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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53:19 作者: 執手一筆
    皇上登基以來,最重大的日子也漸漸到來,為了這一事,這兩三個月京城種都不敢鬧出任何風波,地方治理也不敢出大亂子,沒有天災,沒有人禍,李奕的生活節奏也處在輕鬆緩慢的狀態。

    朝廷上的議事也溫和很多,這個月只表彰大臣,李奕就表彰了三回。

    朝政清明,反應在官員們臉上,便感覺他們上朝時都不如以往緊張,多露輕鬆之色。

    越輕鬆操閒心的心事也就越正,離了官署有幾個大人去酒樓小坐,拉上徐文濤,說著說著便說起後位空缺之事。

    「皇上冠禮將至,而後位空置,至今沒人提起再立後之事,不知諸位大人怎想?」

    有人哼了一聲,「你這麼說我想起去年眾臣舉議讓皇上選秀之事,皇上說什麼你可還記得。」

    「說操得什麼閒心,多管閒事。」

    「可不止,還有兩位大人被貶官罷黜呢。」

    「皇上不喜人操心後宮之事。」

    徐文濤聽著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默默端起酒盞抿了一口,道:「此一時彼一時,此一事彼一事,怎麼能一概而論?」

    有人笑了一聲,「徐大人有何高見。」

    徐文濤道:「皇上對大皇子的重視諸位都見了,大皇子的母親可還是個妃子。」

    在做的男人不以為意,誰對自家老大不好?誰沒有過寵愛的女子,可那說明得了什麼,就憑這就把家產交代出去了,可未免太感情用事。

    「徐大人所言有理,可在下看來,皇上強勢有為,皇后娘娘該柔順賢德,如此,皇上行錯時才可以勸誡,斬殺忠臣時可以阻攔。那貴妃娘娘,臣只聽聞她獨霸後宮,這種性子之人怎堪為後?」

    徐文濤指指他笑,「寧皇后如你所言又是什麼下場?為臣者,要懂得皇上心思,為皇上分憂才是。」

    又是一個尋常的早朝,李奕照常說:「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徐文濤出列。

    李奕問他有何提議。

    他道:「後位空置,後宮無人管理,皇上操心著國事,又怎能為後宮煩擾,須儘快立後,為皇上分憂才是。」

    李奕看向他,道:「徐愛卿有何高見?」他面無表情,低沉的聲音在大堂上聽著十分清晰。

    徐文濤道:「臣以為,貴妃娘娘嫻柔淑德,又育子有功,可堪受皇后之位。」

    這件事早就擱在李奕心裡,他自己授封也完全可以,但有人提起總比沒人提起好,他又問其他人怎麼想。

    沒有人敢發表不一樣的看法。

    別看他們私底下說的歡,在朝堂上可一個屁都不敢放,唐家的兩個大人都在這兒站著呢,他們表示不行,他們多大的臉,多大的膽兒啊。

    這事自然就這麼定了。

    唐瑤早上聽到消息,而鳳服下午就送了過來,封后的旨意卻沒有道。

    唐瑤將衣服展開,仔細看看覺得是合她的尺寸的。

    這是怎麼回事啊,就是再快也不可能半天趕出一套風袍來,難不成這是早就做好的嗎?

    唐瑤並不是沒有這個覺悟的,所以對這件事並不是很驚喜,不管李奕是早就準備了也好,現在才說也好。

    ……

    真正的封后旨意在李奕冠禮的前一天才到,那天傍晚,德祥奉聖旨來冰泉宮,唐瑤升職了。

    這是她穿越過來之後,第一次升職,可一升職便升的頂天。

    第二日她便同李奕一起參加他的冠禮,大皇子出生禮上沒走的環節,她那天都走了一遍,等回到冰泉宮,見冰泉宮換了裝飾,擺成喜房。

    紅幔簾紅床,哪兒都是大紅色,喜氣極了。

    說實話唐瑤兩世都沒有經歷過婚禮,穿越過來之後原主已經和李奕成親,所以她不覺得自己能有一日重新行這個禮的,何況記憶里李奕和原主的婚事辦的很隆重。

    大概是冊封她為皇后吧,又象徵性來了這麼一次,雖這一次她以皇后之名,可不如原主那次隆重講究,畢竟這不過是個形式,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儀式,那是一進門,這是早就進門了。

    唐瑤還是覺得心中的缺憾彌補了一些些,有總比沒有強不是嗎?

    秋月和夏荷面帶喜氣,拉著她給她換衣服,重新梳妝。

    唐瑤看見床上的鳳冠霞帔,問:「本宮可沒見過那個?何時讓人去做的?」

    秋月:「好幾個月了,司衣局最好的繡娘,靜心趕了很久,娘娘穿上保准美得如仙女一般。」

    唐瑤:「仙女可素淨著呢,哪會穿那麼艷?」

    換好衣服,梳妝,蓋上蓋頭,坐在床前等人,一個環節也沒少。

    唐瑤本已經很累了,居然還由著她們折騰下來,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而此時坐在這裡靜靜等李奕,心中有些不那麼平靜,或者說是緊張,她笑自己,一個蓋頭有那麼大魔力嗎?

    但她也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蓋頭的事。

    這是一次成婚的體驗,誰都知道成婚有多重要,所以雖早就和李奕親密無間,依然覺得緊張,心想見到他時他會是什麼樣的。

    這是他安排的嗎?如果不是,她這樣多尷尬啊。

    李奕進來,挑開她的蓋頭。

    唐瑤看向他,看到他眼中的平和時突然不再緊張,她明白她感到新奇的事對李奕來說可能已經尋常,他不止第一次挑女人的蓋頭了吧,也不是第一眼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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