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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53:19 作者: 執手一筆
唐瑤不敢置信的問:「這太隆重了吧,不太合適吧?」她要是皇后她就不說什麼,她是貴妃啊。
德祥道:「這是皇上的旨意,娘娘受了便是。」
唐瑤長長舒了一口氣,原主上一次參加這麼大的宴會,說不定是她的滿月宴。她肯定想不到,她都已經快成母親了,竟還有這樣的機會。
唐瑤:「德祥公公操持此事辛苦了,本宮此次露面,德祥公公要記一等功,秋月,將碧玉朝珠取來,賞公公一掛。」
德祥連忙道「不敢當。」跪下接賞。
之後唐瑤又賞了他二百銀,五卷綢緞,對他道:「明日諸事勞公公把持,公公再受累一日。」
德祥躬身道:「娘娘客氣,那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
寧詩怡在等,果不其然皇后喊她過去。
她從匣子中取出小瓷瓶,匣子中有兩個瓷瓶,她取的是其一,留下一個,她將匣子合上。
揣上瓷瓶,往坤寧宮正殿去。
皇后坐在上首,穿著端莊貴重,可面上沒有那身行頭從容,她右手拿了串翡翠念珠,不安的撥動。
寧詩怡進殿,她朝寧詩怡看去。
寧詩怡欠身行禮,給她問安。
皇后朝她笑道:「妹妹不必多禮。」
寧詩怡起身。
皇后又笑道:「妹妹請坐。」玉蘭給寧詩怡奉茶。
寧詩怡謝過皇后,落座。
皇后:「前些日子本宮心情不佳,許多話口不由心,還望妹妹聽了莫往心裡去。」
寧詩怡聽她道歉,知她心中急了,她不敢承皇后的道歉,忙起身,欠身道:「娘娘說的哪裡話,您是皇后娘娘,又是詩怡的姐姐,於公於私,詩怡都該聽您的教誨,如今您這般說話,著實折煞詩怡了。」
皇后聽她這麼奉承,心中沒那麼不爽了,和她談正事。
「前幾日聽妹妹一席話,深受震動,奈何妹妹沒下文了,倒叫本宮等的心焦。」
皇后也知在貴妃生日宴上做手腳多危險,可現在不做,往後貴妃顯懷了,恐怕再沒有機會,再者,她現在禁足,所有的事都只能寧詩怡去安排,這宮中,除了她自己,除了太后娘娘,只有寧詩怡能調動寧家的人手,若是皇上查下來,推寧詩怡出去不就行了,她一個禁足的人能做什麼?
寧詩怡面上幾分愁和焦慮。
皇后問道:「妹妹怎麼了?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寧詩怡猶豫道:「那番話,也是父親啟示詩怡說給皇后娘娘聽的,今日父親也有指示,但詩怡不敢說。」
皇后笑了下,「父親做了安排?」不是她一個人的主意,不是她單打獨鬥,她心中更有把握了。
皇后道:「既是父親的指示,妹妹但說無妨,左右有父親撐腰呢。」
寧詩怡從袖子中取出那個小瓷瓶,「這是父親送來的,裡面是夾竹桃、桂枝等藥草製成的粉末,量不多,效果許不盡人意,但孕婦吃了,多少有些影響。」
「不盡人意?」皇后道。如若不能一步就成,她冒這個風險做什麼。
寧詩怡跪下道:「詩怡以為如此更好,動靜太大,反而引起皇上注意,皇上查下來,恐怕娘娘和詩怡都要掉層皮,藥效弱,徐徐圖之,更安全些。」
皇后沉默了會兒,反應過來,笑道:「還是妹妹考慮的周全。」
寧詩怡沒有說話。
皇后:「只是別竹籃打水一場空才是。」
寧詩怡搖頭,「德祥已經安排了御膳房,知道誰幹的什麼活,便好處理了。」
皇后:「可惜本宮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只能交於妹妹處理了。」
寧詩怡沒有立即接話,給皇后磕了個頭,「詩怡沒本事調動宮中宮女太監,還請皇后娘娘賜詩怡信物一用。」
皇后眼眸一厲,想了很久,最後將腰間的鳳佩取下給她。這個鳳佩天下獨一份,只她用的起。
皇后:「本宮信任妹妹,妹妹別讓本宮失望。」
「詩怡定不負娘娘所託。」
寧詩怡從地上爬起來,彎腰走上前,雙手接過皇后的鳳佩,托在手中,退下。
......
傍晚,吳世達送來唐瑤明日需穿的宮裝。
送了三套,三個太監托著托盤,衣服用黃巾蓋著。
秋月接過其中一個,夏荷掀開,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露出來。
唐瑤看了眼,不是明黃不是正紅,卻是她喜歡的紫色,她的手指滑過布面,那衣服是極有質感的,摸起來很是舒服,頂上金絲銀線的,說不出的華貴。
除了這三人以外,還有兩個太監托托盤。
夏荷將蓋在上面的布巾取下,唐瑤一看,是整套的頭面,做工極其細緻,比現代的老手藝人做出來的還細緻。
旁邊是別的首飾。
金飾明燦燦,翡翠水亮水亮,便是唐瑤到這裡來沒缺過錢,看到這些心也跳的厲害。
不用說了,這一定值很多很多錢。
唐瑤讓秋月將它蓋好,暫且不敢看它第二眼,怕惹不住心痒痒,立即套自己手上去。
唐瑤轉頭對吳世達道:「原想是司衣局送宮裝來,怎是公公親自來送?」
吳世達回道:「這些都是皇上過目後,再讓人給貴妃娘娘送來的。」皇上在背後花了功夫,他一個好奴才,當然要在貴妃娘娘面前表皇上的功,道:「那副頭面,是皇上吩咐宮中金銀作坊新打造的,三個月前已吩咐下去,宮人連夜趕製,才制出來的,這是宮中的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