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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53:19 作者: 執手一筆
唐隨:「......」
唐隨又道:「可瑤兒捐在她們之前,也不太好。」
唐策:「若瑤兒捐在她們之後,還能落到什麼好名聲。」太后帶頭捐,其他妃子那是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根本不會被人夸好品行,這種事,都是誰出頭,誰得名。
唐隨:「......」他發現他爹也挺不要臉的。
......
尚書令府,孫姨娘一大早就去了寧詩怡房間,把要出門得寧詩怡堵在房間內。
「又幹嘛去?」她問寧詩怡。
寧詩怡一身淺藍色收腰羅裙,三千青絲披髮,薄而鼓得劉海兒,鬢角有一小縷打彎得捲髮,襯得臉兒小小的,精緻而可愛。金髮釵,朱玉耳環,白玉手鐲,又為她添了分尊貴。
孫姨娘旮旯地兒出身,一眼就看出寧詩怡仔細打扮過。
寧詩怡收住要出去的腳,轉身道:「姨娘,我不是說過嘛,我去看書。」她撒嬌,一股嬌俏的兒氣。
孫姨娘道:「今日不許,你爹交代我了,今天說什麼都不讓你出去,你若有想看的書,就讓你的婢女為你取來。」
「爹說不讓我出去?」寧詩怡道。
孫姨娘點頭。
寧詩怡不解,「為什麼啊?」
孫姨娘:「他下朝後要見你。」
「見我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等著就是。」
寧詩怡有些不悅,還是坐在椅子上等著,沒有出門。她敢不聽姨娘的,卻不敢不聽爹的。
孫姨娘回自己的屋子,把寧詩怡也帶上。
寧詩怡在孫姨娘的房間不耐煩的等了很久,寧翰才回府。
寧翰一回來就去了孫姨娘院兒,他進屋,孫姨娘抬頭看他,孫姨娘嘴角立馬揚起笑,寧翰看孫姨娘一眼,又看向寧詩怡。
看見寧詩怡在這裡,寧翰沒說什麼,落座,下人們上茶。
寧翰對孫姨娘說:「你先出去。」
孫姨娘:「我......」嘿,這是她的屋子,他竟然趕她出去,孫姨娘不滿的嗔寧翰一眼,捏著帕子起身出去。她是懂事的,儘管不滿,也知這爺倆說的事她不能聽。
孫姨娘出去後,寧翰端起茶杯,飲上一口擱下,對寧詩怡溫聲道:「我聽你姨娘說,你這幾日總往外跑,不待在府中,都出去幹什麼去了。」
寧詩怡:「爹,您怎麼總和姨娘問一樣的問題,我早和您說過了,我去了咱們府上的無墨齋,不信您去查。」
寧翰抬頭看她,他本只是隨意問問,沒想到她回的這麼嗆,「我說我不信了嗎?」而且,她說這話,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寧翰本無所謂信不信,現在是真不信了。
寧詩怡得了他的問,張張嘴沒說出話來,索性瞥過頭閉嘴。
寧翰不知她心虛什麼,不過不管她心虛什麼,他這兒都有更要緊的事,她要隱瞞的事,他現在不問,以後再說也不遲。
寧翰:「你姐姐的事你可聽說了?」
寧翰一提寧詩歆,寧詩怡就想起那日她姨娘說的「你有做娘娘的命。」,寧詩怡心中牴觸,點了點頭,道:「那麼大的事,怎能不聽說?」
「你怎麼看?」
寧詩怡:「她若是我姐姐,我便說兩句心裡話,她是皇后,那便不是我能妄議的了。」
「是爹在問你,這就你我二人,不必顧慮那麼多,直說無妨。」
寧詩怡猶豫了一下,道:「不知該說姐姐單純還是什麼,行事總不知輕重,好事看不到好,壞事看不到壞,想幹的事也干不到點子上。」說她腦子有問題,她也正常的很,說她正常,她幹的事又讓人哭笑不得。
寧詩怡一直不太喜歡她,不是因為她是她同父異母的嫡親姐姐,而是兩人想法不通,她和她交流不來。
寧詩怡說這麼難聽,未嘗沒有皇后想招她入宮的怒氣在,如果沒有這一茬兒,她不管皇后什麼樣的人,在爹面前都只會說她的好。
寧詩怡怕她爹聽了不高興,又補一句道:「女兒嘴快,只這件事累了咱們寧府的名聲,才說這麼難聽,平日裡姐姐很好,對爹娘孝順,對兄長恭敬,對姐妹們也很友善。」
寧翰,「說了讓你直說無妨,你不必小心,爹不會怪罪。」
寧詩怡沒有再說話。
寧翰對她的回話是比較滿意的,他看得出詩怡做事是有一套的,不像皇后那樣,不謹慎無章法。
這樣的話,把她送進宮去他就放心了,不聰明的女人送進去也白送,還只會添麻煩,聰明的才能為他做事。
寧翰敞開了對寧詩怡說,「三年前你太后姑母點你姐姐入宮為後,這是我們寧府天大的榮光,可你姐姐三年無子無寵不說,還丟皇室和寧府的臉面,丟寧府的就算了,丟皇室的可是我們的罪過,你可願進宮,伺候皇上,為你姐姐贖罪?」
寧詩怡害怕的事還是來了,她猛地站起,背過身,「爹,女兒願為爹分憂,但唯獨此事,女兒不能答應。」
寧翰不解,皺眉道:「為什麼不能答應?」他想不通,娘娘可是皇上的女人,那地位多尊貴?只知女人都削尖了頭往裡擠得,沒見過給了機會還不去的。
從皇后向他提議這件事時,他唯一想過得就是皇后會對詩怡心生不滿,不肯與詩怡姐妹同心,幫扶詩怡,從沒想過詩怡會拒絕。
寧詩怡繞著手指頭,執拗道:「反正女兒就是不去。」