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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0:02:23 作者: 深井冰的冰
    商楚會參與賭棋?安冉絕逼不信,肖想一下就覺得自己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商楚鋪好床,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套床上用品去客房。

    安冉跟過去明知故問:「你鋪這裡的床幹什麼?」

    商楚把一堆東西扔在床上:「你今晚睡這裡,自己鋪。」

    安冉守著門不讓他走,醉眼朦朧去看他:「商楚,那道練習題,我想和你接著做。」

    商楚斜她:「你喝多了,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安冉秒醒:「沒,我就喝了兩杯葡萄酒,還是一杯一口的那種。還有,你聞著我身上酒味大,其實,是有酒撒在了我衣服上,不信你來聞聞,所以,我沒醉,我清醒的很,完全可以……」

    「既然醒著,就去鋪床洗洗睡。」商楚扯了扯嘴角,抬手掃掉她伸過來的胳膊。

    「商楚。」

    商楚側臉,看到有兩滴豆大的淚珠從她眼裡滾出來,他下意識伸手去接:「安冉,怎麼了?」

    安冉看著他,淚越滾越多。

    商楚滯了下,用手指擦她淚,每次看她哭,他就心裡發慌得不行:「是外婆有為難你嗎?」

    安冉搖頭:「外婆人很好,對我也很好。」

    「今晚同學聚餐有出什麼情況?」

    「不是。」安冉背靠著門仰臉看他,「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回來聯繫了你,你才會這麼倒霉輸掉比賽。不聯繫的這幾年,你從沒像這樣輸過……」

    商楚手掌蓋到她頭頂,眯起眼笑:「你不要跟我說那什麼義大利傳說不是你瞎編的,是不是傻?輸輸贏贏再正常不過,每輸一回都要像死了爹媽一樣哭一哭,淨耽誤那些鬼魂輪迴。」

    「可是……」

    「乖。」商楚擼貓一樣揉她的頭,神態語氣軟到不像話。

    安冉成功被這一聲「乖」給蘇到,腰軟腿軟腳軟,就想要往他身上靠:「商楚,你從來沒有親過我。」

    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乖」,現在不是說了?沒有親過我,豈不是也能親親抱抱來一套?來啊,一起上啊,我承受得住!

    「等你追到我了再說。」商楚再在她頭上揉了兩把,戀戀不捨地收回手,抬長腿走出客房,「再接再厲。」

    不知道為什麼,安冉腦海中瞬時冒出小哥叉腰的高倍清晰畫面: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萬匹草泥馬赤兔馬汗血寶馬……小馬過河的馬……咆哮教主馬景濤的馬……普通家庭馬化騰的馬……結伴呼嘯而過。

    馬蹄揚起的風太大,風乾了她臉上的淚痕。

    喵喵喵???

    作者有話要說:  貌似漏掉了一字馬←_←

    ☆、插pter13

    商楚回到臥室關門反鎖。

    臉朝下趴在床上,不過半分鐘,他就滿頭大汗渾身濕透從床上跌落下來。他爬起來背靠床沿坐在地板上,抬手擼了把臉上的汗。

    黑血上面一灘白色腦漿。

    黑如棋子的黑,白如棋子的白。

    還是不行。

    好在,安冉回來了。

    既想靠近她,又怕誤了她,放下成見以旁觀者角度來看,對安冉來講,章浩銘是個絕佳的人選。

    他睜眼坐到天亮,認清一個讓他幾乎崩潰的事實:他離不開安冉。

    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和她黏在一起,少一秒都不行。她什麼都不用做,什麼也不用說,只陪著他就好。

    ……

    輸掉比賽的事情,安冉本來還傷透了腦筋怎麼去安慰開導他,幾天過去,她覺得是她多慮。

    商楚這位爺比誰都要輕鬆自若,釣魚澆菜做飯和肥貓打架,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逍遙自在。就連她一直賴在他家裡住下不走,他也懶得和她計較。

    商楚基本不去棋院,剛開始趙樹三天兩頭往家裡跑,後來見他心情明顯沒受什麼外面輿論影響,加上隊裡沒了商楚這員大將,簡直亂了套,事情多且雜,他也就不怎麼往這裡來,商楚樂得安靜。

    這天,安冉拉著商楚和外婆三人一起玩了一上午的鬥地主。中午,商楚做飯,安冉洗碗,分工異常的和諧。

    安冉洗過碗出來,看到商楚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午睡,臉上蓋著一本攤開的棋譜。

    別管是在哪裡,睡覺永遠是臉朝上再蓋本書,七年了,習慣還是沒變啊。安冉摘下一片葡萄葉,拿開他臉上的書,彎腰用葡萄葉戳他的臉。

    商楚掀了好幾次眼皮,才緩緩睜開眼。

    安冉彎起雙眼說:「商~楚~~呀~~~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臉上也會蓋本書嗎?」

    「你猜。」

    「我不想猜,我想看。」

    「……」商楚伸手蓋在她腦袋上,把她從臉前推開,「我直接告訴你,不會。白天有光線,睡覺不舒服。」

    安冉搬來一個小凳子坐在他腿邊,拿著棋譜翻了幾頁:「商楚,有個事情,我想問你一下。」

    「說。」

    「你輸掉的那三局,你現在能復盤給我看看嗎?」

    商楚愣住。

    許久,他淡淡說:「我不記得了。」

    「以前不管多麼複雜的棋局,你比賽結束就能立馬復盤,這三局,你統共就沒下多少手,怎麼會不記得?」

    商楚聳肩坦蕩蕩說:「這麼丟人的事情,記住它做什麼?成心給自己添堵?我沒這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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