，季芒寒去哪他就跟到哪。

    季芒寒也不阻止，就四處走動巡查和布置工作，像是完全不在乎身後多了個小尾巴。

    直到飯點，大家紛紛暫時收工休息。季芒寒示意顧野跟上，兩個人一起離開公司步行前往季芒寒拿來做筏子的餐廳。

    這餐廳的菜品說差也不差，顧野吃的還挺滿足，倒是季芒寒不太滿意，吃了幾口後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配菜玩。

    「不好吃嗎？」顧野抬頭看他，開了個玩笑，「對著我還不能多吃幾口？」

    季芒寒被逗笑，微微揚了下嘴角，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喝了幾杯咖啡，有點沒胃口。」

    「你是小鳥胃嗎。」顧野嘴上吐槽著，手上把季芒寒的菜品拽過來自己給吃了。

    季芒寒有點訝異，顧野看他這個表情，有點臉熱，連忙找補了一句，「別誤會啊，我是看你剩這麼多，沒準後面的廚師會很苦惱你的菜品有什麼問題，我覺得挺好吃的不想讓人家糾結。」

    「這理由還挺充分，你對陌生人都這麼體貼，」季芒寒淺淺笑著，故意拉長了音，「那一點我的原因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